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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琚覺得自己輕松了不少,待這兩人格外親厚。蕭司空都是跟在后面坐自己的車,桓琚獨將這二人邀入車內,堪稱厚遇了。 車上,桓琚簡單問了兩句京城的情況,桓嶷道:“宮中俱已準備妥當?!奔o申奏曰:“各衙司已將一年公務辦備,留了值守之人,不會誤事?!蔽ㄓ悬S贊笑道:“臣只有一事要奏——今年出缺不少,何不趁新年發下任命來,也叫他們歡喜歡喜呢?” 紀申看了黃贊一眼,沒有作聲。 水至清則無魚,紀申睜一眼閉一眼,至少這次選的人大多是精明強干之輩。黃贊看好的人,做事也還穩妥,精明強干的也是不少。且黃贊也并非將所有名單都自己一個人擬了,也與蕭、紀、嚴商量過的。 桓琚好個面子,笑道:“也不必講究這個?!?/br> 待車駕入宮,黃贊、紀申正要告退,桓琚卻說:“任命的詔書呢?擬好了嗎?”主動要求畫個敕字好執行。黃贊暗笑。 詔書很取來,桓琚抬筆寫了個“敕”,說:“有事明日再議?!狈劈S、紀二人出宮,自己卻看了桓嶷一眼:“你不忙走,與我一同用飯?!?/br> 旬日一見的頻率還是太少,桓琚有不少細碎的事情要跟兒子再叨叨?;羔谀托牡芈牷歌⒛钸哆^完年要聘太子妃,讓桓嶷要跟陸氏好好相處?;羔谛牡溃骸疚疫€沒見過人呢,您就說這個,是不是有點早了?】 桓琚沉浸在自己的思維里,以為他與杜庶人新婚之時未嘗不是相敬如賓,也有些兒女情長。日子久了,還不是弄成這副德行?桓琚警告桓嶷:“陸氏不驕橫,你也不要把他們養得驕橫了。該賞的賞,該敲打的時候也要敲打?!?/br> “是?!被羔诓淮罄斫獾芈犞?,他覺得很奇怪,【這難道不是早就應該知道的道理嗎?阿爹怎么又翻出來說了?】 桓琚絮叨了一陣兒,天黑了下來,桓琚留兒子一道用膳,桓嶷發現父親的飯量減了。輕輕放下筷子,桓嶷問道:“可是不合口味?是太清淡沒有滋味嗎?阿爹奔波勞累,御醫說先吃些清淡的,慢慢恢復飲食為佳?!?/br> 桓琚被兒子關心了,心里也舒坦,自我解嘲地道:“大約是累得不想動彈,連吃也吃不動啦?!?/br> 桓嶷道:“請盡力多用一些,保重身體,才能安定人心?!?/br> 桓琚道:“剛才的詔書發出去,就很能安定人心啦。要時不時的給他們一些餌呀?!?/br> 桓嶷默。 ~~~~~~~~~~~ 任命詔書發出去并不能安定人才,它會使得到任命的人興奮,令沒有得到任命的人沮喪、焦慮,進而上躥下跳。 袁配就是上躥下跳的人之一。 他原本是勝券在握的,出身、資歷、相貌擺在那里,他所求的官位又不高,也跟吏部搭上線了,自以為應該得償所愿。一等二等,一批一批的任命出來,卻都沒有他。這個時候他就已經著急了,等到桓琚回京,簽了年前最后的一批任命,還是沒有他的名字,袁配才真的驚愕了。 將邸報上的的名單又看了一遍,??怂垢喼辈桓蚁嘈抛约旱难劬?。匆匆翻開收集來的抄有前幾批任命的邸報,袁配將這些名字看了又看,看得字都不認識了,也沒找出自己的名字來。 袁氏宗親頗多,哪家都能收留他過年,但是接下來呢?時日久了,豈不就成了一個打秋風的窮親戚? 袁配將邸報拍到了書桌上:“來人!” 仆人垂手進來:“郎君?!?/br> “備車、備禮,去叔祖那里?!?/br> 他說的叔祖也是袁翼,袁翼是現在的袁家官職較高者,消息也靈通些,面子也大一點。袁配能想到的可以活動的關系,第一個就是袁翼。他到京先給袁翼送禮,袁翼給了他一張帖子,拿著袁翼的帖子拜訪嚴禮,袁配才能作為心儀的州郡的候選人被列入名單里。以家世,任官不愁,任自己想要的官卻要看運氣。袁配本以為自己一番cao作下來,運氣已穩入囊中。 現在運氣飛了,他第一個想到的還是袁翼。如果名帖不好使,就設法請袁翼親自出面嘛!他知道,袁翼只肯給個帖子而不是自己出去,是并不重視自己。但這個時候不是講骨氣的時候,得到想要的官職才是最重要的!袁配又來到了袁翼的府上。 袁翼不待見袁配——長得還行,就是腦子不好使!不提扔兒子的破事兒,就看袁蒙都沒教好,袁翼就不待見他。一看袁配進來,袁翼就沒好氣地道:“你一臉苦相是要做什么?” 袁配長相不錯,愁苦著臉也是讓人看著同情而不是厭惡,越發皺起眉來,道:“詔書發下來了,又沒有我,我接下來該怎么辦呢?” “你還有臉說!”提起這個就生氣!袁翼給袁配帖子,并不代表對袁配如何關照,只是看在同族的份上給指個路。他自己的子孫,都親自跟嚴禮討情的。萬沒想到,他沒找嚴禮說袁配,嚴禮自己找上了他,埋怨道:“袁公怎么給我薦了這么一個人呢?” 袁翼問道:“尚書何出此言?” 嚴禮道:“他以往有違法之事,又瀆職,招致僧道,且不恤百姓!如今是個什么情勢?圣人重視治吏。御史臺因為他,又翻出了卷宗,將今年候選的官員都查了個遍!” 袁翼在嚴禮那里吃了埋怨,回來看袁配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 袁配抽抽鼻子,落淚道:“尚書說我不如諸位名臣,我不敢反駁。然而不予我官做,卻與那些鉆營小人授官,我卻是不服的!” “嗯?” 袁配道:“您看了這些日子的邸報了嗎?那上面的名字,好有一半兒都是聽也不曾聽過的破落戶!我近來仔細留意,破落戶是越來越多了,他們能知道什么呢?個個吃相難看!” 袁翼的眉頭皺了起來,冷冷地看著袁配:“你這是怨恨朝廷嗎?” 袁配一個激零:“不不不,我不敢、不敢。我豈能擔得起怨望的罪名呢?” “那就回去吧,好好讀書!讀正經書,少算卦!難道你想去道箓司嗎?” 當然是不想的!袁配訕訕地應了,不敢回嘴。他本想再央袁翼,一看袁翼的臉色,又將話咽回了肚里。老人臉上的皺紋深且多,燈火照出的陰影在臉上不斷跳動,皺紋的紋理也隨之起舞,看起來是那么的詭譎。袁配甚至有一種錯覺,在袁翼那張衰老的面皮之下,會突然蹦出一個怪物來。 袁配一腔苦悶地離開袁翼的府邸,尋思著:【該找誰幫忙呢?】此后數日,袁配跑了幾家府邸,即便他有個姓氏,也沒有人肯接他這一單。都說圣人如今重視吏治,你沒有實績恐怕是不行的。 拜訪了幾個人之后,袁配不得不將一顆心從天上放到地上,考慮不再求做什么刺史。退而求其次,先授這個官好了。 這件事也無人肯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