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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話說死,固然可能是不愿意沾手,也有可能是認真考慮了可行性之后的答復。 其后果如袁尚書往好的方向的預想,他也就對夫人與梁玉保持聯系采取了默許的態度。袁夫人從無塵觀回來, 不大確定地將梁玉透出來的消息對他講了, 袁尚書的第一反應卻是:“真是她出的力嗎?” 袁夫人聽丈夫這般問,奇道:“怎么?” 袁尚書道:“等等,等等, 讓我再想一想?!边@也是一個“官精”, 他相信梁玉是對桓嶷最有影響力的外戚之一, 但是影響到了這個份上,袁尚書直覺得不可能。 袁夫人焦急地看著丈夫,忍不住催促道:“還會有什么變故不成?” 袁尚書仿佛沒有聽到一樣,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里。良久,他才說:“再等兩天,就能知道了。究竟為何,我現在不能告訴你,等女兒真的接回家,咱們再說?!比绻畠喉樌幕貋?,則不止是女兒的喜事,他的好事也將近了。 袁夫心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偏偏丈夫的嘴巴比蚌殼閉得還緊,只能惴惴不安地等著。暗中卻又將女兒未出閣時居住的房間重新收拾了一回,心里隱隱存著期盼。 袁尚書表面看起來穩如岳山,內心也是十五個吊桶打水,還要裝成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一樣,依舊坐衙。如此過了數日,桓嶷可是又哪里都不去了,大夏天的,他就呆在宮里。原本在東宮給他授課的老師們一轉職,依舊給他講解經史,有閑暇了就逗一逗女兒。 終于,這一天烏云密布,桓嶷又出去看了一回桓岳,兄弟二人爭執的聲音隔著老遠都能聽得見?;羔跉鉀_沖地回宮,即將袁尚書從值房里拎進了兩儀殿。 袁尚書心跳得厲害,面上卻不顯,舞拜畢,只聽上面一聲哽咽:“尚書請起?!?/br> 袁尚書抬起頭來,大吃一驚:“圣人!” 桓嶷正在哭。 一抽一抽的。 抽噎著說:“尚書,是我負你。四郎是真的教不好了,不能再誤了卿家女兒?!?/br> 袁尚書心中一塊大石落地,嚎啕大哭:“圣人何出此言?是臣孝女無方,竟不能勸諫吳王!是她的過錯,我們對不起先帝和您??!” 君臣二人哭了一場,并不提什么事先通氣之類,都各自檢討。史官記下來的統統是兩人為對方考慮的貼心話,兩親家真是聯姻的典范。最終,桓嶷拍板,讓桓岳與袁尚書的女兒袁妃離婚,袁妃由袁尚書從幽禁之處接回娘家,接下來怎么辦,隨袁家處置了。 袁尚書則是感激涕零,哭得幾乎要昏死過去了,出了兩儀殿,一刻也不耽擱的就派人送信回家給妻子——準備好了接閨女回來! 夫婦二人早有默契,女兒總不能就這么孤獨終老了,先送到別莊上住一陣,或者到寺廟道觀里轉一圈。二、三年后出來,又是一條好漢,依舊是萬家求娶的名門淑女! 待正式的文書下來,袁尚書把女兒接出了由御林軍把守的吳王府,父女相見,真如隔世。袁氏泣道:“今日終于重見天日了?!痹袝溃骸笆鞘ト说娜实??!被貋砭陀H筆寫了封聲情并茂、感人肺腑的折子遞了上去。 桓嶷看了這奏折,會心一笑。他不是非袁尚書不可,備選的也有幾個,但是袁尚書最容易突破,施恩容易、交涉也容易。世人都以為只有大臣巴結皇帝的份兒,每個人都想跟套近乎。話不能說錯,反過來說,皇帝也需要與大臣好好相處,有點恩義的最好。 作為一個新皇帝,沒有“托孤老臣”掣肘,卻不能不面對一件所有職場新人都會遇到的事情——老鳥不大鳥你。再尊敬,新君桓嶷與執掌天下幾三十年的先帝桓嶷,在大臣們心中的份量也是不一樣的?;羔诰褪且該Q上一些由自己提拔上來的人,既是公事的需要,也是個人的需要。 輕輕將奏折放到一邊,桓嶷心道:【種子已經埋下了?!?/br> ~~~~~~~~~ 桓嶷將袁尚書當種子種,梁玉卻已經到了收獲第一季的時候。 袁夫人在家焦急地等著女兒,待丈夫將女兒接到家里,一把將女兒摟了過來,哭道:“我的兒,你受苦了?!痹弦部薜溃骸袄鄹改笐n慮,是女兒的不孝,阿爹阿娘費了不少心神吧?” 這個怎么說呢?也是真的關心女兒,否則斷不能讓女兒這么快就出來了。袁夫人道:“不礙的,不礙的,回來就好?!边@才將女兒打量,女兒憔悴了很多,袁夫人道:“先沐浴更衣,原先的裝束都不要了!衣裳首飾都重新打了來!” 袁氏道:“我唯愿青燈古佛,了此殘生?!?/br> “胡說!”袁夫人嗔道,“你好好的,聽我的話。先裝扮起來,與我去見個人?!?/br> 袁尚書的奏折遞給了皇帝,袁夫人不得帶著女兒去謝一謝梁玉嗎?袁尚書都得承認,如果沒有這一點似有若無的關系,桓嶷可能會選擇別一個人而不是他,這就是姻親的用處。 袁氏也不笨,問道:“是拜謝哪一位于我有恩的人嗎?” 袁夫人拉著女兒回房,低聲將來龍去脈講了。其中對皇帝的猜測,袁尚書連妻子都沒有講,袁夫人也無從得知,只說了梁玉是個中間人。雖不中,亦不遠矣。袁氏道:“人生起起落落,西鄉房到了起的時候了?!?/br> 袁夫人一笑:“好人總是有好報的?!彼嗍敲T出身,這時節去一個往常不大瞧不得上眼的同族人家里,一點也沒有拉不下臉來。等女兒換好了衣服,在家里吃了頓舒心的飯、睡了個安穩覺,第二天就拎著女兒登門看望梁玉去了。 母女倆來得挺巧,正趕上梁玉在生產。 袁夫人攜帶了女兒與長長的禮單來的,進門是梁玉接待。雙方見了面都挺高興,捫心自問,梁玉覺得桓岳這事兒干得忒不地道了,她對桓琚的觀感好,對傷害了桓琚的桓岳就沒好感,也就不希望袁氏陪著桓岳蹲大牢。再看袁氏,挺端正的一個小娘子,也為袁氏歡喜。 袁夫人母女的歡欣之情自不待言,與梁玉親親熱熱的說話。劉夫人、楊夫人也不能拿大,都來見這母女二人。雙方敘一回親情,也不拿袁氏離婚說事,就說梁玉的肚子。袁夫人終于有心情問:“幾個月了?看著有點大?!?/br> 楊夫人笑瞇瞇地道:“算來還有個二、三十天吧?!?/br> 梁玉就在這個時候覺得不對勁兒。除了袁氏,其他三人都是有經驗的,一看就知道不對。袁夫人驚訝地道:“這日子是不是早了?快!穩婆定好了嗎?” 劉夫人道:“有!” 一面將梁玉往房里送,一面派人找穩婆,自家的灶下柴火是一直不熄的,熱水晝夜都有。全府都動了起來。 頭一胎,人人緊張。劉夫人、楊夫人想都不用想,袁夫人也跟著緊張。袁氏在自己獲得自由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