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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把跑過去,繼續勸,“二位好歹跟包大人或者九王爺商量商量?”展昭無奈看曹蘭,“你覺得包大人和趙普如果在這兒,他倆會怎么樣?”曹蘭望天想了想,如果是包拯的話……開封府尹肯定袍袖一揮,“什么神神鬼鬼,本府第一個進去!”又想了想如果是趙普……九王爺估計一揮手,“給老子拆了院墻!”曹蘭扶額。說話間,里頭突然傳出來了“啪嗒”一聲。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里頭有人!白玉堂一躍從那個破洞進去了,展昭囑咐曹蘭,“在外邊守著以免有人溜出來!”“哦……”曹蘭畢竟是武將,逗歸逗,真有人在里頭裝神弄鬼,他倒是也想進去看看。展昭和白玉堂拿著火把進了金家老宅的圍墻內。眼前滿目瘡痍,金家老宅本來就被煙熏得漆黑,這會兒更是連輪廓都融入了黑夜中。而且今天月亮被云層遮住了,一點光都沒有……地上藤蔓縱橫野草叢生,石板地已經找不到了,花盆東倒西歪,內墻也破損嚴重。大門敞開著,半扇門已經沒有了,另外半扇門,傾斜著掛在門框上。門楣上方的匾額被灰塵覆蓋,都看不清楚字了,屋檐下一個破破爛爛的白紙燈籠,上邊一個“奠”字。也可以理解,當年金家接二連三地死人,白事應該一直沒斷過。展昭和白玉堂走進了金家老宅。金家是當年數一數二的富戶,這家宅大得驚人,第一道們后只是個訪客等候的廳室,但也大得出奇。展昭伸手摸了一把桌上的油燈,對白玉堂道,“還溫熱?!?/br>白玉堂皺眉,果然剛才有人來過。“為什么要點燈呢?”白玉堂有些疑惑,如果是賊進來偷東西,點個火把或者拿個燈籠不是更好?展昭也點頭,“要亮到喵喵樓都能看見,等于是房舍之中所有的燈火都亮了?!?/br>白玉堂也點頭,兩人在第一間大廳里轉了轉,沒發現什么可疑,而且此時兩人也感覺不到附近有人的氣息,于是就往后邊走。從第一間廳走出來,眼前先是一座漂亮的石雕屏風。金家是生意人,講究好彩頭,這石雕屏風雕的花團錦簇的,正中間四個大字——金玉滿堂。展昭和白玉堂繞過屏風,眼前出現的是一個巨大的花園,真的是只能用巨大來形容,金家主人家的宅子在很遠很遠的地方,花園后邊好幾扇圓形石門,看來花園還不止一個。展昭望天,心說這有錢人就是閑的啊,從前廳走到書房要半個時辰,也不嫌累,這宅子難道是按皇宮這么設計的?在家里迷路很有趣么?展昭就想往前走,但是身后白玉堂,輕輕拍了拍他肩膀。展昭回頭。白玉堂指了指身后……剛才他們繞過的那座石頭屏風的背面。展昭一回頭,愣住。就見石頭屏風的背面,掛著個人。展昭舉著火把,和白玉堂一起走近看,此時……天上有一陣風過,遮住月亮的云層散開,月光正好灑在石雕屏風上,那場面,也就展昭和白玉堂藝高人膽大,換個別的膽小的,估計當場嚇死了。展昭和白玉堂就看到在那塊石壁的正當中,有一個人“掛”在那里,或者說……是被“釘”在那里。這人的脖子正中間插著一根木棒,是燈籠桿的后半截,桿子的前半截上,還掛著個大大的奠字燈籠,燈籠上都是血,觸目驚心!死者整個脖子被木桿刺穿之后□□了石壁之中,整個人吊死鬼一樣掛在那里,脖子都被身體拽長了,死狀異??植?。死者面容扭曲,雙目圓睜,除了猙獰幾乎已經無法分辨出他原本的模樣。展昭和白玉堂皺著眉頭看了良久,大概分辨出,死者四五十歲年紀,頭發灰白,身材瘦削,穿著一件灰色的長袍,衣著考究,好似有些眼熟。鮮血染紅了他整個前襟以及身前還在隨風輕輕晃動的燈籠,地上一灘血水。即便死狀可怖,但在展昭和白玉堂看來,這還并非是最詭異的……更加讓兩人覺得無法理解的是,死者的脖子兩邊,被□□了兩朵碩大的百花。還不是真花,而是壽衣店里做的那種扎花圈用的白色紙花。兩人盯著這詭異的尸體看了良久,才緩過勁來。白玉堂伸手指了指地上那一灘血旁邊。展昭也看到了,那里掉著一把折扇。展昭摸了摸下巴,剛才他們聽到了“啪嗒”一聲,應該就是這把扇子掉在地上的聲音吧看血的凝固成都,兇手是剛走,這人也剛死,尸體還沒涼透呢。白玉堂走過去,將扇子撿起來,打開看了一眼,抬頭看展昭,“我大概知道死的是誰了?!?/br>展昭也走過去,看了一眼扇子的扇面,驚訝,又看了看尸體,似乎是仔細辨認了一下,隨后驚訝,“真的是他……大半夜的怎么死在這兒了?!”第522章失竊之物開封府里,公孫摟著胖乎乎的兒子剛睡著,就聽到輕輕的敲門聲。公孫將小四子塞進被子里,小心地起身,披上外袍出門看。就見王朝馬漢站在門口,馬漢小聲跟公孫說,“先生,出了人命官司了,展大人說要你去驗尸,還說死掉的人你認識?!?/br>“什么!”公孫一驚,趕忙進去穿好衣服,提起小藥箱,跟著王朝馬漢出門了。坐著馬車一直到了西山的山腳下,就見皇城軍將西山整個圍起來了,歐陽少征打著哈欠坐在山坡上的一塊石碑上。公孫走到他跟前,“出什么事了?”“都邪了門了?!睔W陽托著下巴直晃頭,“展昭和白玉堂在宅子里呢?!?/br>公孫皺眉,就見統領曹蘭正站在金家老宅外墻豁口的地方對自己招手。公孫急匆匆上了山,王朝馬漢扶著他翻過了圍墻,就見宅內已經點了不少燈籠,張龍趙虎帶著些衙役正在四外查看,看到公孫來了,就帶著他穿過前廳,轉過屏風。此時,屏風前邊挑了兩盞高高的氣死風燈,照得大半個院子都亮如白晝。即便如此,那石屏風后邊高高掛著的尸體,還是異常的可怖。公孫一看就皺眉,“這誰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