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7
書迷正在閱讀:師兄,請下凡、[綜漫]尼桑的跟蹤之旅、你是我爸爸系列 5篇(H)、突然站年下(雙性)(H)、聞啼鳥音癡(雙性ntr)(H)、失物招領(H)、大米小麥、聽說破魔盟主和魔教教主有一腿、樓上的,你頂到我了、緣來不由你
贊曉之以情、紀申動之以理,統統都沒有用。 更何況,若說“母后臨朝”還有一點影子的話,他們確實沒有弒君之心。 杜皇后的伯父對黃贊冷笑道:“休要說什么保全宗族,難道這二年來杜氏無辜受刑的事情還少嗎?認與不認,又有何關系?你們只管定罪,我要是認了就算我輸!” 杜皇后的父親對紀申又是另一種說法:“紀公,我也放過地方,也審過案子。你這是誘供吶!酷吏?難道我們現在經受的就不是酷吏了嗎?那就大家一起來吧?!?/br> 勸降沒用??! 幾個老頭子熬了個大半夜,幾乎是一無所獲的。蕭司空見杜氏的幾家姻親,他們倒是答應得好好的,然而,第二天朝會,幾位因為熬夜險些打瞌睡、御前失儀的老臣又遇到了另一件事情——答應得好好的趙侍中,他反悔了! 趙侍中是杜皇后的親舅舅,徐國夫人的親哥哥。徐國夫人既為杜氏謀福利,也沒有忘記自己的娘家,他知道自己與杜皇后拆不開。 【別人可以袖手旁觀,我卻是不能。所謂唇亡齒寒,杜家要是倒了,下一個受損的就是我了。你當我傻?】趙侍中實在是一個明白人。 是以第二天朝會上,趙侍中聽完了早已知道的“案件”,便出列發難了。 因為供詞是從奴婢口中取得的,這奴婢告主本來就不占理。趙侍中還把握了其中一點:“酷吏?!笨崂羰撬腥硕紖拹旱?,崔穎是本朝第一個有個酷吏招牌的人,他拿到的口供,能信嗎? 趙侍中申請自己去審一審這個奴婢,看看兩下的供詞準不準。雖然不少人已經看出了苗頭,但是當趙侍中抬出“酷吏”這張牌的時候,還是有許多人本能地點頭,嗡嗡聲響了好一陣兒,惹得桓琚心煩不已。 趙侍中昨天被找上門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來不及串連,所以是自己跳了出來。 朝上沒有爭到一個審案的權利之后,趙侍中散朝之后就與死黨約定了一定要頑抗到底。 次日、即梁玉母女去東宮的這一天,趙侍中搶先出列,他講的是:“豐邑公主私蓄面首,為與面首私聚而陷駙馬于謀逆大案,請陛下明察?!碑敱姶蛄嘶歌⒌哪?。 這也是桓嶷回到東宮時一臉疲憊的主要原因。 杜、趙不肯認罪,縱然他們的家族與他們進行切割,這件案子還是結不了。更加棘手的是,豐邑公主告的是杜家謀逆,她沒有告趙侍中,而斷案的幾個人,沒有一個人把趙侍中也給拉到案子里面去——這畢竟違反了他們的原則。 在沒有被定罪之前,趙侍中暫時不需要為一個已經嫁人生子的meimei陪綁,他還是侍中、還有資格繼續在朝上鬧。 幸爾蕭司空已經撕破了臉,便不再有所顧忌,指使了自己的門生:“找個御史,參他!” 哪怕是宰相,被御史一參,他也得避嫌歇兩天。 ~~~~~~~~~~~~ 正在蕭司空布置了議題,打算拿趙侍中的兒子貪污的把柄來開刀的時候,桓琚的案頭擺上了另一個人彈劾趙侍中的彈章。 趙侍中這般鬧,在不大明白的人的眼里反倒是是顧全大局的。被酷吏擾得不得安寧的人們希望皇帝不要再辦什么大案子了,大家一床被掩了不好嗎?