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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大人發現我在留言下胡亂說發了小紅包其實根本沒有,請告訴窩-_-那一定是cao作失誤不是窩騙人 ☆、尋親記 裘寶旸來接唐糖同去地牢那日,距除夕夜僅剩下五天。 京城朔風襲襲, 冰得凍骨頭。 裘寶旸嘲諷她:“冷是稍冷了點, 可你一個小孩兒,真有那么怕冷么,別人還以為哥帶的不是什么小差官, 是一頭熊呢?!?/br> 唐糖腦袋上捂一頂毛皮帽子:“我給他去信說也許會跑一趟地牢, 這都是他昨天給我寄回來的行頭, 好看罷?!彼囊慌难? 腰間硬邦邦地作響,“聽見沒有?我這里頭縛著三個小暖爐,你肯定沒見過,長得可精巧了?!?/br> 因為順通鏢局也要打烊過年,過了元宵方才開張,紀二趁著昨天順通的最末一趟快馬,郵回來一只包裹。隨包裹的信中,他附了一紙賬頁, 賬頁上一行行赫然列著包裹內的一堆行頭, 記賬欄里卻只書了三個字:小狐貍。 唐糖揉一揉眼,那三個字看起來晶晶亮。 誰包誰養, 這一筆賬,這輩子大約是算不清的了。 裘寶旸不齒極了:“他倒是會裝模作樣疼人,你倆麻死哥算了,你還真什么事都同紀二講?!?/br> 唐糖低頭笑:“我就算不講,他不也經常什么都知道?” “那正是他的可怕之處!你長點心, 不要總以為紀二什么都為了你好,他這人心地陰險,最是虛頭巴腦?!?/br> 唐糖怒了:“他待我如何我難道不是最清楚?若連真情假意都分不清,我也就枉活這十八年了?!?/br> “哎,哥自愧弗如,過年的時候我一定要過府尋紀二討教討教,他是怎么把個小姑娘變得如此死心塌地?!?/br> 唐糖想起紀二信中說可能帶回來的人,道:“也好,寶二哥到時記得來?!?/br> ** 外頭已是天寒地凍,入了這間密不透風的地牢,身上居然反倒暖些。 地牢內分明連絲風都沒有,卻大抵因為太過空曠之故,總像是隱隱有風聲,掠過耳畔,嗚咽作響。 唐糖無聲無息跟著裘寶旸往下行,去往陰森森的地下四層。紀陶的那件牢房并不大,就在四層的西側最深的哪一間。 火災之后,此處被收拾一空,已然沒了當時的痕跡。 唐糖摸摸這里,摸摸那里,想不見當日情形,亦想不見那個人在此處的每一天,都曾經如何度過。 四壁一片焦黑冰涼,牢房很高,上頭沒有氣窗,只通一個碗口大的風管。墻角堆著一堆極龐大可怖的鐐銬,只拿來提在手上,大約就要沉死了。 裘寶旸聲音都哽咽了:“哥心里疼,疼得要命?!庇謫栴I他們進來那位姓劉的牢頭表哥,“刑房在何處,哥想要去看一看?!?/br> 唐糖強忍著勸:“真要去看?” 劉牢頭亦很為難:“那個地方,大人還是不要去了罷?!?/br> 裘寶旸嘆一口氣,又問:“當時的刑訊記錄毀了,那牢房內的交班日志呢?” 劉牢頭答:“聽說當時是沒有找到。我也是新近才調來地牢的,這三層和四層自那以后就棄置至今,東西也早就處理干凈了。不過想想連人都葬身火海,何況一堆紙?二位不是要祭拜?二位自便,過會兒我來接你們?!?/br> 劉牢頭一走,唐糖繼而在墻上敲敲摸摸,裘寶旸勸:“要不我們也走罷,哥心里真特么不是滋味,這種地方哥這會兒都待不住,怎么住人啊?!?/br> 唐糖惦著腳尖:“噓”了聲:“你聽?” 牢門內上方的那一段冷壁之上,黑漆漆完全看不出差別,敲打起來的聲音卻分明與別處不同。別處手指是敲打在山石上,并無一絲聲響,而那一塊,敲起來恰有咚咚的悶響,足可見內里中空。 “里面會有東西么?” 唐糖再次細摸,這回摸出這處表面與四壁的不同來了。 牢門這一處大約便是大火重災之地了。她想象當時火勢大約太猛,火焰亦太高,以至于這個地方本有一扇鐵鑄暗門,經了猛烈火勢,卻居然被牢牢焊死了。聽聞當時地牢三四層的差官雜役全數殉職,后來這兩層牢房依舊人跡罕至,牢房內一片焦炭,大約再也無人留意。 唐糖二話不說取下毛皮帽子,從帽子的夾層里輕輕抽出一枚尖利細針,一柄微型小鋼鋸來,裘寶旸瞧得目瞪口呆:“這小帽子簡直是個百寶箱啊,也是紀二為你預備的?” 唐糖搖頭笑,將那細針彎成一枚鉤子:“他不管我這些瑣事,他只管我是否平安?!崩^而又囑咐,“勞煩寶二哥趴在地上借我當個凳子?!?/br> 裘寶旸木了木,終是依言做了,唐糖雙腳瞪上他的脊背:“得罪!”遂探鉤慢慢去捻某處的小鎖孔。 裘寶旸趴在地上已然聞見遠處劉牢頭的腳步聲:“糖糖你到底成不成???” 糖糖正在拉鋸條,亦急躁起來:“別催,快了?!?/br> 腳步聲終于近了,唐糖手上動作加快,裘寶旸猛聽得上頭咯吱一聲,那門應聲開了。 唐糖望見里頭一冊熏黑了的冊子,徑直揣進懷中,一氣關上了暗門。 劉牢頭入內的時候,狐疑地探頭望,方才好似聽見了響動,卻又想不明白那聲響是自哪里而出。 裘寶旸正巧伏在地上起不來身,只得就勢伏地哭喊:“嗚嗚嗚,我的好三爺,哥的好兄弟……?!碧铺怯|景傷情,都不用硬裝,直接嗚嗚陪哭。劉牢頭亦被此情此景觸動,一道陪著抹了兩滴淚。 唐糖趁勢抹著淚催促:“裘大人,咱們祭奠完了三爺,這便走罷?!?/br> ** 出地牢,二人急回少白府。年關將近,忙碌如少白府到了這個時辰,亦已是人去樓空。二人依舊小心打開紀陶那間屋子,關上門方才開始閱那被熏得黑不溜秋的冊子。 裘寶旸料得不錯,那冊不知去向的牢房交班日志,便是此物了。 四層乃是重刑犯所在,故而交班日志每半個時辰記錄一條,一天足可攢下二十四條摘要。 唐糖本來一意捧著細細讀,絕不肯撒手,裘寶旸只能在一旁蹭看。然而唐糖翻頁的速度愈來愈慢,到后來終將冊子交與了裘寶旸。 幾乎每日用上一刑,滿眼的“烙刑”、“夾棍”、“針刑”……她實在是讀不下去了。 裘寶旸讀得滿臉掛淚:“哥當初就應該找人劫獄的,這幫孫子當真是人養的么?” 唐糖只是低聲啜泣:“別說了?!?/br> 裘寶旸尚且撐著讀下去:“四月十九日早間五公主探獄,娘誒……這日總算未曾行刑?!?/br> “五公主?” “五公主是皇上與梁王殿下的胞妹,如今也該喚她一聲長公主殿下了。她待紀陶真是,不過這世間事,每每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裘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