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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意外發生。不過,他是真沒想到韓遠的存在,會如此刺激孟海清。讓他一意孤行,只身到那個城市與韓遠單挑。只是,從孟海清義無返顧地投向碧生的舉動來看,他與韓遠一戰的輸贏,不用問,程文清已心知肚明。“不是要經過淘汰賽嗎?”韓遠有些不太清楚。“不了?!背涛那逭f,“結果不是已提前出來了么?!?/br>的確,韓遠與孟海清實質上已提前完成了淘汰賽。而韓遠將是東城未來幾年著力打造的新星。韓遠剛放下電話,朱青的電話已打了進來。從她離開的這一個多月,這是她第一次打電話給韓遠。不過,這也是她一慣作風。當年她離開韓遠那么久,一年到頭,韓遠也很少接到來自朱青的只言片語。雖然后來,他知道朱青曾多次拜訪江師父,向他打聽韓遠的近況。那邊,她的聲音依然又脆又急,“剛才怎么占線那么久?”“和一個朋友,有點事?!表n遠說。朱青忽然就沉默了。韓遠等了會兒,問:“有事嗎?”“韓遠,你想不想見見你的親生父親?”那一刻,朱青的聲音是溫柔而憐惜的。☆、第63章第六十三章沒人打擾,沈因用了大半天的時間,把手頭上的幾份摸擬試卷已基本完成。有了空余時間,就開始想些多余的事情。昨晚的風波,雖然韓遠只字未提,但他基本上也能拼出個大致的輪廓來。文件袋里的東西,應該是何文今送給他的一份禮物。只是他對這份看似不經意,實則費心的體貼并不是太在意。他更無意拿著簡方與韋城的曖昧照片來個反客為主的攻擊。這些對他而言,連路上的絆腳石都算不上。他更掛心的倒是何文今。他現在進入了死胡同,如果他自己不愿面對現狀,任誰也無法把他給帶出來。而自己,在沒有韓遠以前,對何文今已心如死灰,現在有了韓遠,心里更容不下其他人了。胡亂想了會兒,沈因又在網上找了一些相關招聘信息。他原本一目了然的前程,因為何文今一棒子岔了進來,陡然轉向,現在又因為韓遠,他已不愿在教師這個行業上繼續下去。他的專業是動物生物學,現在或者去一些科研機構應聘試試,或者出國再讀幾年書?沈因有些猶豫而恍惚。不知道韓遠以后會在哪兒上學。但他即將參加的“勇者之路”,必定會對他以后的道路產生重大的影響。朱青提出的意見十分突然。雖然類似的談話她以前也有過幾次,卻沒有這次鄭重而特意的感覺。對于自己這位19年素未謀面的親爹,韓遠沒有任何感想與想象。這個人的存在,對于自己連影子都算不上。那只是個與朱青恩怨糾纏了十幾年的一個男性,和自己沒有絲毫關系,韓遠更沒有意識到自己與那人之間存在著的血緣關系。而且,那人如果真的想見自己,也沒理由等到現在。“為什么現在要見他?”韓遠淡淡地問。“遲早都要見的?!敝烨噙t疑地說。“那就晚點?!表n遠搪塞一句。他并不想讓朱青太過難堪。“韓遠,高考的事,你有什么想上的大學與志愿嗎?”朱青問。韓遠猶豫了會兒,這事他似乎都沒怎么想過。幾個月前,他連學都不打算上,但因為沈因的突然插入,學習現在幾乎成了他的頭等大事。以前覺得可有可無的上課、做題、考試,因為貫穿了沈因的身影,讓學習成了一個甜蜜而讓他悸動的事情。“我希望你的志愿能報考南大?!敝烨嗾f著。韓遠愣了愣。他對自己即將到來的選擇并沒有偏好與深思,但當南大這個詞進入自己的耳朵一瞬間,韓遠忽然向往起來。原因無他。只是沈因曾在那里呆過。那邊朱青繼續說,“晚點,我也會征求沈老師的意見?!?/br>“你怎么征求?”“我有他的電話?!?/br>“那我直接問他,晚點我再給你打電話?!表n遠說。朱青猶豫了會兒:“那好,我等你電話?!?/br>韓遠一回來,找了一圈,才發現沈因在廚房里。韓遠大驚失色。雖然沈因從沒說過,但從他嘗過的林教授私房菜,以及沈因不是食堂就是快餐的飲食習慣上來看,這是個十指不沾春陽水的人。但就是這么個人,現在卻圍著圍裙在廚房里忙乎著。他穿著韓遠的體恤,十分寬大,后領脖子露出一大圈,半邊肩膀與大片的肩胛骨都一覽無余。腰里松松地系著的圍裙,卻把他的腰肢更加凸顯了出來。細細的,在衣服里的活動依然游刃有余的樣子,如同一只獨立的生物。“看夠了沒有?看夠了過來幫忙?!鄙蛞蚩攘寺?。就這十來分鐘,廚房里的油煙已嗆得他嗓子發癢,眼晴生疼。這讓他開始認識到韓遠每頓飯的辛苦與用心。韓遠揚了揚嘴角,走過去伸手把抽油煙機打開。整個廚房被沈因弄得像個火災現場。他再去看鍋里的菜,不禁瞅了沈因一眼。鍋里紅紅綠綠,儼然是道家常味十足,但非??简炇炙嚨聂~香rou絲。“你沒想錯。叫的外賣,我不過是熱熱?!鄙蛞蜿P了打火灶。韓遠笑出聲來,從后面抱住他的腰,整個身體貼著他的后背,把臉蹭在他露出的背部。“干嘛這么麻煩。你只要在家等我回來做給你吃就行了?!?/br>“也就這一次了?!鄙蛞蛘f。他不過在廚房里呆了十來分鐘,已覺得煙熏火燎的,全身一股油煙味。倒是奇怪,韓遠每天都在廚房忙活,身上卻沒有這種油膩膩的油煙味。或者只是自己的鼻子選擇性失靈,只被他全身散發的男性荷爾蒙迷得暈頭轉向?就如比,現在。“韓遠,要么還有一個菜你來熱,要么你現在去客廳等著?!鄙蛞蚵朴频卣f。“嗯?!表n遠依然抱著他,身體去不動。只用牙齒輕輕啃咬著他的肩膀。沈因吁了口氣,讓他又抱了會兒,才說:“現在你可以決定了嗎?”“嗯?!表n遠再次應了聲,手卻摸進了他的圍裙,拉開了褲鏈,把手伸了進去,不輕不重地捏揉起來。韓遠的手大而熱量充足,沈因身體一緊,腿已有些發軟,一只手不由撐在了灶沿上。而另一只手覆蓋在韓遠的手上,象是阻止,又像是邀請他繼續深入。“沈因,你是在南大畢業的嗎?”韓遠低聲問。沈因咬著下嘴唇,深吸了一口氣,才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