哪怕是像以前那樣,零刀碎剮著呢?也比現在這樣強!只要按下了這場案子,你好我好大家好。 明白人眼里卻知道這是一場沉重危機的開端。誰能把趙侍中按下去,誰就是功臣。 看明白這一點的人并不太多,袁樵便是其中的一個。 自從梁玉在宮中中毒開始,他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個人了。無論是何等的心焦,也只能從劉夫人、楊夫人派去探望的侍女口中聽到一點消息。她依舊口不能言,甚至因為這樣的缺陷而足不出戶。 【她那樣的一個人,要怎么才能忍受這樣的生活?!】袁樵悔之不及,【可笑我竟然敢口出狂言要教她做好人。不能保護她,卻要先拔了她的尖牙利爪,我真是愚不可及?!?/br> 袁樵深夜里放下帳子,大哭一場,第二天起來便沒事人一樣去拜訪了幾位族中長者。因高陽郡王的案子,他在族中長者那里也算留了一個不錯的印象。弘文館的陸學士因為他表現優異連續兩年給他的考語都是上等,若是沒有連續的兩件大案,陸學士都要推薦他再高升一步了。 “眼下不是個好時機,若是第一次被壓下來,不是好兆好?!标憣W士這樣對他解釋。 袁樵表示了理解,卻沒有全等陸學士的推薦。 同族之人若是沒有仇怨,還是很樂于提攜一下同族后輩的。袁樵因而得到了袁家長輩們的支持,即便是在這個緊張的時刻,他還是如愿以償地、悄無聲息地從弘文館換到了御史臺。 他原做的校書郎品級低,從九品上。到了御史臺做的也是級別頗低的監察侍御史,正八品上。品級不高,卻是正經是“掌分察百僚,巡按郡縣,糺視刑獄,整肅朝儀”,見誰都能罵兩句。 這是袁樵主動提出要做的官職。御史是清流,士人想做這個官是極常見的,袁家長輩不曾多想,思忖此事也不算太難,慨然允諾。此事從根子上來說,還要說到梁六郎賭錢之后嚇暈那一次,穆士熙案發,桓琚便命崔穎清理御史臺,又讓他做了御史中丞。 在崔中丞手下的日子是難熬的,他先是血洗了御史臺,繼而將調進來而他認為不合格的侍御史不斷地往外踢。他的手下半個廢物也不想留! 御史臺從一個不少官員想去任職鍍個金的地方,變成了常年缺員的地方,從而為袁樵提供了方便。 袁樵本想從杜氏下手,投毒的是徐國夫人,背后站著的顯然是杜皇后,她們在宮外的倚仗就是杜家。為此,袁樵不辭勞苦,翻閱了各種案卷,將御史臺積存的案卷梳理了一回,很找了不少與杜家有牽連的案子,預備翻案來一發。 他這里奏本都寫好了,豐邑公主把婆家給告了,罪名還是謀逆。與謀逆比起來,袁樵準備的這些就不夠看了,恰好趙侍中又跳了出來要保杜皇后一脈,袁樵便將目標對準了趙侍中。 參趙侍中就與參杜皇后的家族不一樣了,“皇后的舅舅”這個外戚關系太生硬了。何況大家都知道,不能把謀逆案擴大化,袁樵選擇了只攻擊趙侍中一人的策略。參他!讓他閉嘴!既報仇解恨,也免得他殃及無辜。 梁玉曾經感嘆宋果“讀書人真他娘的狠”,袁樵卻比宋果還要狠一些。袁樵呈上的彈章列了趙侍中的十大罪狀,他的起手式極其惡毒刻薄“臧文仲其竊位者與”。這是里的一句話,是孔子罵人的。罵的是魯國執政不舉薦賢人?!?】 哪怕是蕭司空親自動手,對趙侍中的恨意沒這么深,大約也寫不出這樣的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