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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目光看向韓遠。其實,他心里是以他為傲的。“你覺得,這里能有人給他幫助嗎?”沈因說得很直接。在他與何文今交往的幾年里,他每周接觸的都是來自各界的高手、拳王。甚至何文今自己也是此中高手。他并不認為,現在的韓遠隨便一些人就能對他進行指導。周亞軍又看向韓遠,“你呢?”“我沒意見?!表n遠低聲說。在沈因表達意見時,他一直低著頭,很聽話的樣子,讓周亞軍有些無奈。“好吧?!敝軄嗆娔贸鰪埫f給韓遠,“如果你改變主意,隨時歡迎?!?/br>韓遠并沒有伸手去接,“不會?!?/br>沈因站了起來。韓遠跟著站了起來。趙北武小聲對韓遠耳語,“聽到沒,一個月能拿到5萬。比我叔那兒強多了去了?!?/br>“你叔那兒我也不會去了?!?/br>“知道知道。雖然我挺心疼我的財路,但你做的決定,我都支持?!?/br>一出去,黃一諾正伸著脖子在這邊張望。沈因心里有些歉意,他幾乎忘了黃一諾還在外面等他。黃一諾一看到韓遠,“韓遠,看不出來,你小子這么厲害?!?/br>韓遠也不理會他,回頭對沈因說,“我先回去了?!?/br>沈因皺了皺眉,有些事,他必須要在今天徹底弄明白。他回頭對黃一諾說,“抱歉,你自個先回去,晚點我聯系你?!?/br>黃一諾的神情有些可憐:“怎么了?”沈因略一沉吟,“他這樣子,我要帶他回去?!?/br>韓遠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趙北武也不明所以,直愣愣地望著兩人。黃一諾的嘴張了張,想說什么,看了一眼韓遠與趙北武,只好點點頭:“我等你電話?!?/br>又說,“你們怎么回去,要不我送你?!?/br>趙北武這時插嘴進來:“不用不用。我送他們?!?/br>“走吧?!鄙蛞驔_黃一諾點點頭,帶頭離開。酒吧門口,沈因等黃一諾上了車,才轉身向趙北武那輛花里呼哨的帕薩特走去。韓遠已打開后座車門,靠在車上等他。沈因坐上了后排,韓遠也跟著鉆了進去,坐在了他身邊。趙北武從車內鏡里看了沈因一眼。這個看起來溫文而雅的老師神情依然淡淡的,卻有著無形的壓力。他本來想開個玩笑,不知道為什么,卻沒敢開口。“抱歉,打擾了你……和朋友的聚會?!表n遠說。沈因本來直到現在,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來。他生怕一個不注意,韓遠又要添什么亂子。如此聽他這樣說,一時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小遠,先送你回家,還是送老師?”趙北武小聲地說。他看得出韓遠對這個文弱的年輕老師十分顧忌。韓遠沒有說話。沈因瞅了他一眼?!拔蚁鹊侥隳莾喝グ??!?/br>韓遠只是軟軟地靠在車里,也不怎么看沈因。他嘴唇上的裂口有些紅腫,凝結在上面的血絲已有些發暗。“你的傷?”沈因有些擔心。“沒那么嚴重,而且家里也有急救箱?!表n遠說。“沈老師,你別擔心。你別看他血流得挺多,那是磕著了牙齒。而且這個點也沒診所開門的?!壁w北武不當一回事地說。沈因的怒氣又有些上升。趙北武像是預感到什么,沒敢再開口。趙北武把車開到樓下。韓遠與沈因一起下了車。趙北武有些奇怪,把韓遠招到駕駛室那邊。“沒事吧?!彼蛞蜻芜巫?。韓遠抽了抽嘴角。“要不我在下面等會兒,送沈老師回家?!壁w北武說。“不用。你先回去吧?!表n遠說。“那我就不管你,先走了?!壁w北武等兩人進了樓道,驅車而去。兩人進了屋,韓遠從鞋柜里拿出了棉拖鞋,放在沈因的腳下。他看向沈因。沈因面沉似水,但嘴唇依然紅得異樣,眼睛也里氤氳著潮濕的水汽。他沉默地轉身到廚房,一會兒端了杯琥珀色的水出來,放在沈因面前。“我去沖個澡?!表n遠說。韓遠看起來有些狼狽,嘴唇上破了一塊不說,漂亮的臉上也亂七八糟,血痕和汗跡混在一起,像被畫了七七八八的顏色。沈因點點頭。“那你先坐會兒?!表n遠邊走邊脫衣服,把運動外套與里面的短袖體恤扔在了沙發沿上,向浴室里走去。剛才在擂臺上時,沈因心里只懸掛他的安危,都沒怎么留心他的軀體。現在,放松下來,韓遠健康漂亮的背部鮮明而強烈地呈現在他的眼前。韓遠背部的肌rou與黃一諾完全不同,每一寸都剛好夠用,夠看。沒有多余的夸張與招搖。膚色也沒有黃一諾那么黝黑,呈淡淡的小麥色。隨著他的移動,肩胛輕微地起伏,背上的脊溝也跟著深深淺淺。神秘而充滿誘惑。沈因一直目送韓遠進了浴室才收回了目光。沈因端坐在沙發上,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才發現自己早已口渴難耐。水帶著花香的甜蜜。韓遠為了給他醒酒,在水里加了蜂蜜。和黃一諾吃火鍋時喝了三四兩藥酒,現在從他的腹部一直燒他到嗓子。他不禁一口氣把杯子里的水喝了大半。但依然覺得口干舌燥,身上也燥熱難當。外套他已脫了下來,他伸手把襯衣的兩??圩咏忾_。韓遠幾分鐘出來后,已換了干凈的體恤與衛褲。可能是新淋了水,韓遠嘴角的傷口又再度裂開,迸出了新鮮的血漬。洗凈的臉頰上,兩處青紫色的痕跡更加明顯起來。拳王的拳頭看起來還是很重的。“把藥箱拿出來,我給你涂點藥?!鄙蛞蜃⒁曋淖齑?。“也沒那么急。一會兒吧?!表n遠隨意地說,走過去靠在墻上,兩只腿伸了出去。他似乎很喜歡以這種閑散的姿態與沈因交談。“問吧?!表n遠說。他清楚,沈因跟他回來的原因。沈因皺了皺眉頭,“像今天晚上這種場所,你經常去?”“以前打過兩年拳。次數不多,一開始,就是想掙點錢什么的。不過,現在已沒做了?!?/br>“你需要這么多錢?”沈因逼視著韓遠。黑市打拳的行情,沈因也略知一二。以韓遠的學習支出,打個兩三次就可以遠遠滿足他的學費與日常開銷。“小橡皮有先天性心臟病,需要做手術,我師父走得挺意外,梁鶴家里的錢也花得差不多了,我就在外面打打拳湊手術費?!?/br>沈因一時半會兒沒吱聲。這個不到19歲的青年,肩上擔負的擔子遠比他想象的要多。而他作為他的老師,不僅沒有給他一丁點的幫忙,甚至對這些事情沒有絲毫覺察。“小橡皮的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