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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此一事,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都要打折扣,沒個一代人忘不掉。風氣壞了。 再有,桓琚做了二十多年的皇帝了,手里的官員老臣又到了換一茬的時候,這對人心也是容易有不利的影響的。且廢后的影響也不小,看起來是控制在了較小的范圍內,其實人心也有些浮動。 太子年輕根基也不深,桓嶷占據著正統。但是,如果事事都按照禮法來,桓琚應該跟杜皇后相親相愛才對。對太子的培養也需要一個安定的環境。還有一條是紀申沒有說出來的——兩任皇帝的交接,也需要太平。 每一條都說到了桓琚的心坎上,桓琚不由問道:“我欲為三郎娶婦,你看什么人合適呢?” 與皇帝商議太子的婚事也算是宰相份內的事情,紀申思索了一下,問道:“圣人是否猶豫不決?猶豫不決的原因是不是太子?” “唉,不同的太子需要的太子妃是不一樣的?!被歌@了一口氣。 紀申卻笑了:“圣人何必煩惱呢?此事極易——圣人不過是愛護太子,事事為他求全責備而已。若是不要十全十美,只要個八、九分呢?不去看細節,不去展望太多,只要一個太子妃,圣人眼下,要個什么樣的太子妃呢?” 他就猜得到,圣人以為太子懦弱才想要一個既能干又不會干政的太子妃,免得再出一個杜庶人。蕭司空等怕也是差不多的意思。紀申倒不這么看,現在的太子能這么穩地在東宮窩著,就不是個傻子。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反過來,一個人如果做了太子又有父親捧著,還能夠管得住自己的手、克制得住自己的欲望,那他就不是一般人。 【圣人、蕭司空、黃侍中只怕是當局者迷,與太子朝夕相處,沒有覺出其中的變化來罷了。且不提圣人親自教導了數年,東宮為趙王時,也是仁孝太子一手教出來的,諸位百般夸贊仁孝太子,竟沒有想到他還有個親手栽培的弟弟嗎?】 桓琚聽了紀申這句話恍然大悟:“紀公說的是!”抓大放小嘛,抓住要點,先把要緊的條件滿足了,其余的細枝末節,那就再議。他就是要一個穩一些的太子妃,講點道理、各方面都能接受,“穩”嘛! 桓琚笑道:“不愧是紀公!”一高興,便給紀申賜宅。京城安家不容易,好地段的房子也貴。紀申做京兆,可以帶著家眷住在京兆衙門的后院,做了宰相就得另尋地方?;歌⒅兰o申手頭緊,對答又合意,便命人挑一處大些的宅院給紀申白住著。等紀申離任或者死了,這宅子再收回來,轉賜給新人,房子還是桓琚的。 紀申回京需要一個住處,也不推辭,謝恩領受了。 桓琚道:“你再在這里留兩天,先看看這些刺史。唔,回京之后,代我先將今年入京的刺史、縣令篩選篩選?!被歌o申的為人是放心的,至于兒子,誰還沒兩個傻兒子呢?算啦算啦,往事不要再提。 紀申領命,留在湯泉宮值宿的班房里,每天陪著桓琚接見刺史,桓琚歇息游玩了,紀申就被蕭司空抓去熟悉政務。做京兆尹與做執政還有不同,做執事紀申是個新手,也需要熟悉一下工作。期間,蕭司空也對紀申提到了太子妃的事情,紀申答道:“圣人也問過我,我也答了,想來圣人憶有決斷了?!?/br> 蕭司空沒再問紀申回答了什么,到了他們這個地位,與皇帝的對答是不能輕易泄漏的。紀申不是軟柿子,蕭司空也就不去討這個沒趣。 蕭司空只是稱贊一句:“不愧紀公,能決我等不能決之事?!?/br> 紀申正色道:“以司空之能,豈有紀某能決而司空不能決之事?怕是司空另有想法吧?司空已韜光養晦,何必再干涉過多呢?”他這話說得不大客氣,蕭司空也擺正了顏色,鄭重對紀申一揖:“紀公說的是,不是紀公,我幾乎又要犯錯啦?!蓖炅?,回去又得跟老婆磨牙了。 紀申問道:“某將回京,不知司空有何囑咐?” 蕭司空道:“萬望守護好太子。你我皆知圣人人愛護太子,然而父子相隔兩地,多少事情都是壞在‘寵妾幼子’四個字上的?”這話他也就敢跟蕭禮、紀申兩個人說,跟老婆都不敢說出口,就怕她給禿嚕出來了。 紀申道:“太子素來安份守己,旬日一朝天子,想來有備無患?!?/br> 蕭司空嘆道:“幸虧了?!毕肓艘幌?,還是沒把梁玉給說出來,以紀申之耿直,不該是由婦人進言才讓桓琚想起來的,這種事不該宣揚,蕭司空把這事給瞞了下來。兩位宰相又說起了刺史的事情,蕭司空往年不大關心楣州,現在因為傻兒子落在了楣州,就多提了兩句。 紀申道:“楣州刺史守成有余,開拓不足,治平有余,治亂無能?!?/br> 蕭司空放心地道:“那就好啦,犬子就是缺點穩重,該磨一磨性子?!?/br> 紀申想起自己的兒子,嘆息一聲:“天下為父母者,難吶!” 兩人都嘆息一回,紀申不能在湯泉宮久留,看完了扎堆的刺史,他得回京城。在湯泉宮的刺史們也有回京城的,也有干脆設法留在湯泉宮活動關系的。部分刺史的家人就在湯泉宮伴駕自不消說,還有一部分在湯泉宮附近沒個落腳的地方,想一想,索性跟著紀申回去了。 ~~~~~~~~~~~~~~~~~~~ 紀申回到京師,第一件事是拜見太子。他進京的時候沒有面圣不便先見太子,如今兼著執政與詹事,見桓嶷是名正言順。 桓嶷很激動,如果說官員里有誰是他很喜歡的,第一個就是紀申,曾死保他的蕭司空都排不到第一位。 【紀公憔悴了?!炕羔谟悬c心痛,表情卻一點也看不出來。他與紀申慢慢見禮,賜座,接著問了紀申的辛苦,問了紀申在京城可有住處。紀申道:“圣人已賜宅?!被羔谙肓艘幌?,道:“快入冬了,柴炭準備了嗎?” 紀申不動聲色地道:“未到十月,還有準備的功夫?!?/br> 桓嶷點點頭,不再說家長里短,也不提說宋奇不如紀申之類的話。轉而說:“我年幼,不知紀公有何教我?” 紀申道:“請殿下善待自己的手足?!?/br> “?”桓嶷眼現疑惑之色,他自認對兄弟姐妹們都還不錯,即便是不喜歡的,也沒把別人怎么樣。對關系好一點的也是像大哥一樣,仔細照料,要不怎么能見著紀申還想著問紀家的取暖問題呢? 紀申提醒道:“臣累年入朝,不見齊、魯二王?!辈⒉皇撬械拇淌访磕甓寄苋刖┦雎毜?,特殊的情況也是有的。比如皇帝不想見的人,再比如地位沒那么重要的人,以及路實在是太遠了,在路上能耗小半年的刺史。 桓嶷道:“我正想請教紀公,四郎向我揭發他們有反心?!?/br> 紀申道:“二王如何能反?昔年圣人派去的都是監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