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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犀得了這一聲命令心下大定, 翻了一頁繼續讀了下去:“圣人留黃侍中在京……” 桓嶷給黃贊的待遇很不錯,僅次于主動請辭的蕭司空。并且給了他“奉朝請”的待遇,即有事還要咨詢他,也是變相保護了他。梁玉覺得這個挺好,再看看袁樵,知道他是不滿于士人的跋扈。又或者, 他也對桓嶷有了更多的了解。 平心而論, 桓嶷比桓琚少了一點豁達,多了很多細心,他們父子年少時的經歷不同,個性必然迥異。在不同的天子手下做事,方法也是需要調整的。 第171章 出乎意料 “千門萬戶曈曈日, 總把新桃換舊符”。 今年的新年京城熱鬧非凡, “新桃換舊符”的感覺分外的強烈。黃贊休致,高興的人比難過的人多。黃贊確如梁玉所言, 在中樞將近二十年,門生故吏頗多。然而他近來“滌蕩暮氣”得罪、驚嚇到的人更多,感受到他威脅的人多半非富即貴, 他一旦去位, 京中貴人還是高興的。 司空府里尤其熱鬧。多少人因為“圣人念舊”而給梁玉寫信,希望她也能出一把力,都碰了軟釘子, 最后還是蕭度這個新上任的御史中丞出手結果了“黃鼠狼”。怎能不往蕭府湊呢? 正旦之前, 蕭司空與大長公主也回到了司空府,蕭家的人真正全部聚齊了,還饒上一個袁先。 袁先拜見了兩位尊長,蕭司空與大長公主都很高興。大長公主對袁先格外的好, 比對女婿還要優容, 問他住不住的慣, 住不慣就直接說。袁先道:“岳父岳母待我如己出?!?/br> 大長公主還嫌棄他身上的衣服“太素”, 命人:“去來了我的箱子, 把那件貂裘拿來!” 蕭弗道:“阿婆,親孫子在這里!” 大長公主將一顆果子向他擲去:“賞你了!” 惹得哄堂大笑。 袁先也明白這不是謙讓的時候, 笑著接過了貂裘,對蕭弗道:“承讓,承讓?!?/br> 一室的快活。 待袁先、蕭弗等小輩退出, 蕭禮兄弟被蕭司空點名到書房,氣氛又是一變。 蕭司空表情凝重,將兒子們挨個檢視,兒子們都肅立。蕭司空嘆了一口氣,道:“這群家伙,是要把我們放到火上烤??!你們還自己架子上爬!” 蕭禮蕭度辯解道:“阿爹,不招人妒是庸才。錐入囊中,必有出頭的時候。三郎是御史中丞,有非法亂紀之事,他如何不能參呢?所謂威望,不過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如何能夠避免呢?” 蕭司空的表情沒有放松,對蕭禮道:“無功不受祿,受祿必有功。先給你的,也是要你還的!哎,這般抬舉,終非吉兆?!?/br> 蕭績比他的兄弟都活潑,先回了蕭司空一句:“阿爹,我覺得大哥說的對,遠謫的喪家犬但是門庭冷落了,那是好事嗎?” 蕭禮呵斥道:“你少說兩句!聽阿爹的教訓?!?/br> 蕭司空長嘆一聲,問蕭度:“你怎么說?” 蕭度道:“我是想,黃贊鬧得也夠大了,難道真要鬧到無法收場?想來那也不是圣人所樂見的吧?” 蕭司空輕笑一聲:“怎么?彈劾他什么還是你精心挑選的嗎?” 哪個御史寫彈章前不想清楚了??? 蕭度點點頭。 蕭司空欣慰地道:“長大啦……”又說次子,“你呢?想明白沒有?” 蕭績茫然地問:“怎么三郎還有盤算?” 沒想到最蠢的居然變成了老二!蕭司空怒道:“你竟然還沒有長進嗎?!你,告訴他!” 蕭度平靜地面對父親的手指,看了一眼才轉來頭來,對蕭績道:“二哥,我們也要為圣人著想?!?/br> 蕭績道:“為圣人鏟除jian佞,不就是我們在做的嗎?” 蕭度道:“侍中是先帝老臣,且有功于圣人。若其不得善終,青史之上,圣人是什么評價?” 所以要為圣人保全黃贊,至少面子上要過得去。如果圣人面子不保,誰讓他下不來臺,他就得讓誰從臺子上大頭朝下倒栽下去,保管摔出腦漿那種。都撕破臉了,還想有什么好看的收場嗎? 黃贊懂了,所以主動請辭,也算保住了晚節,雖然不是很完美,到底沒有死的太慘。誰要是因此想乘勝追擊,痛打落水狗,那是自己找死,也是幫黃贊的忙了。 蕭績眨眨眼,想了一陣才明白。惋惜道:“便宜黃某人了?!?/br> 蕭司空道:“再參他才是便宜他了!三郎令我欣慰,”接著嘆息,“當年與黃侍中勠力同心之時,何曾想過有今日呢?” 一句話提醒了蕭績,當年對付“四兇”、扳倒杜氏、趙氏的時候,黃贊也是盟友的。十年過后,物是人非。蕭績也安靜了下來:“是??!” 從此,蕭府一整個新年都很安靜。這種安靜不是表面的,表面上,一家團聚熱鬧得緊,大長公主生性就愛熱鬧,連日飲宴不斷,京城百戲班子只要有名的都被司空府訂過。內里確安靜異常,蕭司空裝聾作啞,對朝政的話題只字不提,還親自去黃贊府上拜訪,當蕭度彈劾黃贊的事情不存在。 黃贊起先一腔雄心壯志,敢叫日月換新天,還覺得自己是那個“滌蕩暮氣”的人,被現實打醒之后才發現,對家不是待宰的羔羊,也有一點灰心。恰女婿來勸,宋奇給他剖析利弊,勸他:“即便是父子也未必能夠如一人,何況您是以臣使君?圣人大政方略不變,若岳父仇人太多不利大政,則……” 黃贊當時大發雷霆,冷靜下來才覺得宋奇說的有理?;羔谑蔷浅?,從來只有臣為君赴湯蹈火,豈能要求君為臣不顧一切?【我是為圣人!】黃贊這樣告訴自己。他先稱病,再休致,勉強讓自己覺得找到了過得過去的理由、面子上過得去了。 桓嶷則給足了他面子,且也盡力維護了他。黃贊心氣暫平,涵養也回來了,正旦時,桓嶷依舊給老臣做臉,黃贊排位還是在前。 朝賀之后,黃贊即決定著書立說,將自己的文集攢一攢。翻不幾篇,想自己一介布衣從政至今,從執政位置上全身而退,也算不錯。又萌生寫個回憶筆記的想法,裁開紙,才寫了句“某生于東郡……”蕭司空到了。 黃贊已平復的心情又倒騰起來,把文稿看了又看,告訴自己:“你都已經休致了,他也早就休致,別再節外生枝?!辈牌届o地出來見蕭司空,也當成是自己因為抱病主動休致而不是吃了蕭度一記冷箭。 兩個休致的執政見了面,蕭司空一派從容,黃贊看到蕭司空緩步前行的樣子,忽然覺得前塵往事也沒有什么值得計較的了?!疚覀兌祭狭?,他休致的時候又是很甘心的了么?】 兩人的會面出奇的平和,誰都沒有提這二年京城的風云變幻,只把酒言歡,回憶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