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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顧不了那一頭?!苛河駭[擺手:“她不值咱們這么費心的,二位、二位,二位大才,心思別放她身上。咱們說說穆士熙?”仿寫的高手不用找了,呂娘子寫的字梁玉看過了,反正她是看不出毛病來的。 拿出來讓史志遠來找茬,史志遠也說:“極像,可以應付了。想要完全不同也不大可能,同一個人上一個字和下一個字還不一樣呢。抄錄的邸報、文稿,學生也看過了,略有心得,這便草擬。不過,現在時機未到,擬好了稿子也不能現在就丟出去?!?/br> “這是自然,既然要先生出主意,自然都是聽先生的。我只想問先生一件事?!?/br> “煉道請講?!?/br> 梁玉問道:“聽說還有聯名的上疏?” “聯名?煉師知道他的黨羽?” “我上哪兒知道???我是問你,寫奏章打草稿的時候,會在草稿上寫個什么‘此處邀某某、某某’聯名的話嗎?” 史志遠已蒙“煉師”嚇過一次,再聽這樣的話就不害怕了,反而有一種興奮與畏懼?!酒娌虐?!這份本事是天授??!】當即保證:“煉師放心,此事學生一定辦得妥妥的。哪用寫全呢?關鍵的地方,拿墨涂一涂,嘿嘿,剩下的就讓圣人去查吧!” ~~~~~~~~~~~~~~ 梁玉這里緊鑼密鼓的在對付穆士熙,凌珍珍從無塵觀出來,也咬著指甲在思考自己的事情。平日里叫人家“凡品”,凌珍珍還是承認梁玉確實是有腦子的居然猜出來蕭家已經知情且反對了。 要如何破局呢? 以她一己之力,要去破壞賢妃的計劃,顯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光一個穆士熙就不是她能應付的了的,那是禮部侍郎,蕭司空都沒有能夠貶斥走的人,她能怎么辦呢?還得設法聯系蕭度。 “凡品”是指望不上了,到底不是一路人,反正自己也不是為了她。凌珍珍思之再三,決定冒一回險。原本她認為,梁玉是她認識的、方便尋找又認識蕭度的人,現在她要換一個思路,找一個容易見得到蕭度的人——朱寂。 朱寂挨了親娘一頓打之后并沒有老實,打完了,兒子還是兒子、娘還是娘,家里還得為他的仕途cao心。蕭司空念在他父母不容易的份上,給他調成了御史,品級不算太高,對他這個年齡來說已是極好。御史清流,就要這股勁兒,前陣子罵穆士熙罵得風生水起,好險沒在上朝的路上被人套麻袋打一頓。 如此風光,他也沒忘了他的偶像蕭度,總挑蕭禮不在家的時候去探望蕭度。蕭禮可比蕭度厲害得多,在朱寂的幼年生涯里“大表舅”比親舅都狠,活脫脫是個二爹。 快過年了,朱寂遇到了一件煩心事兒,顧不得“二爹”在家,一頭撞進了司空府里找蕭度算賬。 在蕭禮的主持之下,司空府如今平和了不少,條理也順了,蕭度也被表面上解除了軟禁。蕭禮與弟弟幾番長談,除了知道弟弟鬼迷心竅之外,蕭度也覺得哥哥是真的關心他,并非一味暴力拆散,也與蕭禮談了自己的計劃。聽得蕭禮想召喚爹娘再來打他一頓! 【你們倆!居然妄圖cao控朝政了?!你們有那個本事嗎?你!還出賣色相,誘騙婦人背叛父母親人?真是斯文掃地!她出賣她的父母和jiejie,可見絕非善類!】 蕭禮道:“做出什么結果來了嗎?你這是智小而謀大?!?/br> 蕭度道:“是穆士熙太可恨了,蒙蔽了圣人。大哥,咱們要是再不動手,被他占了先機就晚了?!?/br> 蕭禮有心告訴他,圣人已經不喜歡蕭司空太強硬了,一想到他和凌珍珍的關系,話到嘴邊又給咽了。萬一這個傻弟弟把這話給傳出去了呢?那不是找死? 兄弟倆又一次沒談攏,蕭禮正有火氣,朱寂來了。蕭禮對朱寂的評價也不算高,年輕人輕狂一點是正常的,一直輕一直狂就得用打字訣給他錘得厚重了。多事之秋,這樣的性格可不好。 朱寂還真比蕭度靠譜,他是被凌珍珍設法聯絡上之后過來找蕭度問情況的。蕭度見到他十分高興:“你來了?”朱寂深吸一口氣:“你猜我怎么來的?” “怎么了?” “有人找上了我,說,上回你就是經我傳的消息給的她。她于是按圖索驥,叫我也傳個話回來?!?/br> “誰?”蕭度眼中閃過驚喜。 朱寂非常不高興:“凌兔子家的那個小兔子!” 蕭度道:“是珍珍嗎?” 朱寂怒道:“那樣污穢的人,你真是色令智昏了!”少年人對于“自己的偶像居然喜歡上了一個自己看不上的人”這件事,其憤怒比他親娘讓他娶個母夜叉還要大!一定是那個雌兔子不好!凌家該不會是祖傳的媚術吧? “蓮生淤泥之中,花朵纖塵不染,”蕭度先為凌珍珍辯解,繼而將對蕭禮的解釋又說了一遍。 朱寂抓到了重點:“她能探聽得到賢妃的秘密啊?!?/br> 蕭度道:“對呀,如何?要不要與我一起干?家父就是太心慈手軟了,辦事還要周全,才給了穆士熙喘息之機。若是我們能扳倒穆士熙……” 朱寂心頭火熱:“好?!?/br> 蕭度便讓他傳訊給凌珍珍,朱寂也答應了。兩人又說了幾句,朱寂便起身告辭。出了蕭度的房門,一轉身,朱寂找他“二爹”去了。三郎說得都很好,但是中間夾了一個雌兔子他不放心。還是對“二爹”講一講吧。 朱寂心說,我這也是為了三郎好,凌兔子家能有什么樣的好人呢?還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兒呢!跟妖妃一母同胞長出來的并蒂姐妹花兒,根子都是爛的,你敢信,我可不敢!“二爹”可得把三郎給治回來! 朱寂認為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向蕭禮告完了狀,朱寂放下心頭大石,“二爹”雖然可怕,但是做事從來都是可靠的。蕭禮問他:“三郎是讓你傳話出去,叫她稍安毋躁?” “是?!?/br> “傳吧,告訴她,沒事別找你?!?/br> “誒?” 蕭禮自有打算,“稍安毋躁”四個字是不錯的,讓這丫頭老實點,這樣才能騰出時間來收拾蕭度。蕭禮對朱寂還有吩咐:“怎么聽說你們淘氣,把袁家的孩子拐去教梁家的小娘子?” 朱寂連退三步,下意識地掩臀:“怎么這事兒還沒過去嗎?多大的事???” 不是還沒過去,是太不重要了,以至于這兩天蕭禮才聽大長公主閑談時說完始末。蕭禮對朱寂道:“不打你,你回家去對你母親說,我說的,請她帶你去無塵觀里登門道個歉?!?/br> “???” “做了錯事,你對人陪禮了嗎?陪了袁家的禮,都沒想起來梁家吧?梁家你樂意登門,至少要讓觀主不生氣?!?/br> “嘿,她!您不知道,那個人可潑辣了,京城鼎鼎有名的,親哥哥都砍的?!?/br> “所以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