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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沈千鶴正在扒拉窗臺上的花盆。 杜流洵很喜歡養花,花盆里面原本是撒了薔薇種子的,但是薔薇沒有長起來,幾顆南瓜子倒是先發了芽。 綠油油的子葉上沾了一點水珠,瘦小的身軀被一滴水壓得快要塌下去。沈千鶴像是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發現,跑到杜流洵面前把人活活搖清醒了。 “杜小公子,你快看?!彼伊烁藓?,逗弄著小小的南瓜苗,“這是個什么苗?” 杜流洵看了一眼那個南瓜苗,嫌棄道:“估計是土里面混了南瓜種,開春了溫度上來了,就發芽了?!?/br> 說著,他伸手就要摘掉這棵剛剛冒起來的芽。 沈千鶴如臨大敵:“你干什么??!” 杜流洵說:“這個苗會占據花盆里面的養分,不掐掉的話,里面的花種就長不起來了?!?/br> 沈千鶴寶貝極了,杜流洵越是想要掐掉那顆苗,她就越是覺得寶貝。 “南瓜苗就不是生命了嗎?杜小公子就非要跟這棵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崽兒過不去?” 杜流洵一聽,想,得了,留就留著吧。 沈千鶴高興了好一會兒,第二天就不管這南瓜苗的死活了。 108. 不舉大師回來了。 不舉大師回來了! 沈千鶴知道這個事情差點跳起來。等她興沖沖跟著鍋碗瓢盆去武協的時候,就看到應社老師旁邊站著顆光潔的“黑色鹵蛋”。 沈千鶴說:“天,大師您是去非洲了嗎?” 不舉大師清明的眼鏡翻了個白眼,說:“是,去當了幾個月酋長?!?/br> 七葫蘆娃笑成一團。 應社大師請幾個崽兒吃了一頓豪華午餐,快要吃完了的時候,黑成鹵蛋的不舉大師說:“這次回來,給你們帶了一個好消息?!?/br> 飯桶問:“什么好消息?” 不舉大師抿嘴一笑:“應社那邊推薦兩個人去市中心的武協主會集訓,要是國賽上拿獎了,你們將來是可以保送好大學的?!?/br> 應社也說:“你們好好商量一下,這次機會實在是很難得,千萬不要浪費了?!?/br> 國賽不是小比賽,要是能夠在國賽上取得好名次,將來考大學的辛苦會少很多。杜流洵成績那么好,以后肯定是能夠考好學校的,沈千鶴自覺自己跟他相差十萬八千里,卻還是想努力填平里面的溝壑。 從那以后,沈千鶴和飯桶就忙碌了起來。 實驗中學在郊區,每次放學以后她必須要坐車去市中心,辛苦訓練到晚上才能回來。 杜流洵心疼得不行,干脆買了一輛自行車,天天接沈千鶴。 又擔心她太瘦,每天變著法給她做點心吃。 杜流洵生怕自己沒有陪伴在她身邊,她就被人拐跑了,于是打算用自己新東方廚藝,先抓住她的胃。 后來米什吐槽道,傻子吧,你見過哪個小三上位是因為會做飯的? 第二學期快要結束的時候,杜流洵和響叮當不出意外的晉級了,接下來他們要面對的是更高級別的區賽。 沈千鶴訓練辛苦,成績算不上進步太多,卻也沒有怎么后退。 沈爸打電話給沈千鶴班主任的時候,班主任非常樂觀的跟他說:“沈爸你放心,你女兒的成績挺穩定的,就算再怎么退,差別都不大?!?/br> 沈爸當時可樂呵了,后來一想,三十分跟二十分有什么區別嗎?再退也是倒數第一,有什么變化嗎? 但是看著又瘦了一圈的沈千鶴,沈爸真的責罵不下去。 夏天到來的時候,杜流洵會給沈千鶴帶上新出的無蔗糖荔枝氣泡水。 這天,沈千鶴仍舊是手軟腳軟地從武協里爬出來。 杜流洵站在門口石獅子旁邊,路燈下,他的臉龐清雋如水墨丹青,淡橘色的光芒照在他黑白條校服上,讓沈千鶴越發心動。 她從沒有見到過比杜流洵更好看的男孩子,也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也許是杜流洵基因太好。 杜流洵手里拿著一個紗巾,見到她,微微一笑,說:“走吧?!?/br> 沈千鶴把紗巾翻來翻去看了一遍,邊走邊問:“這是什么?” 杜流洵揚了揚手里的紗巾,解釋道:“阿姨朋友讓我給阿姨帶回去的?!?/br> 夏天不到尾巴的時候,溫度差特別大,今天夜里特別冷。沈千鶴自覺坐在杜流洵后座上,一手抱著他的腰。 精壯的腰肢一點也不軟,沈千鶴能夠感受到手指下面硬邦邦的溫熱肌rou。 夜晚的風格外的冷,沈千鶴縮了縮脖子。 夜風帶起了杜流洵身上的味道,是溫暖的味道,清爽又好聞,沈千鶴不知道這是什么味道,但是卻覺得非常的安心。仿佛只要有屬于這個人的味道,那么就可以無懼任何風雨。 沈千鶴賊兮兮又慢吞吞地把頭靠在了杜流洵的背上,心里面又酸澀又滿足。 杜流洵脊背一僵,渾身燥熱。 一瞬間他產生了一個念頭。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109. 無數個夢里,杜流洵騎著兩輪的自行車,載著沈千鶴。 把漸行漸遠的汽笛聲拉得迢迢又遙遙。 他們穿梭在無盡黑暗的隧道里面,把歲月都落在后面。 雖然身處黑暗中,卻擁抱著光明。在隧道的盡頭,杜流洵反身將沈千鶴抱在懷里。 兩個人的黑發糾纏在一起。 …… 杜流洵想要把這條路走得更長一點。 市區大路如果不走的話,就只能繞小路走,而小路旁邊就是一塊墳地。杜流洵看了看表,晚上十點多,正好是墳頭蹦迪的時間。 杜流洵跟沈千鶴說:“我們小路回去吧?!?/br> 沈千鶴很聽杜流洵的話,但是又突然說:“杜小公子,馬上就是是鬼門開的日子了,我們真的不會看到什么神奇的墳頭蹦迪嗎?” 很明顯,沈千鶴圈著的腰肢僵硬了一下。 杜流洵嘴角抽了抽,心中默默背著馬克思主義,告訴自己問題不大,就在杜流洵快要麻痹自己的時候,他轉過頭對沈千鶴說:“一會兒,不管看到什么你都不要叫?!?/br> 沈千鶴翻了個白眼,仔細看著她的小公子,只覺得他清俊的側臉刀削般的好看。 穿過墳地的時候,陰惻惻涼風吹起,沈千鶴的皮膚上冒起了一粒一粒的小疙瘩。 黑黝黝的墳地說實在看不到什么東西。大概是前段時間有人燒香的緣故,墳地里還有幾點橘光。 杜流洵渾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