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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臉上,終于起了一絲微不可察的波紋:“很好,你去吧,莫讓我失望。待水魅與你交合之時,我自會現身。切記,務必在月圓之夜?!?/br>“屬下定不負主上吩咐!”楊少彥一面說,一面又伏下身,腦袋叩地出聲。末了又遲疑的道:“屬下此去,便再也回不得魔境,有句話……屬下欲告知主上?!?/br>帝濁沉沉的道:“說吧?!?/br>楊少彥道:“玄天此人善能鉆營,又是從天界叛逃而來,其心叵測。主上欲留為己用,不得不防?!?/br>帝濁道:“我本欲令玄天去凡界代行此計,但你為今日,已養了這軀殼與魂魄多年,一朝放棄豈不可惜?況玄天為投我境,不惜盜取天界神兵絕仙劍與戮仙劍獻來。但此二劍我不得駕馭,復歸于他。為此,我給他渡了魔炎,只要他敢出魔境,便不爆體而亡也會失去許多法力?!?/br>帝濁的語氣仍是毫無波動,在東華聽來卻驚心動魄,看來玄天甫入魔境,處境很是兇險。該是費了多大的周章,最后才扭轉乾坤,有了今日的地位。且慢,玄天比起做神仙時,已是十分懂得克制心性,更遑論爆體的征兆。莫非他身上的魔炎已解?東華正斟酌間,未留意情緒已有幾分表露在臉上。玄天聽著夢境中兩人對談,同時觀察著東華,見對方眼中泛起些許波瀾,輕輕喚了一聲:“少陽道長?”東華悚然回過神,作恍然大悟狀道:“此二人看起來像是妖邪,沒想到楊大公子竟然……玄天,玄天……頗有些熟悉,啊,貧道記起來,他是北極蕩魔帝君,神功蓋世,威震八荒,怎么會跟妖邪勾結在一起,這個夢做得十分不好、不好,點污神靈?!?/br>玄天眸色愈來愈沉,直看的東華心中悚然。半晌之后,方才自言自語:“也好…”東華在心中微有焦灼:什么也好,也好什么。他一點一點笑了起來:“夢境就是夢境,道長不必牽記于心?!?/br>東華驚疑不定的頷首,生怕再出差池,便收斂了神色,只留了一抹淡笑在嘴邊。此時畫面繼續推進,楊少彥已從帝濁劈開的魔界裂縫脫身,但裂縫中兇險非常,他凡人之軀難以承受,踉踉蹌蹌走到秋意瑟瑟的河邊時,已是如同血人一般。再有三兩步,終于撲的一聲倒在蘆花中,不動了。不消多時,來了兩個鬼差,其中一個看了看道:“死于非命,造化又要重來,來生多半是從螻蟻蜉蝣做起?!?/br>便從尸體上牽出魂魄枷了,一邊一個押解著消失在蘆花蕩里。東華深覺與楊少彥同病相憐,自己也是從最末等的生靈做起。只不知楊少彥最后是否投成螞蟻,有沒有跟他一樣見光即死的。再細思,卻又有大大的不同。自己下凡原是為了較勁,數年之后駕鶴西去仍是天界高高在上的帝君一尊,算不得苦。楊少彥卻身負魔皇之命,觀他從魔境走出時的步履和神情,此行恐是不死不休。東華大神只顧著在心里長吁短嘆,卻沒有察覺,自己對這個魔境之人所發的惻隱之心中,還隱隱摻了些欽佩的意思。視野忽而變得明朗,已是在一處小院的圓門邊。楊少彥正在和楊二說話,似是起了爭執。楊二不耐道:“你只管好好讀書,我只管去快活我的,咱們各行其是,不是很好么?”楊少彥一手扳上他的肩:“今日哪里也不許去,你如此狂放,待要置父親與姨娘于何地?”楊二動了動肩膀,卻沒有甩掉楊少彥的手:“我娘除了名分,哪里是姨娘了,要你來提醒?”楊少彥急道:“我無意中傷姨娘,可你總要學點好,父母年事已高,若是日后哥也走在你前面,那時身邊無人,還指望誰來提點你?”楊二一怔,扯起楊少彥的手,大力甩下:“你別耽誤我!”一頭說,一頭轉身走。楊少彥蹙眉看著他,若有所思道:“八歲時你忽然將學業荒廢,后來便跟著閑漢地痞斗雞賭博,你……心里是不是存著什么事?”楊二略遲疑一下,卻并未停駐也未做聲,腳步反而加快,徑自出了院門。楊少彥在原地握了握拳,呼來一個小廝:“給我套馬車來,千萬摘下府牌,一會載了我,悄悄跟在少裕的車后面不要被發現?!?/br>不多時,便至章臺街,楊少彥掀起車簾看看外面,嘆了口氣又放下:“今日無論如何,我也要勸他跟我回去?!?/br>東華正一門心思的看著聽著,聽到這句時,腦子里忽然一片空白。無數年歲以前,自己驚怒之下,幾乎是只身來到魔境,那一路在云霧里橫沖直撞,心里一遍一遍念叨的不也正是這句話?東華不知這句話有沒有觸動玄天的記憶,很想去看一看他此刻的表情,但一想到可能會暴露什么,又咬牙忍住了。待楊少彥下了馬車,面前出現“幽蘭院”三個大字,他站在原地窘迫了片刻,終是舉步,向眼前的所在邁進。這時“哎唷”一聲,一個女子倒在腳下。楊少彥慌忙后退一步,那女子抬起頭,露出一張美艷動人的臉。東華微微吸了一口氣,這不是辟邪么,大白天招搖過市不怕嚇著路人?再看下半身,裊娜的水蛇腰,外穿水綠長裙,裙下有起伏的曲線,分明是兩條纖長的腿。原來辟邪這么早就被玄天放出來了。東華轉過頭,豈料玄天也正在看他,依然沉著目光,情緒莫名。幻境里楊少彥局促的半俯下身,向辟邪伸出一只手去。辟邪眼睛里有情愫一閃而過,也便伸出了手,站起來時,嘴角已經彎出了明媚的弧度。楊少彥臉上一紅:“街上車來人往,姑娘小心?!?/br>辟邪抿著嘴,只笑著點了點頭,便輕快的消失在人群之中。楊少彥站在原地愣了片刻,才想起來此地的目的,不由又黑了臉,慢吞吞走進幽蘭院。鴇母迎上來,聽他說起要搜尋的人,眼珠子便轉開了。因楊二是熟客,又見楊少彥面容和楊二略有相似,故而面上虛應下來,一壁廂暗暗叫人給楊二通風報信,一壁廂將楊少彥往后院引。東華暗道算盤打得響,楊二若被揪出來,一則少不了半場推搡吵鬧,二則宣揚到楊家,怕楊二日后也不好常來揮霍。幽蘭院的后院建造別出心裁,一方池水隔著院墻連通護城河。池子里荷花將殘,紅的凄艷。楊少彥獨自站在池邊,鴇母走開后并未離去,只躲在一旁望著風,只待楊二從前門脫身,再請楊少彥上樓。荷葉動了動,水面震起一點漣漪。漣漪越來越明晰,漸漸飄上來幾綹烏黑的頭發,而后一個不著寸縷的白皙軀體破水而出,立在殘荷中央,五官精致絕美,頭發極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