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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 你……你松手?!?/br> 話音一落,扼在他脖子上的手松開, 新鮮的氧氣進入,銀狐悄悄呼了口氣。 那雙眸子中的血色褪去不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重新倚著墻閉上眼睛。 銀狐將所有最惡毒的咒罵憋在心里,他摸著自己青青紫紫的脖子:媽的,隔幾分鐘來一次,真把他當死鴨脖了嗎,想捏就捏。 他不停在心里祈禱,希望姜眠趕快回來,把這個殺神領走,這樣他的小命還能留下。 不然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到姜眠回來的那刻。 …… 江序年提高車速,幾乎在違章的邊緣,正是下班高峰,確定姜眠的地址,他連續換了好幾條路,避開最堵的地方,四十分鐘后到達目的地。 能讓姜眠急成這樣,想必是不小的事,提出幫忙遭到拒絕后,把姜眠送到,他留下一句“需要幫忙打電話”,毫不拖泥帶水的離開了。 姜眠深吸口氣,進入單元樓,哪想電梯跟她做對似的,顯示在最高樓層,看了一眼,她毫不猶豫的奔向樓梯間。 她將速度提到最快,一口氣跑上去,入目的畫面讓姜眠眼皮一跳——祁晏書扼住銀狐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祁叔叔!”姜眠喊了聲。 砰的一聲,銀狐摔在地上,他劇烈咳嗽,斷斷續續的說出一句話:“你…再不回來…我就完蛋了…” 他翻躺在地,長長的松了口氣:終于回來了。 “祁叔叔?”看到祁晏書眼中濃烈的快要溢出來的血色,姜眠心中一滯,試探出聲。 祁晏書眼中的血色在傾刻間消失的干干凈凈,他看著姜眠,牽唇一笑,不等姜眠說話,他忽然上前,一把把姜眠擁入懷中。 他用的力量很大,仿佛抱著失而復得的寶貝,緊的像是要將她納入他的血rou之中,姜眠想掙扎,但祁晏書的反常讓她克制住了。 “祁叔叔?!彼诺吐曇?,手放在祁晏書的腰上,安撫性的輕拍。 “你還活著……”耳邊響起一句低喃,下一秒,扣在腰上的力量消失,驟然的重量壓的姜眠往后退了一步。 “他有一周沒睡過了,應該是累的睡著了?!便y狐心有余悸聲音響起,帶著暗啞。 姜眠讓銀狐扶著祁晏書,她開門,銀狐一聽,蹭的跳遠,狂搖腦袋:“你把開鎖密碼給我,我來開門?!?/br> 姜眠也是懵了頭,忘了這一茬,忙活一通,總算把在祁晏書弄進房間,躺在客床上。 她檢查完祁晏書,確實如銀狐所說,祁晏書只是限入沉睡,但他之前的反?!?/br> “在禁地的時候就有了,剛開始還好,后來他自己也知道不妥,只說要見你,見到你就會好……提你的名字,他就會穩定一會兒?!便y狐三言兩語把祁晏書的情況說明,“左大師,也就是你爸爸說,這是殘存在他體內的詛咒之力作祟?!?/br> 姜眠腦子有些亂,聽到天師爹的名字,掐著眉心:“我爸爸呢?” 銀狐:“左大師沒事,他和玄濟大師在醫院?!?/br> “醫院?!”姜眠的聲音提高八百度,震的銀狐苦笑,“是真的沒事,他們在禁地里缺了些營養,祁晏書把他們送到醫院補充營養?!?/br> 他把手機充上電,點了個小視頻,天師爹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熟睡。 “你們什么時候出的禁地?” “早上?!?/br> “出來的時候怎么沒通知我?” “沒來得及?!?/br> 姜眠將目光從視頻上收回:“在哪家醫院?!?/br> 銀狐說了,他看出姜眠想立刻動身去醫院,指了指床上的祁晏書:“你不管他了呀?” 頓了頓,他道:“剛到禁地,他打算帶左大師出來,但那個時候出了意外,不想讓你擔心,沒給你說?!?/br> 主要是說了也沒用。 “這段時間,若不是他,大家都得把命留在禁地。他體內的詛咒之力不穩定,心心念念都是你,為此,左大師氣的和他打了場?!闭f到這兒,想到當時的場景,銀狐嘴角抽了抽——那場面幼稚極了。 “總之,你要是去醫院,他萬一醒了,沒見到你,我估計他得把這兒拆了?!?/br> 姜眠動作頓住,想起祁晏書沉睡之前的情況……他去禁地前說過,等他回來,她就叫他爸爸。 他是因為她,才去禁地救天師爹。 銀狐看出她的為難和猶豫:“左大師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相反,除了床上那個,我們幾個都獲得不少好處?!?/br> 說著他做了個動作,姜眠眉梢一挑,他道:“感覺到了吧,我靈力提高了不止一倍,如果當初接到殺你的任務是現在的實力,你奈何不了我?!?/br> “我知道了?!苯唿c點頭,沒理會他的沾沾自喜,“禁地里發生了什么?” 銀狐訕訕的聳了聳肩,指著自己腦袋:“我的主人,不是我不說,而是我也不知道。我只記得禁地里發生了一件意外的大事,但具體是什么事,記不起來。那地方很怪,本不該有人踏足才是?!?/br> 姜眠嘆了口氣,沒再追問。 “這樣吧,我去醫院守著,左大師醒了,我立刻通知你?!便y狐善解人意的為主人分憂,“左大師在禁地心心念念也是你,說出來后要立刻趕回來看你,他若是醒來,想必不用我通知,也會第一時間聯系你?!?/br> 也只能這樣了,銀狐幾乎是在她點頭的那一瞬間躥出房門。 姜眠:“……” 姜眠在房間里來回走著,時不時朝床上的祁晏書看去,他睡的很沉,眼下可以看到明顯的青色,姜眠眼尖的看到,他手背上有不少細小的傷口。 她找來醫藥箱,替祁晏書將手上的傷處理。 手上有傷,身上呢? 姜眠遲疑片刻——就當爸爸好了。 如此,她心安理得的解開祁晏書的襯衣,片刻后,姜眠倒吸口涼氣——果然,腰腹間有一條沒有處理過的傷口,傷口周圍泛黑,似乎是被焦灼過,強硬的讓傷口不再流血。 她仔細觀察,有點像野獸的爪印。 這樣的傷口不是簡單處理能好的,必須得專業的醫護人員,又想到醫院里的天師爹,恨不得自己分成兩個,這樣兩邊都能兼顧。 在原地站了幾秒,姜眠果斷把電話打給土豪爹。 這次電話卻不是土豪爹接的,而是寒嘉元。 “嘉元叔叔,爸爸呢?” “寒總在和一位客人見面?!焙卧墒歉诤裆磉吔洑v過大風大浪的人,姜眠的聲音透過聽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