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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都是原石,白玉堂拿起來鑒別的同時,發現原石下還壓著一張紙,上邊是根據原石的形狀設計的圖案。陷空島的人脈還是很廣的,不少都是著名玉雕師的手筆,還有一些丹青名家的小品畫作,情趣皆佳。一直在開封府查案,白玉堂倒是很久沒風雅一下了。找了張椅子坐下,五爺對著一塊碧綠的翡翠原石發起呆來。白福端來了他喜歡的茶,邊跟白玉堂道,“五爺,這塊石頭大爺說準備雕一組八仙過海,拿來做鎮店之寶?!?/br>白玉堂點了點頭,“的確是塊好玉,不過八仙過海太普通了吧,好多人都雕這個?!?/br>“這個不一樣啊?!卑赘D贸鲆粡埉嫺鍋?,給白玉堂看,“看這個?!?/br>白玉堂接過那張稿子,隨后有些吃驚,“這個……”“巧妙吧?”白福就知道白玉堂肯定會感興趣,“這種畫法叫水月鏡花,據說畫畫的時候,都是看著鏡子來畫得,然后畫出來的是反得,最后雕刻成實物之后啊,都是擺在水里,然后……唉?”白福話沒說完,白玉堂突然霍地站了起來,將玉石往他手里一塞,拿著畫稿沖了出去。“五爺……”白福追到院子里,白玉堂已經沒影了。“唉……”白福嘆氣搖頭,不用問啊,一定是想起來什么線索可以幫展大人破案了。若是放到以前,他家少爺一定興致勃勃去看看人家是怎么畫出來的,弄幾幅收藏一下什么的,這回可好。白福搖著頭,收拾桌上的東西,估計白玉堂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再想起這茬了,卻見白玉堂又回來了。白福剛想問問,就見白玉堂在桌邊尋找了一下,最后拿起了一面最好的冰玉鏡子,跑了。白福繼續嘆氣——那面鏡子不知道還能不能完整地回來……白玉堂拿著鏡子急匆匆回開封,邊走,邊低頭想著心思,他想到了一個法子,可以解釋這幾天出現的“鬼魂”的現象。白玉堂走得急,就在他拐過彎走向開封府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從他身邊走過。白玉堂已經走過去了,但是卻感覺有些不對勁。五爺猛地回過頭,四周圍卻沒人,身后也沒人走過去。白玉堂微微皺眉,錯覺么?剛才他低頭走的時候,有個人跟他擦身而過。那人穿了一件淡藍灰色的長袍,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白玉堂莫名感覺到了一股寒氣,這種寒氣應該是內力造成的。白玉堂正低著頭呢,所以沒看清楚長相,卻是先看見了那人的手。他也不知道是戴著手套還是什么,手背竟然是藍灰色的。五爺疑惑的同時抬頭,余光撇到了那人身量極高,遠高于一般的中原人,而最詭異的是。就在錯身而過的那一瞬間,白玉堂看到他得側臉……沒看清楚五官甚至沒看清楚側面的輪廓,因為五爺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那張臉的膚色吸引了——藍灰色!這一切發生得太快,等白玉堂回頭……那人卻不見了。帶著疑惑,白玉堂走進了開封府的大門,正碰上迎面跑回府衙的辰星兒。“咦?少爺你那么快回來啦?”辰星兒捧著一壇子酒糟,估計是給天尊準備甜酒釀用得。白玉堂沉默不語。辰星兒歪著頭仰著臉看自家少爺,“少爺你怎么了?誰惹著你啦?”白玉堂回過神,看了看辰星兒,問,“你在冰原島住過挺久吧?”辰星兒點頭,她和月牙兒是陸雪兒帶大得,陸雪兒雖然住在映雪宮,但是經常會回去極北冰原島陪陸天寒,她們兩姐妹自然也經常跟去。白玉堂問,“你還記不記得,可以滑冰的那個寒冰湖?”“當然記得啊?!背叫莾狐c頭,“月牙兒每次都摔跤?!?/br>白玉堂也記得,他比月牙兒和辰星兒大幾歲,他還記得第一次見辰星兒和月牙兒,就是小時候回冰原島,看到寒冰湖上,兩個小丫頭正在滑冰,一個胖乎乎的一個特別瘦,兩人都摔得直滾。寒冰湖是極北冰原島上一個常年冰封的湖泊,冰原島上除了溫泉,所有的水都是冰凍狀態,江河湖海都是連底凍,無一例外。白玉堂問辰星兒,“你倆有去過深鮫谷么?”辰星兒一個勁地點頭,“去過??!那個鮫人可好看啦!”白玉堂皺眉,“那是鮫魚?!?/br>辰星兒撅個嘴,“可是體態看著就像個人!”白玉堂不語……這話還得從許多年前說起,深鮫谷是寒冰湖里的一條溝壑,也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但是可以走到湖底。湖底也是冰凍的,在深鮫谷的冰面以下,也不知道多深的地方,凍著一條大概有兩個人那么長的鮫魚。那鮫魚低垂著頭,長長的尾巴折著,感覺就像是在游水的時候突然轉了個身,就被凍住了。因為水底太深,冰谷底的光線也不太好,所以只能看到一個鮫魚的輪廓。還真是如同辰星兒說的,猛一看,那就像是凍住了個人……雖然能看到魚尾,但誰知道是不是一個人和一條大魚得尾巴重合之后,組成的呢?白玉堂問過天尊也問過陸天寒,兩人都說那是寒冰湖里的鮫魚,已經滅絕了。當時令白玉堂印象最深刻的,是冰面下,那條鮫的皮膚——藍灰色的。“那個肯定是個人的!”辰星兒見白玉堂發呆,就小聲說,“而且那個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鮫人,長尾巴的那種!”白玉堂皺眉,“就是傳說中傾覆漁船的深海鮫人?”辰星兒點頭,“那個一定是小鮫人,大的有船那么大!”“你怎么知道的?”白玉堂好奇。辰星兒抱著胳膊,“五爺你好歹也是陷空島出來的,漁民們平時聊天的那些事情你都不聽噠?”白玉堂疑惑,“你聽到過什么?”“我聽忠叔說啊,他年輕的時候和一大幫人出海抓魚,遇到過一條死鮫人?!?/br>“死了?”白玉堂驚訝。“嗯嗯!”辰星兒點頭,“忠叔說,那天天氣很好,他們在海里都能看到海底下的魚群……正行船呢,突然,看到一只桌面那么大的手,還是帶蹼的,藍色的透明的!”白玉堂皺眉,示意辰星兒接著說。忠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