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

程瑞往后一看，所有在沖澡的人都看著他，頓時跟在唐森身后跑出去。

濮顧璟洗完澡出去的時候，吳悾他們早就已經在更衣間了。

“哎，顧璟，”吳悾走過去，“你平時都做什么運動？”

“最近……”濮顧璟想了想，“沒時間運動，就偶爾爬爬樓梯。怎么？”

“原覺得你挺瘦，沒想到脫了衣服看著還挺結實的?！眳菒？粗母辜∽聊サ?，“不坐電梯，就直接爬？”

“嗯?！卞ь櫗Z點頭，隨后加了一句，“腹肌不是爬樓梯爬出來的，而是以前做的腰腹運動?，F在這么爬樓梯，只是為了讓我不發胖而已?！?/br>
“哈……”吳悾笑，“你會發胖？”

“當然?！卞ь櫗Z總覺得光著身子讓人研究腹肌有些尷尬，便拿了衣服來穿，“之前一直有固定頻率鍛煉的，冷不丁不鍛煉了，只吃不動，可不要發胖？”

“我也是想起來就鍛煉，忙起來就不想動?！眳菒５?，“我決定了，明天開始不坐電梯?！?/br>
“我得爬三十樓！”小白道，“爬完會死吧？”

“三十樓算什么，”唐森在另一邊道，“顧璟爬過三十五樓，還是一蹦一跳地爬上去的?！?/br>
濮顧璟立馬臉上一尬，一蹦一跳什么的，他抬眸看向唐森。

“為什么是一蹦一跳？這么說來，你爬三十五樓還是挺輕松的哈？”吳悾饒有興致地問。

“我就是……”濮顧璟頓了一下，“一邊聽電音，一邊爬樓?！?/br>
“懂了?！眳菒Ｐ?，“嗨過頭了！”

“也不是，電音也就是助興用的?！卞ь櫗Z道，“其實三十幾樓聽著可怖，爬起來根本不算什么。哪座山爬爬不要幾千級臺階？不是照樣爬過去?！?/br>
“有道理?！敝T霆鈞點頭，“我們上回出去黃山做拓展，爬了整整兩天，我覺得也還成，爬下來一點事都沒有。這么算來，爬幾十樓總不要十五分鐘吧?！?/br>
“爬山的時候覺得沒那么累，是因為一路都有風景?！卞ь櫗Z看著他們一笑，“我猜，帶著女朋友一起爬，肯定會爬得更快?！?/br>
“你猜？”唐森看他，“所以，沒交過女朋友？”

吳悾挑眉。

“沒有……”濮顧璟猶豫了一下，看著唐森道。

“好巧，”吳悾勾了唐森的脖子，對濮顧璟意味深長道，“我們和尚也沒有交過女朋友?！?/br>
唐森轉而看了吳悾一眼：“衣服穿好沒有，吃不吃夜宵？”

吳悾挑眉，這話題轉得……算了，和尚想怎樣就怎樣吧！

程瑞湊過來道：“和尚，剛運動完就吃，會不會長膘？”

“對你來說，當然是長膘了?！碧粕?，“對我們來說，只是補充體力?！?/br>
“為什么？”程瑞皺眉。

“你待會兒會爬樓回家嗎？”唐森道。

“不會……”程瑞猶豫了，“你們待會兒都爬樓回家？”

“爬！”小白道，“再不爬，你的現在就是我的將來?！?/br>
程瑞抹了一把臉，得了，成反面教材了。

“我才5樓而已，”沙壑笑，“得多爬兩趟才行?！?/br>
“我給你出個主意，每天幫我把恩祁背上樓，再回去爬樓?！碧粕?。

“饒了我這把老骨頭吧！”沙壑往后退一步，“其實，我更堅信適量運動。少運動，少損耗?！?/br>
“那你夜宵怎么說，”唐森問他，“拒絕油炸？拒絕燒烤？拒絕高鹽？”

“對，”沙壑點頭立馬建議道，“喝砂鍋粥去吧？”

“老沙啊，”小白哀嚎道，“你心理年齡大我們一輪都不止??！”

“怎么？”沙壑不滿。

“當你拒絕燒烤的時候，你已經老了?！毙“椎?，“當你開始注重飲食保健的時候，你就更加老了?！?/br>
“都奔三了，奔四也是一眨眼的事情?！鄙驰值?。

“行了行了，砂鍋粥就砂鍋粥?！眳菒５?，“八戒，你去旁邊買點燒烤回來，我們先去熬粥?！?/br>
“成！”諸霆鈞撈起恩祁，“走，恩祁去看看，想吃什么！”

濮顧璟跟著他們去砂鍋粥店，視線卻是不時飄過唐森背后。剛才問到女朋友這個問題，是話趕話無意問的，還是他覺察出了什么？如果是別人，他可以分辨出來，可一旦遇上唐森，他連最簡單的都分辨不出來了。因為他對唐森的好感，影響了他的判斷力。又或者，唐森本就是一句最簡單不過的問話，他卻是反復琢磨。

“顧璟?！碧粕粋€回頭，與濮顧璟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嗯？”濮顧璟避都來不及避，不禁臉上一熱。

“我們一般都是喝海蝦粥，你喝不喝得慣？”唐森道。他總覺得背后有人在看他，回頭看到濮顧璟臉上的異色，果然如此。他言語平淡，心里卻是有些樂。

“喝得慣的?！卞ь櫗Z連忙道。

唐森又看了他一眼，才轉身去挑蝦。

濮顧璟微微垂眸，心里跳個不停。他看到了，可眼神那么平靜是什么意思？覺得他這么看他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又或者是給他面子？

“我說和尚，”程瑞道，“我第一次跟著你們出來吃夜宵，怎么就沒問問我吃不吃得慣？”

吳悾一笑，卻是不答。

濮顧璟臉上又是一熱。程瑞跟他們出去吃，唐森并沒有問他，他跟著出來，唐森卻是問了。那么，他對唐森來說，的確是不一樣的？濮顧璟的嘴角還沒上揚，卻是很快想到，換一種思量，程瑞對唐森來說是很熟的朋友，而他，卻是因為陌生才詢問的。唐森對他，還是帶著幾分陌生和疏離的。

“你啥都吃，還要問什么？”唐森看著稱量海蝦，隨后領著他們去包廂里。

“這么說……好像也對?！背倘鹱チ俗ヮ^。

濮顧璟臉上如常，再沒有激動。果然是這樣，唐森對程瑞隨意，只是因為更熟稔。

光是喝粥自然是不成的，唐森還點了一些菜。菜盤一放到桌上，除了濮顧璟，他們都是齊刷刷地直向椒鹽鴨下巴。濮顧璟捏著筷子，略有遲疑，這也太默契了。

“竟然不等我！”諸霆鈞帶著唐恩祁過來，將一袋子燒烤放到桌上，也是直向那碟鴨下巴。

唐恩祁一骨碌爬上凳子，捏過一個鴨下巴來吃，還不忘問他：“阿濮老師，吃這個鴨下巴，特好吃！”

唐森看了他一眼，即使什么都沒說，也讓濮顧璟感覺到自己的不同來。

“你不吃鴨？”程瑞問。

“吃?！卞ь櫗Z道。

“那怎么不動？”程瑞笑，“千萬別客氣，我們吃飯都是不帶勸的，想吃什么下什么?！?/br>
濮顧璟本來是要夾蜜汁牛rou的，如此就試了試那鴨下巴。一個鴨下巴還沒啃完，就看著他們飛快地掃過燒烤和其他菜品。砂鍋粥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