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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趙侍中,他的案子也還沒有判下來。她只看最后的結果。 梁滿倉父子也被潑了盆冷水,問宋奇:“宋郎君,這還能詐尸嗎?” 宋奇道:“想來不會,不過府上也不宜大肆慶賀,廢后并不是一件喜事?!?/br> 梁滿倉道:“哦哦,好,聽您的?!?/br> 梁玉仍然搖頭,寫道:何日行刑? 宋奇答道:“三日后?!钡孟荣N個告示,然后搭個臺子,兩府要砍的加起來也三十幾口人,要流放的得上兩百,這些都要準備。 梁玉點點頭:我要看。 宋奇還擔心她會受到驚嚇,不想梁滿倉也說:“咱是得去看看!”呂娘子為梁玉向宋奇找了一個借口:“也該引以為戒?!?/br> 宋奇心道,就算是去看仇家下場又如何呢?口里卻將梁滿倉贊揚了一番。 ~~~~~~~~~~ 到得行刑這一日,梁家都到了刑場。刑場設在集市,為的是這里人多,可以起到威懾潛在罪犯的作用。王管家頭一天即預定了離刑場最近的一處酒樓,將二樓臨街的一排統統包了下來。 梁家人早早用過了飯,登車趕到酒樓坐定。梁滿倉叫人上了酒,捏著酒壺等看殺人。宋奇的擔心是多余的,如梁家這等粗皮糙rou的夯貨,在鄉下的時候看殺頭跟在京城看戲是一個意思。非但嚇不到人,只要殺的不是自家人,都是一場熱鬧。 直到此時,梁家人才知道杜家人是什么樣子的,此前他們根本沒有整整齊齊的打過照面。自杜尚書兄弟往下,都被剝了官衣,老老少少蓬頭垢面,再無往日的威風情狀。杜尚書當先喊冤,兄弟子侄一同哭號。高臺下面,杜氏的族人、家人也一同落淚,行將流放的人哭著自己的丈夫、兒子、兄弟。 圍觀者只覺得過癮,這事兒像殺雞,雞不撲騰,怎么顯得是你殺了他呢?哪個死囚不喊兩句冤枉呢? 監斬官宣讀了犯人罪名、驗明正身,一排一排的押上前來,劊子手待他們跪下之后才舉刀站到背后,一口酒噴在刀上,寒光一閃,人頭落地。杜尚書一顆白發的腦袋滾落地面,后排被推上前的子侄難以自持地往后退:“我不要!” 圍觀者更興奮了,大喊一聲:“是漢子就別躲!”引起一片哄笑。 梁滿倉也捶著窗框,喝一口酒,壓低了聲音惡狠狠地罵道:“該,殺千刀的畜牲!你們也知道命是好的?你們也知道害怕?!” 梁家圍觀仇人下場的喜悅因之褪去,南氏首先哭了出來:“金啊,你能閉眼了?!?/br> 梁玉筆直地站在窗前,面無表情地一直看到杜家最后一顆人頭落地,轉身撈起南氏,將人扶下車去回府。 第二天,梁玉與呂娘子坐上了一輛小車,在兩個哥哥的護持之下一徑出了城門。城外驛亭,杜氏兩府流人齊聚于此,被差官押送往崖州。除了他們,竟無一人來送行。兄妹三人直到兩百多人在遠處天邊融入了地平線,才調轉回來。 梁大郎看meimei的樣子不大對,低聲道:“好啦,都看完了,你也該安心了。咱回家過咱的安生日子,回來給德妃娘娘修好了廟,好好供奉。也求她保佑你的嗓子快些好?!?/br> 梁玉微笑看著他,梁大郎被她笑得心里發毛:“你、你,你咋了?別、別笑啦……”完了,老天爺,你還要對我家干啥???好容易害大meimei的人遭報應了,小meimei別是樂得失心瘋了吧?我家命也太苦了! 梁玉先是無聲地笑,漸漸地笑出了聲:“哈哈哈哈……” “親娘哎!”梁大郎差點從馬上摔下來,“我是該高興meimei能出聲了,還是該傷心meimei瘋了?快,快,把人拉回家去!不不不!先等一下,這么笑著回去怕不是要被守城的打出來!” 梁玉一直笑,一直笑,呂娘子漸漸一陣心慌,握住了梁玉的手:“三娘,三娘!你醒醒!” 笑了好一陣兒,梁玉紅著眼睛對梁大郎道:“大哥,我沒瘋?!?/br> 她的聲音帶著一股沙啞,仿佛能聞到喉嚨間的鐵銹味兒,聲音磨著聽者的骨頭,連血液、骨髓都顫了起來,好似能帶著人的靈魂一起發麻打顫。 呂娘子匆匆倒了一杯水,遞到她的唇邊:“潤潤喉?!?/br> 梁玉吞了一大口,笑道:“咱們回家吧。還有正事要辦呢?!?/br> 梁大郎聽她說出這話來不像是瘋了,一抖韁繩:“好!” ~~~~~~~~~~~~ 兄妹二人回到府里,梁大郎走路帶風,搶先跑到南氏房里報喜:“阿娘!咱玉能說話了!” 南氏手中的筆落到了紙上,濺出一個不規則的墨團來:“天爺!” 梁玉跑到了南氏跟前,在她腿邊一跪:“娘!” 南氏顫抖著手將梁玉的臉捧了起來:“你再叫我一聲,再叫一聲,啊?!?/br> “娘!娘!” 南氏發出一聲悲鳴般的哭:“老天,你總算開眼了!” 梁玉頭將埋在她膝上,母女倆痛哭一回。梁大嫂等也與女兒到來,都欣慰地說:“這下可好了?!?/br> 一時收了淚,又重洗臉,梁玉一邊擦臉一邊說:“阿娘,三郎給阿姐建寺,我也想把我那觀給收拾起來,好生做場法事。做足七七四十九天,我不會做,便請師傅做?!?/br> 梁德妃被毒殺之后,由于各種顧慮,梁家甚至沒有能夠放開了哀悼。南氏至今還要猶豫地問:“這樣,合適嗎?” 梁玉道:“當然啦,頂合適的?!?/br> 南氏便說:“那好,就這樣辦,”低頭看了桌上的字紙,又說,“哎,我給金抄本經吧,你幫我選選,抄哪個好,送她去好人家里托生。托生到我肚子里,你們都受苦了?!?/br> 梁玉才洗完的臉又被淚水打濕了:“我這么活著就挺好?!?/br> 梁大嫂使眼色,示意侍女把南氏面前的紙筆收了,又說:“今天遇到了大喜事,要吃頓好的慶賀。三娘生日也快到了,原還擔心辦不好,現在不用擔心啦。我這就吩咐下去?!?/br> 梁玉嗓子一好,本不想多說話,卻擋不住事多,還要跟梁滿倉、南氏建議:“咱將三哥也一并做場法事吧?!?/br> 呂娘子看到梁滿倉夫婦的臉色瞬間黯了下來,心道,難道這里面還有什么故事嗎?只聽梁滿倉的聲音說:“那行,求你那師傅給做法事吧?!?/br> 梁玉道:“我明天就去求他?!?/br> 南氏又加了一句:“多帶禮物!一定要辦到!” “哎?!?/br> 呂娘子本有提醒梁玉要告知袁樵她已痊愈的意思,現在卻感到需要先打聽這一件事情。二人回到梁玉的居所,呂娘子看著梁玉卸了頭冠,換了衣裳,只看不說話。梁玉道:“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忽然說得出來了?!?/br> 呂娘子道:“世間神異的事情多了去了,不在乎這一樁——令兄是怎么回事?”梁玉死了兩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