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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 蘇征看了他一眼,楊榮息聲,兩人悄悄看她做派,也不清街,也不吆喝,一點也不像個惡霸。派人遠遠地綴著,回說進了縣衙。蘇征道:“走吧,他們合流了,令尊危險了?!?/br> “也許是巧合?!?/br> “那不妨想得再巧合一點?!?/br> 楊榮咬咬牙:“我這就上山去!” 蘇征道:“不要與令尊強行爭辯,他總要下山的,讓他下來一趟,親自看看。他若再不信,你便問他,今年山下孝敬如何?” 楊榮連夜趕到山上,將所見所聞都說了,楊仕達還在猶豫,他知道有能干的女人,卻不肯輕易更改自己的判斷——那就意味著土司夢斷。楊榮忽然問道:“阿爹,今年山下的收成怎么樣?” 楊仕達端起酒碗的手頓住了,臉一陰:“明天他們磕完頭我就下山!” ~~~~~~~~~~~~~~ 梁玉沒有與袁樵一起過除夕,沒有正式成婚,到底有些名不正言不順。劉、楊二夫人見到她,都有安慰之語,梁玉道:“我不曾受什么苦,只是委屈了您二位?!眲⒎蛉说溃骸爸荒芡毁F不能同患難還叫什么一家人呢?” 梁玉心里發愁:【要是叫她們知道接下來可能有兇險,會不會為了“安定人心”不肯走呢?】 從兩位夫人的堂里退出來,她與袁樵見了一面。袁樵的書房里炭燒得很足。本來不大足的,縣衙窮得叮噹響,什么用度都不足,但是抄了張、畢兩家之后就都能應付得過來了。 袁樵連日忙碌,終于得到了一點休息的時間,看梁玉居然一臉為難的嘟著嘴,感覺新奇急了,嘴角一直往上翹:“怎么啦?怎么啦?” 梁玉瞪了他一眼:“還笑呢!楊仕達能有這么個局面也不是個蠢人,萬一叫他看出端倪來,兩位尊長怎么辦?” 袁樵道:“才接到的消息,崔中丞已經在路上了,朝廷應該很快就有反應了?!?/br> 梁玉問道:“你與二位說過局勢嗎?” 袁樵故意道:“她們不大想離開?!?/br> 梁玉問道:“在這附近,有沒有什么你們家的親戚?或者舅家的族人?我看還是借拜年的名義又或者旁的什么名義,將人往車里一塞,我分十個人出來,一路護送過去。安全就好。事情過了,打罵隨她們,我受著?!?/br> 真是一個非常梁玉的主意。 袁樵按住肚子彎下腰,笑的。他頸子后折,仰面笑道:“我、我會說服她們的,你就饒了我吧。都陷在這里有什么好?在外面還能催促一下求援呢?!?/br> 梁玉放心了,不好意思地在地毯上蹭著腳尖:“那、我走了啊。剛才的話不許傳出去!” “尊命——”袁樵的調子拖得老長,“好兇?!?/br> 這腔調也太賤了,賤得不像是小先生了,梁玉往前一湊,在他唇珠上輕輕一咬:“對呀,兇的,會咬人?!奔t著臉笑著跳開了,冷不防沒有跑脫,被袁樵攥住了腕子。梁玉驚訝地看著他:“你力氣好大……” 袁樵抱住人便不肯松手,在她耳邊咬牙切齒地結巴:“你、你、你……” 梁玉掙扎要逃出來,漸漸覺得奇怪,慢慢不動了。袁樵停了好一陣兒也沒有說出一句反對的話,緩緩放開了手臂,說:“你,回去后,小心火燭?!?/br> 梁玉刷地跑了。 除夕守歲,梁宅也熱熱鬧鬧的,大家鬧成一團。初一一大早起來,梁玉跑去縣衙拜年,對兩位夫人斯文已極,卻總是拿眼睛斜袁樵。袁樵清清嗓子:“咳咳,中丞快到了,可憐他這新年在路上過了,要好好設宴款待一番?!?/br> 劉夫人道:“你們兩個不必擠眉弄眼打暗號,我們老啦,幫不上忙卻能不添亂?!?/br> 梁、袁二人都垂手肅立,袁樵道:“是孫兒的過錯……” 楊夫人這回沒哭,強笑道:“誰也不能料到竟能出這樣的事情,你怎么籌劃,我們便怎么辦吧?!?/br> 梁玉道:“我那里有人……” “你留著,”劉夫人果斷地說,“在這里比跟著我們更有用。常年說要直道而行,如今卻是富貴險中求了。好在你們與崔中丞都是舊識,他做事總比這里這兩個更精明強干,我也能略略放心?!?/br> 梁玉道:“我這就打探他的消息去?!?/br> ~~~~~~~~~~~~~~ 崔穎要到初七才能到,楊仕達卻已經下山了。下山之后,他先下帖開宴,宴請一些舊識。這些人也有往常巴結他的,也有求過他辦事的,還有受他驅使過的,但是今年里這些人里就有幾個沒有給他送年禮。 要梁玉面前,楊仕達伏低做小,在這些人面前他又儼然已是個土皇帝了。楊仕達先核實楊榮與蘇征說過的話,第一問的是袁樵都做了什么。他已知道袁樵整頓流人,這是當然的,新官上任就在官道上遇襲,有點血性的人都會有反應。袁樵還沒有動到他的頭上,畢喜和張阿虎他也可以權當是祭品,求的是在這個難得的機會里不要旁生枝節。 蘇征的觀察力是敏銳的,楊仕達聽完這些人對袁樵的評價之后,心里有一股暗火——小瞧這個毛孩子了。 袁樵還沒有他長子大,在楊仕達眼里還是個不牢靠的小孩子。就因出身好,這么點年紀已經是一方官長了,而他楊仕達,辛辛苦苦,如今連個官字還沒有沾上,如何令人不嘆息? 知道袁樵的所做所為之后,楊仕達心里也打起鼓來——安撫百姓為的是什么?治理地方!楣縣治得好了,就是對他楊仕達捅刀子了。眾所周知的,山下的條件比山上好,要不是山下混不過去,誰回山里? 楊仕達頭頂一片黑霧,又問:“那一位娘子呢?都做了什么?”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一個今年不曾獻禮的“叛徒”怯怯地道:“每日出城打獵?!?/br> “不干別的了?” “有時候會派人往衙門里去,衙門里也有人往她那府里去?!?/br> “就這樣了?” “她到咱這兒才幾天?能做出什么事來呢?” 能抄了張阿虎和畢喜的家! 楊仕達沒再問下去,何刺史與王司馬是老熟人了,不必再問。心情不好,楊仕達還是裝成無事發生一般,將這場酒擺完。 客人一走,楊仕達便握住蘇征的雙手,問道:“先生,眼下如何是好?”他不知道袁樵和梁玉要做什么,卻能肯定這二人對他肯定不懷好意了。 蘇征一點一點地掙開他的手,坐了下來,他說得很慢:“求饒吧?!?/br> “什么?” 蘇征道:“楊公,你太心急了。即便你無所求,你所做的是兼并、是聚斂、是私募部曲、是窩藏百姓,遇到一個認真的地方官,這些都是要整治的。你將五千戶詐稱一萬戶,麻煩大了?!?/br> 楊仕達道:“誰家產業大了不這樣做呢?這些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