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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了,兩人坐在壁爐邊看書,那種感覺肯定特棒。他正這么想著,二叔問佟弋:“小弋,你們晚上點壁爐嗎?點的話,我就給你送點木炭來?!?/br>辛簡眨巴著眼睛,六月天燒壁爐,有沒有搞錯?孰料佟弋說:“好,那就謝謝二叔了?!?/br>二叔說:“現在去吃晚飯嗎?”佟弋看了一下手表:“現在還早,我們先收拾一下,晚點再去?!?/br>二叔說:“那行,晚點我來接你們,上二叔家吃飯,給你們接風洗塵?!?/br>佟弋點點頭:“好?!?/br>二叔走了,佟弋領著辛簡上樓去房間。辛簡終于按捺不住好奇心:“這不是夏天嗎,還用烤火嗎?”佟弋說:“你看看你手機上的天氣預報?!?/br>辛簡拿出手機,翻看了一下,手機里天氣網的城市是即時更新的,漠河的溫度現在是17c,最低溫度6c,媽呀,這都快趕上深圳最冷的時候了,難怪說要燒壁爐呢?!拔业奶?,怎么這么冷?”佟弋笑著說:“這里現在的天氣就跟我們那邊冬天似的,所以不可大意了,晚上一定要穿厚衣服?!?/br>辛簡就帶了兩件外套,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這低溫:“沒有空調嗎?”佟弋說:“有。不過燒壁爐更有意思不是?”辛簡笑起來,這倒也是,多浪漫,六月天和佟弋燒壁爐烤火,說出去都覺得喜感。原來這房子是佟弋家在漠河置的度假別墅,通常只有清明和夏天的時候才派上用場,平時都空置不用,二叔也是安排了人定時收拾打掃的,屋子里并不臟。佟弋領著辛簡上了樓,推開一個房門:“這我的房間,隔壁有客房,你跟我睡,還是自己睡?”辛簡說:“這還用說么,懶得收拾了,一起睡?!毙梁喭崎_窗戶,清風吹拂進窗口,將窗簾吹起來,他拉開窗簾,看著房子后面碧波蕩漾的小湖,湖中倒影著青山翠林,湖水如翡翠一般濃綠,再近一點,院子里各種花兒似乎還在挽留著春天,開得姹紫嫣紅,生意盎然,各種彩蝶在花叢中蹁躚飛舞。這如畫般的景色,漂亮得叫人陶醉。佟弋走到他身后,抱住他的腰:“是不是特別漂亮?”辛簡嗯了一聲,他人都醉在這畫卷中了。佟弋說:“冬天的時候,這湖面上就結了冰,是個天然的溜冰場,以后等冬天的時候我們來這邊溜冰?!?/br>辛簡回頭看了一眼佟弋,笑了一下:“好?!?/br>佟弋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將下巴枕在他肩上,相擁著不說話。辛簡有種錯覺,這是他們的蜜月旅行似的,一切都那么美好,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好。晚上在二叔家吃飯,二叔二嬸雖然都是有錢人,但是保留著小地方人的淳樸,請客自己動手,在家里做飯,不去外面的酒店吃。二嬸是個很利索的北方女人,嗓門大,說話又快又亮,喜歡笑,胖胖的臉上一團和氣,叫人愿意親近。她的手藝也很棒,幾道東北家常菜做得非常地道,菜色全都是原汁原味的本地特色,辛簡頭一回吃到了鹿rou,還有笨雞燉蘑菇,黑龍江里的冷水魚等。辛簡吃得很歡實,尤其是鹿rou吃得有點多。吃過飯,二叔送他們回來,幫忙燒起了壁爐。辛簡這才覺得夜里真有點冷,涼颼颼的,身上的外套根本扛不住,往壁爐邊一靠,人頓時就活過來了一般,暖和得叫人昏昏欲睡。吃飽了,喝足了,又暖和了,怎么不想睡。佟弋拿了毛毯過來,將兩人裹起來,靠在壁爐邊說話,手機什么的都扔在一旁,兩人看著壁爐里的火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這種感覺,一輩子都這么下去才好。聊著聊著,就感覺有些熱了,辛簡以為是壁爐的火太旺了,便掀了身上的毛毯,結果發現身上還是熱,是從身體深處傳來的。佟弋的鼻子在他頸側蹭了蹭:“今晚上吃了那么多鹿rou,遭報應了吧?!?/br>辛簡不明就里:“哈?”佟弋輕笑:“鹿rou是壯陽的,所以你才會覺得熱?!?/br>辛簡有些臉紅:“怎么不早說!”二叔二嬸肯定都知道吃鹿rou是什么效果,他一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吃那么多鹿rou,可不是自己找罪受么,他們肯定都要笑死了。佟弋起身,去檢查了一下大門,將門反鎖上了,然后回到壁爐邊,開始脫衣服:“沒關系,我幫你降降火?!?/br>紅紅的柴火,溫暖的壁爐,熱情的情人,這注定是個旖旎的夜晚。辛簡和佟弋共舞著,不知疲倦地歡愛著,一次次攀上高峰,倦極之后,終于慢慢回歸到溫暖平靜中來,兩人裹著毛毯在壁爐前的木地板上相擁而眠。不知道睡到什么時候,壁爐的炭火漸漸熄滅下去,屋子里寒意襲上來,薄薄的毯子擋不住寒意,辛簡睜開眼,佟弋也醒來了,他用毛毯裹著赤裸的兩人,手忙腳亂地爬上樓,回到床上,鉆進被窩里繼續睡去。第二天起來,發現扔在地上的毯子上沾著干掉的白漿,壁爐前的地板上也還有昨夜歡愛的痕跡,想起來還不禁覺得耳熱,兩人趕緊拖地,洗毯子,消滅著罪證。佟弋開了家里車庫的車,帶著辛簡在漠河玩了兩天,還讓二叔家剛考完中考的表弟帶著他們上附近的山上轉了一圈,采了不少野果子,體驗了一下真實的林區生活。停留兩天后,佟弋自己開車去北極村看極光,小堂弟也想去,因為他在漠河生活了十幾年,竟從未見到過極光,所以很是向往。佟弋便捎帶上了小堂弟,兩人行就變成了三個,也就不便做什么事了。在去北極村的路上,他們見到了一些騎著山地車的背包客,還有人向他們招手攔車,佟弋停了車子,對方說:“兄弟,是去北極村嗎?我的車胎爆了,沒有備用的了,可以搭個順風車嗎?”佟弋說:“沒問題,上來吧?!?/br>上了車之后,對方摘了頭盔,看起來是個非常靦腆的小伙子,但是卻非常善談,他說他是從深圳過來的,騎車沿著公路已經走過大半個中國了,經廣西、云南、西藏、新疆、青海、甘肅等地過來的,準備到北極之后再沿著東海岸回到深圳去。車上的三人都驚訝萬分:“就騎著這輛自行車?”對方笑著說:“是的。你看到路上那些騎車的、走路的背包客,都是跟我差不多?!?/br>小堂弟問:“為什么要走呢?”驢友說:“為了理想?!?/br>“什么理想?”“追尋生命的意義,希望每天過得不一樣,看不一樣的景色和不一樣的人?!斌H友笑著說。小堂弟不解地問:“這有什么意思呢?”佟弋在一旁說:“每個人對生命的認知不一樣,所以意義也就不相同,不管怎么樣,自己喜歡就夠了?!?/br>驢友呵呵笑著說:“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