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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雨聲淅淅瀝瀝。韓曼秋聽著女人講述著一些她從未知道過的事。那是在她去省城那幾年讀書的事情,這個女人是她的同學,上次遇到她身邊的那個青年也是,現在已經成了她的丈夫。“對了,你和葉悠陽現在怎么樣了?”女人好奇的打聽道。“葉悠陽?”韓曼秋不明白為什么好端端的提起葉悠陽,難道他們從前認識?“是啊,你們當年在學??墒怯忻慕鹜衽?,走到哪兒都出雙入對的,羨慕死人了?!迸藨涯钇鹆水敵醯臅r光,“現在已經結婚了吧?”韓曼秋不知怎么回答,“沒··沒有?!?/br>“沒有?”女人奇怪道,“葉悠陽還沒結婚?”“他結婚了,我沒有?!?/br>“什么?”女人頓時驚呼,臉色瞬間就變了,“他居然娶了別的女人?這怎么可能?”韓曼秋不明白,為什么他們都以為葉悠陽和她是一對。眼前的這個女人是這樣,那個清華寺的主持也是這樣說。“我一直想問?!表n曼秋說出了她的疑惑,“你···為什么說我和葉悠陽···我們之前認識嗎?”“豈止認識?!迸肆⒖痰?,“你們當年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br>韓曼秋頓時怔住了。接著,女人向她講述了一段陌生又熟悉的往事。當年的葉悠陽和韓曼秋都是省城大學里的學生,因為興趣相投,結成了好友,后來還發展成了情侶。葉悠陽是大學的風頭人物,韓曼秋也是詩畫社的才女,兩人可謂是天造地設,羨煞旁人。葉悠陽早已打算在畢業后就去韓曼秋家里提親,可誰知就在臨近畢業的最后一年,葉悠陽不知因為什么退學了,接著韓曼秋也消失了。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里。聽完了女人的話,韓曼秋整個人都精神恍惚,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茶館的。街上大雨滂沱,卻比不上韓曼秋此刻心緒雜亂。她和葉悠陽竟然一早就認識。而且還談過一段情。可后來發生了什么。他們為什么分開,葉悠陽又為什么娶了燕芷珠?而她對這一切,竟然完全沒有了記憶。葉悠陽為什么瞞著她,不告訴她他們曾經相識,相愛。一連串的問題疑惑統統得不到解答,韓曼秋頭痛欲裂,她咬著唇,臉色蒼白,腳步虛浮在大街上晃著。“君當做磐石,妾當作蘆葦。蘆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br>“等畢了業,我就去你家提親,到時候,一定讓你做我的新娘?!?/br>“誰說要嫁給你了?!?/br>“你不嫁給我,還嫁給誰???”兩人在草叢邊笑著嬉鬧,均是一身學生制服,青年儒雅秀氣,女子靈敏清秀,笑靨如花。“悠陽!曼秋!快過來!”這時,不遠處有學生喊道。“曼秋,悠陽要跟別人結婚了你知道嗎?”“怎么可能?”“他已經退學了。據說對方是一位世家小姐,就連聘書都已經下了?!?/br>“不可能···不可能···”“曼秋,對不起,就當我辜負了你?!?/br>“悠陽!”“韓小姐,恭喜你,你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br>“這個孩子不該出生在世上。不過你放心,我會幫你好好照顧他的?!?/br>“不!把孩子還給我!把孩子還給我!”“??!”韓曼秋猛地驚醒,嚇出一頭冷汗,環顧四周,發現她正在大世界樓上的廂房里。“沒事吧?”云姨聽到響聲,走了進來。“沒事?!表n曼秋擦了擦腦袋上的冷汗說道,“云姨,我怎么會在這兒?”“別提了?!痹埔坛f,“你在大街上暈倒了,還好楚易一直派人跟著暗中保護你,不然你還不定淋成什么樣呢?!?/br>“我說那么大的雨,你一個人在街上晃悠什么呢?!痹埔桃彩窍氩幻靼?,“把你送來的時候,你還還發著燒呢?!?/br>韓曼秋摸了摸額頭,已經恢復了正常溫度,想來是燒退了。“楚易呢?”韓曼秋問。“那小子一聽說你出事馬上就趕來了,不眠不休照顧了你三天三夜,這不聽說你沒事了,才剛剛歇下?!痹埔炭粗n曼秋,“現在人就在旁邊的廂房里睡了?!?/br>“我去看看他?!表n曼秋掙扎著要起床,可身體剛好,還是有些虛弱,又倒了下來。云姨有些無奈的笑道,“你們這兩個啊,哪個都不讓人省心??煨?,回頭出了什么事,那小子又要怪罪我了?!?/br>韓曼秋只好躺下。“我叫人給你熬些湯藥,身子剛好,要好好調養才是?!痹埔桃婍n曼秋睡下,這才放心的出去。韓曼秋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出神。她想起來了。往日一直在夢中那個模糊的背影,她終于知道是誰了。可她寧愿不知道。葉悠陽,為什么?為什么是你?為什么要讓我恨你?☆、四十二韓曼秋在大世界修養了一段時間,身體好了不少,正當她想去看看楚易的時候,卻被告知,剛剛幾個手下來找楚易,他剛醒來就匆匆忙忙的走了。上海,西區碼頭,貨倉。陣陣的求饒和哀嚎聲傳來,隱約似乎還能聽到女人的求饒和嬰兒的啼哭。“老大,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斷斷續續的求饒聲卻絲毫沒有換來什么同情,拳腳依舊毫不留情的落在他的身上。“靠,敢背叛大哥,你不想活了!”“他媽的,你明知道那人是大哥的死對頭,還把運貨的消息透露給他,現在整批貨都沒了,這一大筆錢你說怎么辦?”“對啊,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害死了兩個弟兄,就算是我們放過你,也沒辦法跟其他的弟兄交代!”幾個人口中咒罵著,拳腳一點都不留情的打著。“住手···你們快住手啊···阿強···”女人的哭叫聲似乎也無法引起他們的同情,女人懷中還抱著一個嬰兒,此刻也是啼哭不止。“住手?!币粋€淡漠的命令讓他們立刻停了下來。只見不遠處一直站著一個衣冠楚楚的青年,他依靠著背后的貨柜,左手插在褲兜里,另一只手上捏著一支煙,淡淡的煙霧中,讓他整個人顯得懶散而淡漠,仿佛什么事情都引不起他的注意。青年扔掉手中的煙蒂,名貴的意大利皮鞋將煙踩熄,然后一步步緩緩的走到那個被打的趴在地上的男人身邊。“這次,就算了,以后不要在出現在我面前?!背椎脑捓淠牟粠б唤z感情。“大哥!”阿石和阿火聽到楚易要放過這個叛徒,緊張的想要說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