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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打進來,祁晨只好給董益做了個手勢,弓著腰,朝外走去。董益沒想到的是,直到一個多小時的電影結束,祁晨都沒有回來。董益抱著著祁晨放在椅子上沒拿走的背包,找了好幾圈也沒看到人,電話打過去也始終無人接聽。這下,董益慌了神,趕忙找出鐘磊的電話,撥了過去。鐘磊聽完也嚇了一跳,掛上董益的電話就給山子撥了過去。“喂!祁晨人呢?”電話剛接通,鐘磊就沖話筒使勁嚷。“他跟人電影看了一半就走了,我看著不對就跟上了……”山子是鐘磊以前道上就認識的朋友,說是保鏢,其實是看他沒文化,腦子又不怎么靈光,給他口飯吃,所以回答起鐘磊的問題,也是半天說不著重點。“別他媽廢話,現在你們人呢?”鐘磊是真著急了,打斷山子的啰嗦,開門見山的問。“我在XX公安分局門口呢。他一個鐘頭之前就進去了,一直沒出來?!鄙阶踊卮鸬?。“公安局?他去那干嘛去了?”鐘磊聽見說人沒丟,心放下了一半,卻又吊起另一半,怎么想,都參不透祁晨去公安局的原因。鐘磊跟秘書交代了一下,開著車就往公安局飛。到了地方,二話不說悶頭就往里闖。一路上,鐘磊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不管是什么事,自己得陪在祁晨身邊。鐘磊甚至都設想好了怎么沖進去一間間屋里找人,又怎么被警察阻止,他又怎么奮力抵抗……誰知,剛走到第一間辦公室門口,就碰到了正好推門走出來的一個警察,而他身后跟著的,正是自己心急火燎要找的祁晨。“你沒事吧?”鐘磊一把抓住祁晨的雙臂,著急的問。祁晨臉色煞白,卻面無表情,甚至連看到鐘磊,都沒有露出哪怕一絲的驚喜或者意外。“你們把他怎么了???”鐘磊見他不開口,以為他在里頭吃了虧,一著急,扭頭就沖開門的警察吼。“嚷什么?也不看這是什么地方?!蔽堇镉肿叱鰜硪粋€警察,邊說,邊看向鐘磊,然后一愣:“怎么是你?”鐘磊見他,也是一愣。沒想到難得來一趟公安局,還這么巧碰上個老熟人。警官名叫鄭好,跟鐘磊的交情要追述到鐘磊還是個小混子的時候。只是,一個官兵一個土匪,也不知怎么就打著打著,生出點惺惺相惜的意思。最后,鐘磊經商從良,鄭好也升官,到底是身份敏感,所以也就疏遠了。鐘磊也顧不上敘舊,急切的問:“到底怎么回事?”“沒什么事?!逼畛糠路鸹鼗暌粯?,突然開口道。鐘磊回頭,卻也只看到一張冷冰冰的臉,和一副不愿多談的表情。想了想,鐘磊對祁晨說:“那行,你跟山子先去車里等我,我跟朋友聊兩句就來?!?/br>看到祁晨頭也沒回的走出大門,鐘磊才掏出一包煙,抽了一只遞給鄭好。鄭好曲著手指敲了敲墻上禁止吸煙的標志,領著鐘磊上了三樓天臺。兩人點上煙,還沒來得及抽一口,鐘磊先忍不住開了口:“到底怎發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把我的人給抓進來了?”“幾年不見,你小子口味都換了?!编嵑靡荒槻恍?,彈了彈煙灰:“沒什么大事,就是找你那小情兒落實一下情況?!?/br>“什么情況?你們這有什么情況能跟他有關系?”鐘磊聽得莫名其妙。警官轉過身,背靠在天臺欄桿上,嚴肅的說道:“要說,這件事還跟你有點關系。你還記不記得當年秦嬈被綁架那個案子?當時只抓到了主犯,真正執行犯罪的那幾個人卻跑了。這次我們在另外一個案子里,把這幾個人揪出來了,一審才發現,原來當年的受害人不止一個,而是兩個。另外那個,就是你那小男朋友——祁晨?!?/br>“怎么可能??????!”鐘磊不敢置信的一聲大喊,覺得腦子里一陣嗡嗡一陣亂響。顫抖著手指,把煙遞到嘴邊。鐘磊狠狠的吸了一大口,還是覺得這個消息隨之而來了過多的信息,讓他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鐘磊覺得面前似乎有一塊無形的巨大帷幕,明明有些東西就在一簾之隔,偏偏自己既不敢伸手掀開布簾,而且那引繩又似有千萬之多,竟讓他手足無措起來。“他……從來沒跟我提過這回事……你們……問出點什么了嗎?”半晌,鐘磊才開口問道,卻不覺嗓子啞得厲害。“……沒有?!编嵑冒櫰鹆嗣迹骸八懿慌浜?,除了一開始說了句‘不記得了’,之后不管我們怎么問,他都一言不發?!?/br>鐘磊抬手想咬再吸一口,卻發現不知何時,香煙早已經燃盡,而他兩指的關節都被灼出一塊黃褐的顏色,他竟然都一點沒感覺到疼痛。鄭好掏出一張名片,塞進鐘磊手心,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看那小孩情緒不對,你有空多注意著點。有什么消息我再通知你?!闭f完,轉身下樓去了。鐘磊又在樓頂上站著吹了好一陣風,才下了樓。作者有話要說:所以這一節為啥沒發出去????奇了怪了第25章25回去的路上,鐘磊偏頭看了好幾次,祁晨卻都是一臉木然的看著窗外。鐘磊幾次開口想要說點什么,最后都止于山子好奇的目光之下。好不容易回了家,鐘磊打開門把人讓進去,看到的卻是玄關放得整整齊齊的一個行李箱。“你這是要去哪?”鐘磊如臨大敵,甚至忘記了自己一路上盤算好的話,皺著眉頭問。祁晨楞了一下,很快恢復了無表情的狀態,回答道:“本來想出去走走,還沒來得及跟你報備?!?/br>鐘磊松了口氣,卻又覺得這行李箱像個□□,始終讓他心驚。于是拉著祁晨,坐到沙發上,一時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鐘磊本來路上打了一肚子腹稿,怎么關切詢問,怎么溫柔責備,怎么假裝委屈倒打一耙,覺得計劃得還挺完美??烧娴膬蓚€人獨處,鐘磊卻覺得舌頭上像是含了一個鐵橄欖,又重,又澀,又頂的人嗓子疼。祁晨卻有些茫然。那場以為早已淡忘的事故,直到今天被舊事重提起,他才突然意識到,自己有多么愚蠢。明明已經選擇了及時抽身,卻兜兜轉轉,又自投羅網。明明知道不過是一場夢一場空,自己還又一次的陷進去。這傷疤還隱隱流著血沒結痂,自己怎么就就差點又忘了疼。鐘磊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握住了祁晨交疊在膝蓋上的雙手:“這件事……你為什么從來都沒有告訴我?”祁晨眼神古怪的看了鐘磊一眼,反問道:“有那個必要么?”“我知道你怨我……可我……真的不知道……”鐘磊覺得自己嗓子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