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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處理傷口?!?/br> 寒旭三步并作兩步沖進客臥,看到躺在床上的祁晏書,眼皮重重一跳:“眠眠, 爸爸不是說過嗎,姓祁的沒有一個好東西, 你怎么還和這家伙來往?!?/br> 現在居然還搬進家中,寒旭只覺一股無名火蹭的沖上來,第一反應是把保鏢叫上來, 將祁晏書拎回去。 姜眠就知道土豪爹要炸,寒家和祁家之間說的嚴重點,就是敵人,她拉住寒旭的手,避開蘭醫生,快速道:“爸爸,祁叔叔受了傷,他是為了救左爸爸才受傷的?!?/br> 寒旭熊熊燃燒的火焰滯了下——四個爹互相看不順眼,但因為中間有個姜眠,他們四人之間也有了聯系,算是“自己人”。 祁晏書救了神棍,有這層關系在,他再生氣也不能當著寶貝女兒的面對祁晏書做什么。 他剛才沒有細看祁晏書的傷,這會兒仔細看了眼,冷哼一聲,朝姜眠苦口婆心的道:“眠眠,他家就在對面,受傷處理傷口,把他弄進他家就行了呀,干嘛非得把他弄到這里?!?/br> 不對不對,寒旭皺眉,挪開位置讓蘭醫生繼續處理祁晏書的傷,他拉著姜眠走出房間,板著臉:“眠眠,在電話里為什么不和爸爸說實話?!?/br> 姜眠拉著他的手搖啊搖,露出討好的笑容:“我怕說實話讓你擔心,然后扔下工作來找我?!?/br> 結果土豪爹還是扔了工作來找她——她萬沒想到只是找了個隨便的理由就讓土豪爹趕過來。 寒旭板著的臉放松了些,他以為寶貝女兒是不相信他,所以瞞著他,他暗咳一聲,穩住表情:“那你跟爸爸說,姓祁的是怎么救你左爸爸的,他那傷又是怎么傷的?為什么不去醫院,偏偏來找你,姓祁的是不是一直在糾纏你?” 這么多問題,最后一個才是重點。 然而這么多問題,姜眠真是一個都答不上,主要是土豪爹一直不相信天師爹會玄術,就算天師爹在他面前表現過異樣能力,于寒旭來說,那都是障眼法。 比起刑警爹,土豪爹更倔,就算把小紙人放在土豪爹面前,土豪爹也能想出各種科學理由來解釋。 所以,他一直堅定的認為左星平是神棍,連帶著帶小姜眠時,一直灌輸這種消息給小姜眠,當然也有爭寵意味,導致小姜眠后來越來越不喜歡天師爹。 “爸爸,你知道祁叔叔之前一直住在道觀吧?!?/br> 祁家小兒子在道觀長大,這在上流社會不是秘密,寒旭點頭。 “左爸爸就是那個道觀的,祁叔叔是他師弟?!?/br> 寒旭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你左爸爸和姓祁的早就認識,然后這次你左爸爸發生危險,姓祁的救了他,自己受傷了?!?/br> 姜眠連連點頭:“至于祁叔叔怎么受傷的,我也不知道,只有等他醒了問他?!?/br> “好吧?!焙裨俅沃貜椭皢栴},“那他為什么不去醫院,反而來找你?” 姜眠眨眨眼,這個時候當然是—— “我也不知道?!彼裏o辜的搖頭,“他受了這么重的傷,又是為救左爸爸而傷,我怎么能放任不管。爸爸,你小時候不是教過我,有恩必報嗎?!?/br> 寒旭:“……” “既然這樣?!焙癯烈髌?,說,“我派人過來,等蘭醫生把他傷口處理后,將他轉到咱們醫院?!?/br> 他摸了摸寶貝女兒柔順的長發:“眠眠,你還小,不用你出手,爸爸替你報這恩?!?/br> “不用?!钡统恋穆曇糇陨砗箜懫?,姜眠猛的轉頭,站在門口的不是祁晏書是誰? 寒旭下意識把寶貝女兒攬至身后,這個動作讓祁晏書眉心不易察覺的擰了下,寒旭道:“你什么時候醒的?居然偷聽我們說話……” 忽覺不對,剛才祁晏書還暈著,蘭醫生在替他處理傷口,這才幾分鐘,傷口就處理好了? 寒旭和祁晏書的視線在空中相撞,下一秒,寒旭只覺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姜眠接住土豪爹軟下來的身體,察覺他只是睡過去,她皺眉:“祁叔叔,你這是做什么?” 祁晏書沒有說話,只踏步過來,從她手中接過寒旭,將他放在沙發上,當著姜眠的面,他還將沙發上的毯子蓋在寒旭身上。 “他精神力很弱,應該工作了很長一段時間,讓他睡會兒?!钡纳ひ艚忉屗呐e動。 姜眠抿了抿,再看客臥的蘭醫生,趴在床邊,睡的正香。 祁晏書重新進入客臥,他坐在床上,目光默默的望向姜眠:“你來幫我處理傷口?!?/br> 姜眠下意識的走過去,祁晏書掀開襯衫,傷口燒焦的部分已經被蘭醫生剔除,只需要縫合即可。 “沒事,蘭醫生打了麻藥,你隨便動手?!彼穆曇魩е捕ㄈ诵牡淖饔?,“想縫朵花也可以?!?/br> 姜眠:“我……” 她想說她壓根不會縫合,只會粗暴的處理傷口,冷不丁抬頭,觸上祁晏書霧沉沉的黑眸,那里面有著太多太多讓人看不懂的情緒,稍縱即逝,幾乎讓姜眠以為看花了眼。 他柔聲道,似乎洞察了她沒出口的意思:“你會的?!?/br> 姜眠順從的拿起蘭醫生準備好的針線,落下第一針時,她問:“你什么時候醒的?” “剛剛?!?/br> 姜眠:“你要不閉上眼睛再睡會兒,銀狐說你一周沒合過眼了?!?/br> 祁晏書:“他夸張了而已?!?/br> 姜眠追問:“那到底幾天沒合眼了?” 頭頂沒了聲音,姜眠忍不住抬頭,正好看到祁晏書抬起來的手,見她抬頭,又自然的把手縮了回去。 姜眠低頭,沒有說話,從剛開始第一針有些生疏外,接下來的縫合順暢多了——她確實沒有學會縫合,但感受過不少。 在修仙世界修為盡失,傷重之時,醫者為了替她把破碎的骨頭接回去,將她身體劃開,把骨頭一點一點接回去,再縫合——她一直清醒著。 待最后一針縫完,她稍松口氣,看了眼傷口,還行,比較完整。 她把工具收好,順便將地上的蘭醫生挪到角落,體貼的也蓋了張毯子。她做這一切的時候,祁晏書不發一言的默默看著。 “好了?!苯呦磧羰种械难E,見祁晏書襯衣上沾了些血跡,想了想,“爸爸,你把衣服脫下來,我去對面給你找一件干凈的襯衣?!?/br> “你叫我什么?”祁晏書霧沉的黑眸有了明顯變化,似乎是一種猝不及防的驚愕,又似乎是一種不可言說的無奈。 姜眠腦海冒出三個問題,這是什么表情,她歪著頭:“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