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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大手一揮給他放了個小假。電影靠磨,拍攝進度不怕耽誤,楊導讓他回去再好好琢磨一下角色。裴純一裹在軍大衣里,翻身都比較艱難,只能動動手指,他半小時前吃了感冒藥,現在看起劇本頭暈眼花,一下一下地釣魚。還是方涵意把劇本抽走了,勒令他好好睡覺。“不想睡,肚子餓,想吃胡蘿卜?!迸峒円恍÷曁嵋?,費力地揉了揉眼睛。方涵意無情地說:“晚上不能吃東西?!?/br>裴純一還想掙扎一下:“胡蘿卜不長胖?!?/br>“胖不胖都不能吃,餓你就多喝水?!?/br>裴純一生氣地閉上了眼睛。司機一路開到他住的公寓樓下,裴純一意識模糊,也就沒注意這是裴純安住的地方,他磨磨蹭蹭了半天才對上指紋,一進門,就被許久不見的cc喪心病狂地撓了一爪子。在他褲子上撓出了三道深刻的想念。“cc乖,”裴純一困得沒工夫揍它,往沙發上一倒,有氣無力道,“我睡個覺,等會再陪你玩?!?/br>cc是只田園貍花貓,很有土皇帝的氣質,見鏟屎官毫無戰斗力,尾巴一甩,矜持地回花盆里去玩泥巴了。裴純安自登堂入室后小半個月沒回過這邊,小皇帝卻被養得黃黃胖胖,不知道是誰在照顧它。而照顧的人不在,沒有自理能力的一人一貓活得十分混亂。裴純一半夜燒起來,難受得睡不下去,光著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滿客廳地找座機。座機話筒被cc一尾巴掃到了茶幾底下,裴純一彎腰去撿,直起身的瞬間又被桌角磕到了腦門。電話剛接通,對面“喂”了一聲,裴純一捂著頭,用力吸了吸鼻涕給對方聽,問:“你去哪了???”他因為乏力,聲音都顯得軟綿綿的,夜半三點,姜思誠頓了一下,才不確定道:“一一?”“二二?!?/br>姜思誠輕輕笑了一聲,語氣溫柔一些,問道:“怎么了?生病了嗎?”“嗯,頭暈,好像還有點發燒,我沒找著體溫計?!?/br>姜思誠說:“我不在片城,趕回去要點時間,吃了什么藥?”裴純一現在想什么都要慢半拍,遲了一會,才說:“沒注意看,普通感冒藥吧?!?/br>“……你胃不好,先別亂吃退燒藥,喝點熱水,你哥不在家嗎?”“不在?!?/br>姜思誠在心里罵了句臟話。他說:“乖,我馬上回…過去?!?/br>裴純一沒注意這一點停頓,只應道:“那你快點回來?!彼q豫一下,又問:“cc會被我傳染嗎?”“不會的,你的感冒對它沒有致病性,”姜思誠忍不住又笑起來,安慰他,“不過你得快點好起來,不然病得太重也會影響到cc的情緒?!?/br>裴純一鼻子發癢,打了個哈啾,沒怎么聽清,迷迷糊糊地問:“哦,那你會不會被我傳染?”“那么cao心啊,不會的?!苯颊\說,“只有笨蛋才會在春天感冒?!?/br>“呸?!迸峒円环判牧?,呸完他就掛了電話。他撞到頭后干脆就盤腿坐在了地上,懶洋洋地枕著沙發墊打呵欠,給自己定了一個小時的鬧鐘,cc被他的動靜吵醒,從臥室里蹦出來,難得乖巧地蜷在裴純一腳邊,同他一起困覺。裴純一擼貓擼得身心愉悅,把歪著頭就地睡過去了。姜思誠推開門進來時,看見的就是這么兩個東倒西歪的小家伙。鬧鈴已經響過一遍,他路上打了電話讓方涵意先來,但剛打完就后悔了,見鬼地又發了條短信告訴他不用麻煩了。半夜被叫醒的方涵意也是很氣。他按掉了鬧鐘的提醒,站在沙發旁,低頭看著他的小朋友。裴純一卸了妝的臉很干凈,沒有之前見時顯而易見的憔悴,但褪去粉底的膚色并不健康,輕薄好似紙張一般的白,襯得他一點眼圈更重。這次不是畫的,卻比他昨天見面時帶著妝賣慘的效果要好得多。居高臨下的視角容易激起人的施虐欲,姜思誠輕輕嘆了口氣,他手把手教過他怎樣用槍,教過他近身格斗,教過他怎樣保護自己,卻教不會他防范親近的人。他蹲下`身來,捏捏裴純一的臉。裴純一還在夢里,不舒服地想拍掉他的手。姜思誠笑著松開了,把臥室里的毛毯抱出來給他蓋上,又熟門熟路地從沙發底下找出了一團小怪獸的地板襪,半跪著替他小心穿好。“動靜那么大,豬都被你嚇醒了?!迸峒円粔魢野汩_了口,掀起一點眼皮偷偷看他。姜思誠笑著又捏他,說:“是啊,豬醒了?!?/br>裴純一燒得昏昏沉沉,腦子轉不過來,只知道他在說自己,不高興地踢了他一腳,說:“藥箱在書柜下面第二層?!?/br>姜思誠把醫藥箱拿過來,只取了紗布和酒精,測溫槍顯示三十八點度,他看了看說:“只有布洛芬,物理降溫吧?!?/br>裴純一瞬間就清醒了,不知道聯想什么,結結巴巴說:“你弄嗎?”“嗯,你不是沒力了嗎,”姜思誠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把紗布疊成小塊,用酒精沾濕,替他解下兩??圩?,衣服褪開一點,擦了擦頸間,看見他鎖骨上蹭破的一小塊皮,肩部還有腫起來的淤青。便問他:“還疼不疼?”裴純一不喜歡用替身,能忍到現在不處理不吭聲,還不是為了同他賣可憐。果然下一秒,他便倒吸一口冷氣,用力點點頭,好像被看見了才開始疼起來。“下次先處理?!苯颊\嘆氣,拆了棉簽沾雙氧水,低下頭仔細替他清洗傷口。他動作很輕,手法因為足夠熟練得以最大程度減小疼痛,裴純一連忍疼的哼哼都懶得再裝,嘴上應著知道啦,全神貫注地數他的睫毛。“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