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了?”“不要了!”杜紹言抓過手表,用力扔進荷花塘里。什么人啊,好歹不識!虧他還惦記了一年他是死是活。沒過兩天城里打電話來要接他回去,杜紹言也覺得無趣就同意了,第二天中午家里的司機開車到了外婆家門口,收拾完成的杜少爺坐進車里,對外婆告別。“路上小心啊?!崩先酥糁照瓤粗嚧昂蟮耐鈱O。“知道啦,外婆回家吧,我明年再來看您?!倍沤B言把手比在耳邊:“我回去給您打電話?!?/br>小夏對他不斷地揮手:“少爺我給你寫信哦?!?/br>“知道啦知道啦,我給你回信?!?/br>車很快開起來,車后揚起一片塵土,很快杜紹言就看不見外婆家了,鄉下的公路不算寬闊,兩邊都是郁郁蔥蔥的樹木,遠處峰巒起伏。司機邊開車邊說:“這邊風景真漂亮,難怪小少爺每年都回來過暑假?!?/br>杜紹言坐在車子的后座,頗有自豪感地說:“當然,這是我mama的家??!”司機笑,杜紹言又說:“這次是我爸要我回家學習吧?”“好像是夫人想小少爺回來,說是報了個法語提高班,要大少爺和小少爺一起上……”“什么夫人,哼,那種女人?!倍沤B言憤憤地打斷司機的話:“才嫁進我家幾年你們就把她當夫人?她算什么玩意!”司機搖搖頭:“小少爺你這話說的就有點沒大沒小了,不管怎么說她總是你名義上的媽……”“我呸,那種女人不配當我媽!在我爸面前一套背后一套,兩面三刀惡心得要死!”正說著,車開過一個男人的身側。從后視鏡里杜紹言看清了男人的臉,是常生。他在這里干什么?杜紹言想著拍前排司機的肩:“停車?!?/br>司機哦一聲,停下車,杜紹言探頭往外望望,常生正低著頭走著,沒看見他。這條路很偏僻,很少有過路車經過,他恐怕得走很長很長的路才能搭到車,其實可以順路載他一程……憑什么要載他!杜紹言回過頭:“開車?!?/br>“哦?!彼緳C把車重新發動。后視鏡里常生的身影越來越遠。好像自己有點忘恩負義,那個男人救過自己的命啊……“停車?!?/br>不過他當著小夏的面拒絕自己的好意,太不知好歹了,還把手表也換回來,送出去的東西又拿回來太不給面子了!“開車?!?/br>但是手表是自己自愿賠的,是自己弄斷別人掛件繩子在先……“停車?!?/br>“少爺你到底要怎樣啊……”可是他的確很不領情,算了算了,我怎么能和一個鄉下玩雜技的計較!“我說停車!”杜紹言拉開車門站出去,大聲叫道:“喂,常生!”常生抬起頭,一眼看見他,他先是愣了一下,快步走過來:“是你啊?!?/br>“你去哪,我帶你吧?!?/br>“不用麻煩了,我走一會也到了?!?/br>看吧看吧不識好歹又來了,杜紹言指指前方空無一物的路:“我的視力范圍內完全看不到前面有什么目的地?!?/br>常生有點尷尬:“還有幾里,我怕太麻煩你?!?/br>“又不是我開車,麻煩什么?!倍沤B言鉆進車里,抬頭看他:“你到底來不來?”常生想了想,也坐進車里,不住地說:“謝謝,謝謝,真是太麻煩你們了?!?/br>司機回頭說:“帶你不麻煩啊,就是我家小少爺剛才一會叫停車一會叫開車的有點麻煩?!?/br>杜紹言罵道:“外人面前胡說什么,一點規矩都不懂!”常生隱約猜到一些,更加尷尬,司機不敢再說什么,眼睛盯著前方開車。杜紹言也覺得有點失態,掩飾般地咳嗽兩聲,轉頭望著車窗外。車開得飛快,夏天的濃密樹蔭映在車窗上快速往后退去,左側的道路邊是溪水潺潺,右側的道路邊則是小山坡,開了很多茂盛的夏花。“這里環境真好,”杜紹言突然開口:“老了到這住不錯?!?/br>常生坐在他身邊的座位上,也望著車窗外:“是啊,我以前住過這里?!?/br>“你住過這里?”杜紹言看向他:“怪不得你知道河里水深,不早說?!?/br>常生笑笑:“住在這附近,具體是哪里現在看不出來了,這里變了很多?!?/br>“這種鄉下地方哪里有變化,我年年來都一樣?!倍沤B言搖頭:“城市里變化才叫大,幾年一個樣,你去過城里沒?”“呆過一段時間,不過好像不太適合我?!背If道。杜紹言反問:“那你之前還說想去大點的地方?”常生點頭:“總要慢慢適應?!?/br>兩人說到這就沒話說了,只好沉默,司機突然轉頭問:“你要去哪?”常生哦一聲:“我準備到前面鎮上,大概還有十里路,那邊竹器廠現在招工,我打算去試試?!庇窒蚨沤B言解釋:“茶園的事,謝謝你的好意?!?/br>杜紹言甩甩手,老模老樣地說:“算了算了,人各有志?!?/br>常生見他小小年紀說話一副大人樣,有點想笑,又忍住了說:“手表,你家傭人給你了嗎?”他一提杜紹言就想起來了,沒好氣地說:“我把它丟了?!?/br>“丟了?”“送出去的東西我不可能再收回?!?/br>“???”常生不無惋惜:“手表很好啊,那么貴?!?/br>杜紹言懶得理他,常生又說:“唉,賺錢不容易,怎么就丟了呢,父母給你買就更不能丟了,受之父母……”“你好羅嗦?!倍沤B言打斷他的話:“我看你年紀不大腦筋這么死板,給我了就是我的,我的東西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而且都怪你不要,你收了它還能發揮作用,結果你把它送回來?!?/br>常生被他搶白一通,也不反駁,只笑,在他看來杜紹言實在是個太小的孩子,他也不會和他計較。車子開過一個彎,開上一座石板橋,橋下流水嘩啦啦,兩邊的景色移動著,像變幻的彩色相片。橋面不太平整,小汽車有些顛簸,杜紹言一會又說:“你去年到底是怎么走的?我為什么沒看到你?!?/br>“我東西掉了急著找,就在水底摸索,不知不覺就走遠了,”常生解釋著:“水流又急,我來不及和你打招呼,是我沒考慮好?!?/br>“算了,過去的事,”杜紹言想想又說:“不過你水性也太好了吧,我一會回頭找你就不在了,河面也沒看到你?!?/br>常生擺擺手:“水性一般,就是能閉氣時間很長?!?/br>“我想起來了……你好像練過氣功,”杜紹言其實不太信奇人異事,半開玩笑地說:“莫非是真的?”常生卻好像有點不知所措,半天才點頭。杜紹言覺得這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