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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把右部的情形與我細細說一說。尤其是,親貴們的想法?!?/br> “是?!?/br> 兩人說個差不多,梁玉道:“你肩上的擔子不輕。要是早知道你有這樣的志向,我該與你好好聊聊的?!?/br> “什么時候聽您的教誨都不算晚?!泵滥锟粗河竦难b束,心里很是后悔,沒有早點跟她學點東西?,F在想起來,梁玉一到楣州的時候就改過裝束,學說土話,往市井里打成一片。她竟像傻子一樣都忘了,直到陸文與袁樵揪了她們去學番人的習俗。 “唔,當年進京之后只服那么幾個人,這幾個人教誨我的時候偏偏很少。但是其中一個人有兩句話,我想是很有道理的,”梁玉慢慢豎起一根手指,“無邊富貴,無限殺機。你們謀的是比富貴更大的東西,代價會更大,不要想得太暢快了?!?/br> “是?!?/br> 梁玉又豎起一根指頭:“忍耐與耐性也是一種能力?!?/br> “是?!?/br> “你,準備好了嗎?要是不愿意,我還能把你留下來?!?/br> 美娘咬著唇,搖了搖頭。仿佛下了一個極重大的決定:“我已知會遇到什么,斷沒有再回頭的道理了。但愿,我們不用裝十年?!?/br> 梁玉點點頭:“告訴公主,她的母親和祖母很想她?!?/br> “是?!?/br> “再替我捎一句話給公主,要想別人聽自己的,就得幫別人算好賬?!?/br> “是。二郎姐弟都在嗎?我想見一見他們?!?/br> “就等你這句話呢?!绷河裥χ屓税衙滥飵У胶竺?,與袁昴姐弟玩耍,自己施施然往前面去。她猜,這位使者大概正在跟袁樵講價。 袁樵會番語,與使者說話無須通譯,兩人正你來我往間,忽聽環珮之聲。使者已知袁樵帶了個不大好惹的夫人來,這位夫人愛四處瞎逛,還不怎么老實,從幕后伸出一只手來使者也不覺得意外。 所意外者,乃是這位夫人竟然就在后面不出來,又不肯說話了。 袁樵腦仁兒有點疼,使者說了許多公主安全,兩家結好之類的話,也說了是親貴等著看可汗能求得多少援助,若是可汗無力,他們或許會轉投左部。袁樵很有心說:【有種你投投看看,看你們這群無賴在左部可汗手里能活幾天!】 卻只能委婉地說左部可汗很殘暴,對手下非常的苛刻之類。對于公主,他反而不能代桓嶷說什么不管了之類的話。 聽到梁玉的足音,袁樵又覺得有了底氣。復又委婉發問使者有幾個女兒,問完之后卻又不接著說下面的話。 梁玉放心了,袁樵還是那個心肝有點黑的壞人?!灸銈冏约河帜転橛H閨女付出多大的代價呢?】 ~~~~~~~~~~~~~~~~~ 接下來的討價還價過程很艱難,朝廷確實需要有一個右汗可汗戳在那兒牽制左部。好在袁樵手里也有底牌,以目前的情勢,左、右兩部不可能合而為一。 袁樵又須向朝廷往復回報,加急文書不斷,直拖到了五月末,雙方才談妥了條件。交易甲仗一千副,但是要用良馬來換,其中必須有五十匹是公、母對半,且不能是騸過的。 政事堂的計劃從來都是自己出兵打擊左部,而與左部交戰,良馬就是關鍵了。良馬從左部可汗手里是弄不來的,只有右部。一面引進良種,一面就湊合交易著用。 袁樵算了一下交易的數目與所需,心道:【還要六年?!繉脮r兵精良足,戰馬也有了,左部可汗也足夠老了,他的兒子們的野心也足夠大了。當年天命可汗身殞,也是這么一個情況。一切,又是一個輪回。 第183章 十年一夢 六年并不算長, 約摸就是生一個孩子, 將他養到能背詩詞曲賦,識上千把個字, 一半的時間就過去了。等到他能聽,出征的號角便吹起了,此時距袁樵“六年”的估算, 過去了七年有余。 “我依舊坐鎮中軍, 不親往?!痹砸琅f一副文人打扮,只差搞個羽扇綸巾了。 無論桓嶷還是政事堂,選擇、同意袁樵坐鎮右路的最大原因就是這個了——他能克制, 不會爭功冒進。哪怕是個書生, 也有投筆從戎封侯萬里的雄心,真“投筆從戎”那一位就為他們做出來榜樣。要克制住這種參與表現青史留名的**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右部不同于左部,又需要一個能處理復雜情況的、長于民政人。算來算去, 桓嶷選了袁樵, 政事堂也同意了這種破格的任用。否則就要抽調中樞能夠統領全局的人才, 那樣有有悖于先將精力放到國內的方略。 袁樵看起來也沒有辜負他們的信任, 數年來穩坐釣魚臺, 只管居中調度跟右部磨牙,供應軍需、調配人手, 并不去干預將軍們怎么帶兵打仗。又從上游將方略卡死,以防出現“將在外”的情況。深得桓嶷與政事堂的賞識。 唯一失算的是,計算時間時沒有料到, 左部的內亂比他想的發生的略晚了一些。左部可汗比想象中有更有能力一些,他暫時穩住了內部,直到因為建儲問題引爆了積聚已久的矛盾。 吳峰接到線報,急奏入京,桓嶷果斷決定出擊,他這一口氣憋的也夠久了!吳峰作為主攻,其他兩路策應。三路大軍摩拳擦掌,都盼著這一仗。 主帥不爭功,真是太懂事了! 袁樵將眾人的心思看在眼里,板起了臉:“凱旋之日,我為你們設慶功宴!貪功冒進、殺良冒功、貽誤戰機,自有軍法!”說完往后小退一步,讓出一個人來。 一見來人的臉,張遙就放心了,為了這次出擊朝廷新派了監軍御史來。張遙跟他不熟,但是白御史是夫人的人,也算半個自己人。白銘做御史不過兩年,逮誰參誰,卻從來不動他們都督府,到了都督府見完了都督之后就去拜見夫人,要說沒有貓膩,張遙是不信的。 白銘上前申明軍紀,話鋒一轉又變成“是非功過,必如實上報,有過必罰,有功也絕不埋沒?!?/br> 誓師畢,袁樵最后一次召集將校,叮囑他們:“只做策應,讓右部報仇去?!惫佘娙?,實則算是一方,另一方是右部騎兵,雙方夾擊左部。袁樵對右部并不十分信任,要求張遙行軍要與右部保持距離,左右兩部打生打死的時候也不要攔著,更不要搶攻。說完,看了白銘一眼,白銘點了點頭。 最后,袁樵起身道:“靜候佳音?!?/br> ~~~~~~~~~~~~~~~~~~~ 大軍走了,都督府一如往昔。街面上小販照舊吆喝,佛寺的鐘聲按時響起。 袁樵的內心遠不如這與平時沒有差別的街景那么平靜。千里奔襲,可供發生意外的因素太多了。迷路,突然變化的氣候,撞上不應該出現的敵人…… 這些都是不能說出來的,作為右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