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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夫人領回袁先,就著亮光一看,臉上擦破了一點油皮,嫩拳頭的指節也青了兩個。 從回家到上藥,劉夫人一句評論也沒有,惹得袁先惴惴:“太、太婆?!?/br> 劉夫人笑笑:“不必放在心上?!?/br> “是、是?!痹蕊@得怯怯的,心里將素未謀面的父親與只有一面之緣的哥哥記恨上了。什么孺慕之情、什么淡淡的遺憾都飛了,什么玩藝兒!很稀罕么?滾吶! 藥膏抹到一半,梁玉與袁樵趕了回來。 袁樵頗為憂心,他了解袁先,這孩子心思比同齡人要重些。梁玉則沒有那么多的顧慮,自從在驛站里與袁先第一次直接接觸開始,她就知道袁先心眼不少,絕不脆弱??吹阶约液⒆訏炝瞬?,梁玉還是生氣的:“你打贏了沒有?!” 闔府主仆聽到這一聲,鬼使神差冒出一句感想來:【是她問得出來的話?!?/br> 袁先輕輕搖了搖頭:“沒分出勝負來就被分開了?!毙睦镉悬c快活。 梁玉道:“哦,那就隨他汪汪去吧?!?/br> 袁先乖巧地點點頭,梁玉心說,你個精明鬼。 袁先則越咂摸越覺得梁玉這個話說的……“汪汪?” 袁樵趕緊擠到兩人中間,沉著地對袁先道:“今天不要再過去了,明日還是要去的?!?/br> “是?!?/br> 袁樵拿過藥膏,慢慢給他抹上:“制怒,都說利令智昏,怒的危害也是一樣的。當時怎么樣的,你說與我聽?!?/br> 袁先猶豫片刻,狠狠心,將話復述了一回。袁樵聽到“為禮所棄”點評道:“這句刻薄,聽了是想打你?!痹鹊溃骸爱敃r已經打上了嘛……” 【看起來是小孩子口角,話不是袁配說的,可心卻是他的心?!苛河窨戳嗽纫谎?,點點桌子,對袁先道:“來者是客,他們大老遠的過來,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你該多包容他們。人都是會改變的,也都是能感化的。譬如武姜,不也是與莊公和好如初了嗎?”【1】 如果不說“汪汪”,這話還能讓人信。在場的幾個人誰不是熟讀詩書?武姜與鄭莊公娘兒倆,那是什么值得稱贊的母子關系嗎? 袁先眼睛一亮,心道,【我與莊公,頗有相似之處。他的母親因寤生而恨他,勾結他的弟弟要害他,我因八字不好也為生父所棄,為兄長所辱。及段叔死,武姜也屈服了。說什么“孝子不匱,永錫爾類?!辈贿^是被“生殺予奪”感化了而已?!俊?】 做出一副受教的模樣來,袁先順從地道:“是?!?/br> 梁玉對劉夫人道:“今天見到三郎,他還問咱們大郎讀書的事情呢。我對他說,還是等到祭祀過后,過完了新年再去太學。正好,過年的時候也帶大郎走動走動,認一認師友?!绷河窈苄欧疃鄠€朋友多條路,不能因為姓個袁就什么都不干了。博士、助教,年紀相仿的同學,趁著這年前年后都走動走動。 “甭管在哪兒讀書,只要人多的地方就得掐起來。我看咱們大郎這手功夫,嘖嘖,還是小心些的好?!?/br> 袁先臉上一紅。 梁玉對袁樵眨眨眼:“那你們爺兒倆說話,我們去說家務事啦?” 袁樵道:“你別生氣?!?/br> 梁玉冷笑道:“我跟誰生氣呢?那樣的小東西,我但凡多瞅他一眼,就算他贏了!” 劉夫人道:“就是這個道理,佛奴,你與大郎仔細說。叔玉啊,我們走?!?/br> 這件事情不能宣揚出去,宣揚了袁配的“不慈”,然后呢?對袁先有什么好處嗎?對袁樵一家有什么好處嗎?完全沒有。這是人倫丑聞,能捂就捂。想要威懾看客多的是辦法,被狗咬了一口,難道還要咬回去嗎? 劉夫人見梁玉沉得住氣,比她現在掐死袁配還要高興。 房里,袁樵對袁先道:“你今天沖動了。無論他怎么說,你都要忍。親生父兄再有不是,別人說得,你說不得。我知道你是維護我,可是看客也不是傻子?!?/br> 袁先已想明白了道理,這些貨,就是欺軟怕硬,打服就行了嘛。不過他現在還打不了,不過總有一天……懂事地說:“以后我就走開?!?/br> ~~~~~~~~~~~~~ 袁先這里定了個小目標,梁玉卻已經做上了。她嘴上說得好聽,實則不是個吃虧的性子,劉夫人高興得有點早。她有一憂不曾對任何人講——袁配是袁先的生父,從法理上講,可以說沒有繼承的關系,現實中卻不是這樣。生父也是父,是不可以不敬的。同理,袁蒙也是袁先的哥哥,弟弟跟哥哥打架,也是不妥的。 名聲不好,是會妨礙前程的。 此事不死不休,哪怕死了,提起身份來還是要矮那么一絲絲。 這是對袁先的先天壓制,無解。正如南氏要決定梁玉的婚事,她就決定了。而袁先而是袁樵和梁玉的兒子,自己培養好的兒子被袁配這種廢物點心給壓制了,這是個極大的隱患?!疚壹炔淮蛩惴艞壈⑾?,他就是長子,以后再有孩子都得奉他為長,他要是矮袁配一頭,合著我給袁配做嫁衣?因為生日不吉利就要扔孩子的,那能是什么好東西嗎?一準作妖!得整得他不能作惡才行!】 對這件事情的處理,也會影響袁氏宗族對自家的評價。梁玉早想好了,她是不會“賢良淑德”的,她天生潑婦,愛咋咋地。 梁玉拿南氏沒辦法,對付袁配的辦法卻多得是。她直接越過了袁蒙,劍指袁配。她的心比袁先可黑多了,“和好如初”就是她提醒的袁先。 次日,袁樵得去衙門,梁玉妝飾一新,笑對劉夫人道:“阿婆,我送大郎過去?!彼郧肮茉冉忻?,現在就直接叫“大郎”,改口改得飛快。 劉夫人道:“禮貌些?!?/br> 梁玉笑道:“噯,不過我年輕,有時候口無遮攔的,想必長輩們是不會與我計較的,是也不是?” 劉夫人道:“誰也不是生下來就什么都會的,有不周到的地方,下回改進就是了?!?/br> “是?!?/br> 梁玉高高興興把袁先塞進自己的車里:“你還掛著彩呢,叫人看了還以為是我打的,別壞我名聲。你跟一道坐車?!?/br> 袁先慢吞吞地爬了上去,伸手將梁玉也拉上車,慢吞吞地收回手,又慢慢地說:“他們見我還活著,就知道不是阿娘動的手了?!?/br> 梁玉頭一歪,笑倒在了桂枝的身上。 馬車緩緩動了起來,袁先道:“阿娘,我自己理會得?!?/br> “你怎么想的?” “我只要行得正,坐得端,總不會出錯。我可也不是愚忠愚孝之輩?!?/br> “只要你不后悔就行?!?/br> “阿娘后悔過嗎?” “我從不后悔自己的志向,卻遺憾有好些事情我原本可以做得更好,如果是現在,一定不會辦得那么滑稽?!?/br> “我沒有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