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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為讓哥死了這條心,特意告訴我一段秘辛。其實哥自打知道敗給的人是紀陶,早就死心了。但哥真不知紀陶怎想的,哥一直以為紀陶喜歡的人只有糖糖你啊,哥沒想到……” 紀陶不悅:“裘大人究竟想說什么?” 裘寶旸連打招呼:“二哥,哥稍稍得罪幾句,剛剛那只是哥私下的看法,紀陶可從未同哥提過半句!” 唐糖瞪那人一眼,鼓勵裘寶旸:“你說你的,不必理他?!?/br> “我爹告訴我,先皇在世之日,十分賞識紀陶,更是曾為紀陶和思凡賜婚……” 唐糖急望紀陶,見他面上雖黑,竟然未曾否認。 “只因紀陶當日尚且缺著那么一塊……拿得出手的功業,故而先皇尚不及正式擬旨,只是私下先行擬了婚期,正在去年年底。據哥所知,去年魏王妃……也就是皇后的嫡親弟弟榮謙侯也曾多次求娶思凡,那小侯爺出了名的仗勢欺人陰險歹毒,哥琢磨,紀陶是不是當日為趕婚期,故而著急建功立業,這才正中陰人毒計……” 紀陶黑著臉差點跳起來:“裘寶旸!” 作者有話要說: 紀大人:裘寶旸你這是打算坑死我的節奏 糖糖:讓人家把話說完 大綱菌:各單位準備,上榴蓮,窩要吃貓山王的…… ☆、麒麟rou 也虧得唐糖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紀陶身上薄被, 它才沒順勢滑落下來:“二哥哥您還養病呢, 起不得?!?/br> 她順道往紀陶腰里下了一記黑手,一指頭摁得他又悶又酸,偏生又不好叫出苦來。 榻上之人吃了癟, 只得綠著一張臉一聲不吭, 由得裘寶旸接著編排。 唐糖故意對著他壞笑:“如此天大的喜事, 三……弟怎會不告訴你呢?” 紀陶面色都青了, 裘寶旸在場,他也不便作什么答復,只隨便“哼”了聲,像是不置可否。 裘寶旸想了想:“是啊,紀陶同哥也是絲毫聲色未露?!?/br> 紀陶忍不住道:“故而你就是捕風捉影,裘老大人愛子心切,恐小兒子錯付癡心,其實并不甚明了事情原委?!?/br> 裘寶旸想了想:“不過, 二哥您想, 紀陶這個人為什么有口皆碑?他問案子利落有成效,那些亂七八糟的線索, 經了他手,便順得四平八穩;死案到了他手上,就能起死回生……紀陶人是絕頂聰明,辦案子也出類拔萃,這么一個老天都嫉恨的英才, 為什么人緣還這等好,人見人愛,處處逢源?” 紀陶滿臉鄙夷:“天花亂墜,裘大人到底想說什么?” 唐糖捂著肚子笑:“你將紀陶夸成一朵花,他也不能念你的好?!?/br> 裘寶旸聽了唐糖的話,卻是更往傷心處想,眼睛一抹:“我夸我兄弟二哥惱什么!二哥不曾看過紀陶辦案,心里總瞧不上他干的事情,也是難怪。紀陶這個人辦事情最講實據,若非確鑿的證據,絕不肯輕易采信;想是較真的性子使然,故而他八字沒一撇的事,也絕不肯朝外說?!?/br> 唐糖點頭稱是:“這倒是的,口風不嚴實,人家哪里當得成神探?!?/br> 裘寶旸道:“而且紀陶好面子!” 唐糖附和:“是哦,那廝很好面子?!?/br> “哥猜測紀陶很可能……給先皇私立了份類似軍令狀的東西。還記得明瑜駙馬那一部黑賬么,哥在琢磨,這種東西流落在外可是非鬧得天下大亂不可,故而先皇必定要想法尋到它,或藏或銷,誰能堪此大任?我們的紀三爺。在大婚之前,紀陶想必是用生命在達成當初寫下軍令狀,打算埋頭力挽狂瀾,待到做到了,公主也鐵定贏到了手,再來與我等分享大婚之喜訊?!?/br> 紀陶問:“裘大人猜得繪聲繪色,何不直接去問問長公主?!?/br> 裘寶旸有些怒:“思凡眼里頭沒有哥,哥不過是有點傷心,也并不惱她,怎么可以往人家心窩子上戳!可憐思凡,最后與心上的愛郎相會,他卻已是身在獄中……” 唐糖忍笑點頭:“聽來纏綿悱惻,又十分合理,二哥哥以為呢?” 榻上那個黑臉氣得半天才道了句:“老三不采信小道,裘大人卻可去編戲本子了?!?/br> “小道?哥確實消息多,但這條消息的來源是我家老爺子,他可不是什么愛傳小道的人?!?/br> 裘寶旸對自己的推論深信不疑,他已然死盯上了那個皇帝的小舅子。說那位榮謙侯喜歡票戲,二月下旬正是趙思凡十八歲的生辰,這小侯爺為了為她祝壽,要親自登臺,自二月中起,于京城最大的戲樓接連義演十五場,籌到的票款他要全數獻給趙思凡,再讓她轉捐給昆侖守軍,以示犒賞。 “你別小看這十五場戲,聽說皇上至少要親臨三場。京城權貴沖著皇上的面子,銀子不會少砸,據傳那些包廂的戲票乃是競價搶購,每一天都已炒成了天價?!?/br> 紀陶若有所思問:“為什么偏生是昆侖守軍?” 裘寶旸解釋:“思凡說是皇上的提議,昆侖一帶地勢險惡,守軍十分艱苦。再說了,昆侖以北以東以西,全都駐著鎮遠軍的人馬,皇上巴不得鎮遠將軍那老兒早些戰死才好呢。只有這支昆侖守軍乃是皇上親軍,皇上當然不喜歡肥水流入外人田了?!?/br> 唐糖看紀陶眉頭深鎖,亦覺得里頭大有文章:“大肆斂財……感覺有點不對勁?!?/br> 裘寶旸被醋意和仇恨沖昏了頭:“騙取芳心的噱頭唄,簡直不可忍。血海深仇,糖糖,那小侯爺空得一副花拳繡腿,我們到時可想個法子……” ** 唐糖好容易說服裘寶旸不可莽動,將他打發離去,回身再給紀陶換藥,他別別扭扭非不讓換:“先陪我坐一會兒?!?/br> 唐糖撥開他的手,只管去一旁取藥。 “糖糖……” “你只告訴我他說的那個婚約,是不是存在過?” “……是?!?/br> 唐糖本在替他上藥,手頓下來,又一語不發飛速地上完了。 紀陶隱忍半天,才重又尋見唐糖的手來攥著:“雖然有過一段極短暫的婚約,但事情絕非寶旸所想。那本非我之所愿,而且它早已不復存在……這件事情實在并不重要,以后你就知道了。你愿信我還是信他?” 唐糖小心撥開他:“裘寶旸可從未騙過我?!?/br> 紀陶頹然無語,唐糖見他竟再不肯作更多解釋,料知他仍然有所隱瞞,心下愈發凄涼。走到案旁提筆畫下一枚小狐貍的腦袋,執了紙去問他:“說些正事罷,這小狐貍臉,三爺究竟是在哪里見過的?” 紀陶望了望:“上回在鬼宅我是第三回見,第二回見,是上月在孟州,你家的宗祠內的地上積了厚厚的灰,卻為人畫上過這么一枚,畫得不好,但肯定是它……” “??!” “不怕,糖糖你還有我,我們會查明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