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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能有什么意思?”桓嶷磕巴了一下。紀申不反對,他小有驚喜,可是別的意思,他是真的沒有。 紀申搖搖頭,道:“圣人與仁孝太子兄友弟恭,令人羨慕。今關愛其女,會不會有為他立嗣的想法呢?有沒有追謚的想法呢?” 還真有!桓嶷猶豫地問:“這些不行嗎?” 紀申正色道:“圣人,該忙的不忙,不該著急的卻又先想著要辦?!?/br> 桓嶷認真地道:“請紀公教我?!?/br> 紀申問道:“那圣人有沒有想過這些事呢?”譬如過繼個皇子、追謚個皇帝之類的。 桓嶷誠實地道:“想過。我若有多一個兒子,必要為大哥立嗣。再者,若非大哥英年早逝,這天下合該是他的,追謚皇帝并不過份吧?” 紀申道:“當然不。但是要看好時候,否則……八王之亂就是前車之鑒吶!”【1】桓嶷不大高興地說:“我才不會立個傻太子呢!” 紀申道:“與傻不傻是沒關系的,百姓人家為了過繼、立嗣等事,兄弟鬩墻、父子反目的也不在少數。何況圣人這一片江山呢?” 桓嶷沉默了。 紀申道:“圣人真有此意,也須等上幾年,等太子正位東宮、天下歸心?!?/br> 桓嶷認真地想了一想,點點頭:“你說得對。我如今只想想阿鸞,她十五歲了?!?/br> 紀申道:“圣人會如愿的?!?/br> 桓嶷笑笑,問道:“紀公說我該忙的不忙,又是什么意思呢?” 紀申道:“圣人,天子與太子是不同的。太子求穩,求自己穩,天子求穩,求天下安。都說天子要垂拱而治,圣人可知,這垂拱比開疆拓土而要辛勞、一旦做不好,后果更糟糕呢?” “愿聞其詳?!被羔谝埠芟胫?,明明是三年不改父道的,為什么紀申非要他冒頭理政,還說他怠政?執政大臣難道不是頂頭幾年都很努力辦事,一如蕭、黃?黃贊是做得明顯的,到處塞門生故舊,什么政務都積極。蕭司空看起來與世無爭,但是對兒孫的安排也不曾閑著。紀申沒有很明顯的拉幫結派的意思,已令桓嶷比較滿意了,為什么還要催促呢? 紀申道:“這么大的天下,這么多的事情,總要有人去管!圣人垂拱,就要執政去做。執政做事是應該的,總攬一切是不應該的,定策是圣人該做的事情?!?/br> “我,呃,先觀摩?!?/br> 紀申搖頭道:“不好。還請圣人對臣等多一些愛護之意,不要給臣等養成個什么‘黨’的機會。介時自己忠臣愛國,門生故吏未必個個都肯隨時放權。君臣爭勢,說出去好聽嗎?圣人,請您快些可以自己拿主意吧!似那等賭氣的事不要再做了,穩重些?!?/br> 桓嶷慚愧得滿臉通紅,深深一揖:“紀公愛我?!?/br> 紀申忙將桓嶷攙起,發自肺腑地道:“臣原本也是擔心圣人過于仁厚,又怠政,則臣只好鞠躬盡瘁,死而后已。與蕭、黃諸位戮力同心,為圣人撐這幾年,待圣人肯殺伐決斷了,臣等也能向先帝交差了。觀圣人近來所作所為,實非仁弱之君,臣等還代圣人拿什么主意呢?臣愿像侍奉先帝一樣的侍奉圣人,各安其位,那才是君臣之間該有的樣子。執政本就不該越俎代庖,所謂冢宰,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br> 桓嶷感動得落下淚來:“紀公、紀公?!?/br> 紀申的眼眶也濕潤了:“圣人?!被歌⒏缸由砩隙加羞@樣或者那樣的小毛病,也有各自的小偏心,但是大事上都還拎得清,也能聽得進話,紀申對桓嶷抱有很大的期望。 桓嶷道:“我必不辜負紀公?!?/br> ~~~~~~~~~~~~ 就在說完“必不辜負紀公”的第二天,桓嶷就讓政事堂研究一下,給侄女從郡主給提成公主。公主原是一種身份,如今變成一種等級,桓嶷懷念哥哥又心疼侄女,且只是一個公主,并無關大局,政事堂也不在這上頭跟他磨牙。 桓嶷心滿意足地畫了個“敕”,口角含地笑地想:【大哥,阿鸞出嫁時必是公主?!肯⒌搅烁0矊m,李淑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公主?”她才想著阿鸞的事情,桓嶷就給阿鸞加了這么重的份量,李淑妃內心感慨無限,也感激不盡。她知道“原太子”是個尷尬又很令人戒備的身份,原太子的女兒,名份也不大好處置。一般新君睜一眼閉一眼只當無事發生,還保留著原有的待遇,就已經是厚道的人了?!敬罄蓻]有看錯人。如此,阿鸞以后也不必我來發愁了?!績怨饕嘤卸Y節,桓嶷派了內官到福安宮來,協助李淑妃準備一應的禮儀,不吝金帛。到了二月末,一切就緒。 冊封的使者也揀了大個兒的,用的陸尚書令——都是自家人。前來觀禮的貴婦極多,場面比真正的皇女也絲毫不遜色。李淑妃自來人緣不錯,一應禮儀過后,阿鸞須去拜謝帝后,李淑妃被晉國大長公主邀著同車,兩人相談甚歡。 到得宮中,桓嶷與陸皇后都在等著她們,一家人喜氣洋洋。晉國大長公主打趣道:“咱們阿鸞如今只缺一個駙馬了?!?/br> 桓嶷笑道:“不錯,是要好好挑選。好在她才十五,并不急?!?/br> 李淑妃也想多留孫女兒兩年,十五嫁人嫌早,也說:“是,如今我是再也不用著急了的?!?/br> 她們說話,梁玉只笑吟吟地看著,心道:【美娘也十五了,別的不講,及笄的禮可得先辦一個。唉,她的將來比阿鸞還叫人愁?!棵嫔弦稽c也沒顯出愁的樣子來,在滿殿歡喜的人群里一點也不突兀。 【唉,看看大家,干這些虛頭巴腦的熱鬧事兒的時候也挺歡騰,也不覺得無聊。只是不知道大家是像我一樣的裝呢,還是真的就愛這樣的過活?】梁玉一直是個沒心沒肺的夯貨,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經歷生離死別都沒能讓她有點情思,竟在泡在柴米油鹽里之后的某一天,開始心思細膩了起來。面上還要裝得沒事人一樣,還要活潑開朗。自己也覺得這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了。 品味著這種奇怪的感覺,梁玉從宮里回到家里,袁樵還沒回來。她又裝成沒事人一樣照著原來的樣子跟婆母問個好,把家務事吩咐了,過問幾句產業上的事情,再問問袁先的功課、聽聽美娘都干了什么,最后坐在搖籃邊兒上看著一雙兒女發呆。 覺得日子無趣極了。 袁樵回來的時候,問:“娘子在哪里?”聽說看孩子看了半天,直覺得不對勁兒,晚飯時留意看梁玉,見她也是如常說笑,還問袁先:“過兩天去去岳父家吃喜酒,要不要我問問他,給你也將媳婦兒娶進來?” 好像更不對勁兒了。 袁樵不動聲色,陪著吃完了飯。他們家用完飯后,通會聚在一塊兒閑聊一陣兒,聯絡一下感情。然后就各忙各的,多數是各自看個書什么的去,他做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