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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陸念之和徐銘謙就開始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日子。 徐銘謙比陸念之大四歲,陸念之讀初一,徐銘謙讀高二。小姑娘當時還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少年已經身高一八零。 陸念之不喜歡徐銘謙,從小就不喜歡,盡管所有人都說小時候她最愛黏著徐銘謙。 這種不喜歡一直持續到陸念之住進徐家,兩個人生活一下子擠到了一起,無數矛盾爆發。 最開始陸念之還會面對面和徐銘謙斗嘴,后來她就學精了。反正她知識淺薄吵不過徐銘謙,那不如裝可憐搬后臺。 福至心靈一瞬間,從那以后,徐銘謙但凡說重話,陸念之就眨著淚花找徐爺爺,然后再躲在拐角捂著嘴偷聽徐銘謙挨訓。 可徐銘謙是誰?那是打小就絕不會在一個坑里摔兩次的大哥! 所以陸念之這招,其實也沒用幾次。 …… 車子停進車位,陸念之拎著東西背著貓下車,剛下車就收到一條來自徐銘謙爺爺的短信。 “聽你mama說你今晚回來吃飯?我和你爸媽約好了,晚上一起出。謙子也在?!?/br> 陸念之:“……” ??? 就在這時,陸念之忽然感覺頭頂一道直勾勾的目光。她一怔,抬頭,猝不及防撞上一雙眼睛。 隔壁二樓窗口站著一個男人,他難得褪去板正的西裝換上了休閑的衛衣。肩頭靠在窗口,一只手從窗戶伸出來,兩指夾著一點星火。 落日剛降落一半,余暉一大半都在他臉上,模糊了他的臉部輪廓,卻讓他那雙褐色的眼睛更加深邃起來。 陸念之忍不住瞇了瞇眼睛,看到男人薄唇掀起一道意味不明的笑。一瞬間,陸念之腦海里閃過幾個大汗淋漓的畫面—— 頭頂燈光昏暗,空氣里全是曖昧的黃色。視線變得模糊,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體溫變高,汗水從他額頭落到鼻尖,“啪嗒”一下滴在她唇角。 他薄唇掀起一抹邪笑,俯身吻住她的唇角。 “……” 陸念之眨巴兩下眼睛,佯裝若無其事地收回目光,然后在鉆進屋檐那一刻,迅速抬手捂住臉。 指縫間原本白凈的肌膚染上落日的顏色。 ……媽的,太羞恥了。 這頓飯是吃不下去了。 風風火火沖進家門,把野狼掏出來,開始大喊大叫:“媽!爸!晚上我想吃菠蘿飯,在家里做的那種!” 下一秒,她媽花枝招展地從臥室里走出來,束腰連衣裙把她小腰束的只有三尺,穿著拖鞋的腳踮起腳尖,拎著裙擺,轉圈,“哎喲回來啦,快看,你爸新給我買的裙子,好看嗎?” 實不相瞞,像個花蝴蝶。 陸念之面無表情地說:“你為什么不能有點數學老師的樣子?那么可愛給誰看?” “給我?!标懴壬故谴┑囊幰幘鼐?,走到陳女士跟前,十分嫻熟自然地摟住她的腰,一點兒也不避諱陸家女兒這條單身狗。 陸念之咳出一口老血,“我好累,我回家是休息的,并不想出去應酬?!?/br> “和徐家人吃飯怎么算是應酬呢?”陳女士笑瞇瞇地說,然后小碎步跑到玄關,彎腰從鞋柜里找出一雙帶logo的鞋子。 陸念之:“???” “誰買的?”陸念之不可置信,“這鞋子好貴的哦,還是限量款,我都沒買到!” 陳女士一聽更加小心翼翼地把鞋子放在地上,陸念之覺得陳女士并不想穿著鞋子走路,她看上去更想把鞋子抱在懷里,或者頂在頭上。 “哎呀謙子也真是的,送禮物就送禮物,干嘛送那么好的?!标惻恳贿呅︻伻缁ǖ啬钸兑贿厡﹃懩钪f,“晚上吃飯必須你請客?!?/br> 天降一口鍋,砸的陸念之猝不及防,“……為什么?他又沒給我買鞋!” “你想要???”陳女士反問。 “想啊?!贝笈朴窒蘖?,她為什么不想,她也是女人。 “想著吧?!标惻坷涞氐派闲?,抬頭跟陸先生說,“老公,把我的包拿著,就在臥室里?!?/br> “好,今天背哪個?”陸先生脾氣極好。 陳女士:“你覺得哪個好看呀?!?/br> 陸先生:“我覺得哪個都很好看,但是那個白色更配你今天的裙子和鞋子,看上去就像一套出廠的?!?/br> “好啊,那就背那個?!?/br> “……” 士別三日,她爹吹彩虹屁的能力令人刮目相看??! 緊接著,陸念之眼睜睜看著陳女士和陸先生衣著完美地出了門。 出門前,陳女士“哦”了一聲,似乎才剛剛想起來家里還有一個需要吃晚飯的人,“一會兒我們在老地方等你,我們先開車去?!?/br> “我為什么不能坐你們的車?”陸念之問。 “哦,之前拿了幾個快遞在后座放著,沒你坐的地方了?!标惻繘]覺得這句話有任何的問題,說完拎著裙擺踩著腳尖出門了。 哦。 放快遞了。 沒她的位置了。 真是一場感動天地,可歌可泣的親情呢。:) 咦? 她剛剛跑回來想干嘛來著? 哦,阻止他們去吃這頓飯。 只是現在…… 陸念之看著空蕩蕩的家,和沙發上的野狼對視一眼,各自無語凝煙。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敲門聲。 “又干嘛啊,是裙子不夠漂亮還是包不夠好看,還是我們家謙子買的鞋太貴不舍得穿出去——”打開門,和門外的人對視,陸念之嘴里的念叨戛然而止。 站在門口的男人單手抄著口袋,袖口微微挽起,露出線條流暢的小臂。 他垂眸,勾唇,“我們家謙子?” 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緩緩流入陸念之耳廓,陸念之條件反射一般軟了腿腳。她無意識抓緊門把手,眼睛微睜,周身裹了一層防備,“你,你來干嘛?” 男人打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上上下下。 陸念之一把抱住自己,瞪眼。 男人十分瞧不上眼地輕嗤一聲,“你哪我沒看過?” 哪沒摸過親過? 不過礙于面前臉紅到滴血的小姑娘別當場害羞去世,徐銘謙很有道德品質沒把這句話說出來。 “你……你耍什么流氓?出去!我們家不歡迎流氓!”陸念之脖子都紅了,伸出小爪子去推男人的胸口。 “流氓?”男人輕而易舉扣住她細白的手腕,垂眸掃了一眼她如蔥的手指,喉嚨下咽,舌尖不由自主在腮幫子頂了兩下,才收回視線,慢悠悠松開小姑娘的手,面色如常地說,“是挺流氓的,不過到底誰流——” 小姑娘“呀”了一聲,努力踮腳伸手捂住他的嘴。 鼻尖擦過淡淡的奶油香,應該是她經常用的那款濕紙巾的味道。 軟嫩的手掌下,男人勾唇,看到小姑娘瞪圓的黑色眼睛里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