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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心想,不修真了也沒什么好,好好學了御劍?,F在就不至于這么累了,跑著還用自己的腿,怪耗人的。那其實也沒什么,師兄師弟們至少不會短了他的吃食。想著想著,他又聽見人的腳步聲。不過慢騰騰地,不像是來追他的。他探頭看了一眼,正見兜著幾個果子的湛一卿懶洋洋地散著步,方向是不遠處的碧然臺。后來他才知道,湛一卿在碧然臺邊上敲了幾塊兒石頭壘了一個小窩夠他抱著膝縮在里面避雨擋太陽。閆真搖初見湛一卿,唯一的想法就是現在有點兒……餓了。他又想了想,還是爬了起來,湛一卿猛一個激靈回頭看他,咬了一半的果子還舉在嘴邊,有點傻呆呆的。見不是來追他的樣子,湛一卿繼續啃果子,上下打量閆真搖,閆真搖也是,看他轉過身,目光就掉在他懷里的果子上了。肚子在悄咪咪咆哮,他不自覺地按了按,就見湛一卿晃了晃一個紅色的果子,見他目光聚焦了,一手拋過來。閆真搖接了個正著,還沒到謝,頭頂上就傳來了劍的嗡鳴。閆真搖沒那么快的反應,還沒抬頭就聽見,湛一卿就已經撒腿換了個方向開始跑。他一怔,發覺可能是來找自己的,不知怎么的之前的啥回去的想法一瞬間被拋到了腦后,也可能是看湛一卿跑的那么兇,他才下意識也竄出來開始狂奔。之后的事兒也簡單,他跟著湛一卿跑。而湛一卿躲的藝術玩的溜啊,分分鐘甩開了他的師兄們,閆真搖勉強跟上他在林子里西跳東藏,湛一卿沒甩開他,帶著他躲在了一個大石洞里??戳丝此?,還道歉說連累他了。閆真搖覺得他可能誤會了什么,但也不好意思說自己賭氣跑出門派的事,就順著他了。兩人相處了一段時間,期間湛一卿還教他修煉,其實也就是傳授一番順應本心的道理,還安慰閆真搖不要急進,槐花有了,槐花蜜還少嗎。后來他就在外面成功引氣入體了,跟著湛一卿又學會了練氣,后來發現練氣對保持身材很有用,頓時感動地眼淚就要掉了。湛一卿笑他沒出息,還笑他的師兄弟們沒用,整天就知道欺負低級小伙伴——他笑歸他笑,畢竟不是誰都像他那么吃老天賞的飯。不過閆真搖很有禮貌,湛一卿教了自己這么多,他就不反駁他了,委屈一下自己和師兄弟也就罷了。分別也來的快,真的來追湛一卿的人不知道把他逼到哪兒去了。閆真搖打兔子采果子自己呆了兩天,覺得湛一卿可能不會回來了,他就回善水派了。再后面,湛一卿就不知道了,不過想想也是,閆真搖現在和自己水平差不多,回去后不是進階神速得了哪個大佬的青眼,就是自己勤勉起來了。湛一卿簡略回憶了一下那個鄭搖,轉頭看閆真搖似乎已經睡著了。睫羽微顫,似有蝴蝶輕吻。真的和那時不一樣了,他心里驀地泛起些感慨,心里反復回想百年這兩個字。他想著這里要是有陽光,某人臉上來個扇形的小陰影,會更好。算是了了一樁心事的湛一卿哼哼兩聲,頗有些得意自己的記性。暗嘆了一聲自己還是年輕,嘴里含著鄭搖二字嘖了一會兒,也睡了。打算等他們要出去的時候,再告訴閆真搖他記起來了,總覺得會更有趣。而閉上眼的時候,就莫名看見陽光含蓄、綠意盎然里,碧然臺邊他的小窩里有一只含著露的野花,紫色、無名、花瓣很多。湛一卿嘴角微翹,心里終是有了塵埃落定的記憶回流感。====之前每次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打,持續個十天半個月事實上不算什么。修真之人幾乎要失去時間觀念這個東西了,只有在需要它的時候掐個指頭問個人。十天半個月,他們打打停停,僅夠弄個滿身狼狽的樣子,不過也打的盡興。湛一卿不怎么與人交流,身邊的人也不會沒事兒和他切磋。他一直一個人修行通過身體的變化感受自己的能力,雖然他癱在床上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好累不想打,真和閆真搖交起手,心里卻是暢快的。這次在空間里干睡十幾天他倒是沒事兒,閆真搖很卻有可能熬出病來,不能修煉光睡覺,沒有湛一卿這等功力,沒多少人受得了。不過沒等他想通去問閆真搖要不要換個地方之類的,他就收到了赤鷴的聯系。湛一卿身上常掛一個啞鈴鐺,里面存有赤鷴的神識和一滴心尖血,一般用來找不到他的時候聯絡。赤鷴傳神識過來,表示外面一切都還行,不過她對閆真搖的毒有眉目了,所以來問他們能不能悄悄回來一下。具體的卻沒有細說,湛一卿覺得還是先問個清楚好些?;氐?,他身上的毒能不能解?除了能讓他暈倒靈力不穩之外還會有啥你清楚不?赤鷴回答的很快,能解,不過她只分析了成分,找了藥材來試卻不知行不行得通能不能立刻見效,沒有這個毒本身,除了觀察閆真搖的表現外她沒辦法知道更多的癥狀。不過這也夠了,湛一卿更想知道前一個答案。和赤鷴說著馬上回來,他睜眼后就推醒了閆真搖。簡單說明赤鷴的答案,閆真搖看了他一小會兒,點點頭。空間位移的原理他不說研究的很透,至少實踐成功率百分之七十有的。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讓閆真搖幫他穩住現在空間靈氣場,不用怕沖了自己,好歹是個助力。很快,他們就到了魔殿里赤鷴的安閑居。赤鷴的表情還算好,看來把握還是有的。在服藥后施針之前,赤鷴跟閆真搖強調了不保證有效,關鍵時刻如果覺得有什么不對先護住自己。并問了一些關于癥狀感覺之類的問題,閆真搖很多都直接表示不清楚,回答到最后,湛一卿莫名覺得很可憐,可對方表情還是很淡定,他還是在心里表示個同情以示禮貌。而閆真搖完全信任地卸了防備躺在床上的時候,湛一卿突然想起在此刻看起來很無關緊要的事兒,他忘了告訴閆真搖他記起來了。雖然看起來他似乎真的不在意湛一卿是否能夠想起來,湛一卿理解為不想承認自己有過那樣的時期,但就湛一卿自己而言,他覺得這沒什么,那時候的閆真搖反而更可愛一些。再者他自己藏不住話,順便再逗逗閆真搖也是極好的。他很自然地坐在赤鷴的竹編椅上,放松地看著施針的甚至有些從容的赤鷴。仿佛就是一眨眼的工夫,赤鷴就收了針,站在床邊盯了一會兒見沒什么異常,就整理好東西放在床邊柜上。走到湛一卿隔著小茶桌的另一邊坐下了,湛一卿看她頗有閑情地提了茶壺,順手給他倒了一杯。忍不住問道:“你不繼續看著他嗎,這么有把握?”赤鷴哼了一聲,斜睨他一眼。湛一卿不在意地受了,心想這大概就是胸有成竹了,沒事兒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