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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老子不和動手!男的我正好下手!”石山看周大孝的手收了回去,一股氣頓時沒處發。“行了!不就是個鳥蛋!都別鬧了!丟人!”周正發話了,院子里的幾個人都沒出聲了,隨后都消停了各做各的事情去了。石山咬碎了一口老牙,蹲下身去給小南瓜擦眼淚,也不知道怎么安慰這孩子,半響才憋出一句“下次給你掏個更大的!”小南瓜自己用手擦著眼淚,好一會才抽噎著答了聲“恩”第5章晚飯的時候,石山可不管臉皮,自顧的拉著小南瓜坐下,菜一上桌,石山立馬夾了幾筷子菜放到小南瓜的碗里,接著在幾人明顯的怒視之下,慢悠悠的拿了兩張餅,一張遞給小南瓜,一張自己慢慢吃著。“既然病好了,明天就和我們去下田”周正看石山好得差不多,田里的莊稼也都沒侍弄完,于是發話了。石山朝坐在首位上的人看去,慢悠悠的咬了口餅,對公公的話沒什么表情“我病還沒好利索呢,大夫讓好好休息,這要是不好利索了,再復發起來,又得找大夫看病,看病又得要錢”“呸!作死的,又要錢看病,你怎么不早早去見閻王”趙氏一聽又要在這賠錢貨上花錢,不樂意了。石山學著趙氏眼睛往上一吊,難得笑瞇瞇的回道“本來是要見閻王的,差點就在破草屋凍死,不過啊閻王爺不肯收我,讓我回來找害我的人好好說道說道”趙氏臉色一青“你別胡說八道!”石山笑瞇瞇的看得趙氏有些莫名的滲人,忙低下頭吃東西。石山接著轉頭朝臉色也有些不好的楊氏笑瞇瞇的說道“大嫂,你說是不是?”這婆媳兩個把他往破草屋一扔,誰也沒比誰好。楊氏扯了扯嘴角,勉強笑著“這,這我怎么知道”說完慌忙的給兒子大寶夾了菜就不會說話了。石山收回表情,對著周正表態“爹,你看我說的是不是這個理?”周正也沒接石山的話,抬起碗喝了一大口湯“病沒好那就再休息幾天”——————晚上石山去井水邊用清涼的井水打著哆嗦洗了臉才回屋,一進屋見周大孝在,一愣神后問道“有事?”石山第一次看到他進這個屋,他從破草屋被抬回來就沒見這個男人來看過他,小南瓜也一直在別間睡。“明天去給大哥大嫂道歉”周大孝走幾步上前,走到石山跟前,說出的話理所應當。石山氣笑了,抬頭直直的看著高出自己半個頭的人,表情有些吊兒郎當的“我吃飽了撐的!誰愛去誰去!”這些天他覺得他已經夠倒霉了,莫名其妙穿到這人人喊打,臭名昭著的人身上,吃不好睡不好,出趟門差點被唾沫星子淹死,道什么歉?誰愛去誰去。兩人的距離離得很近,石山可以感覺到他說完話,周大孝濃密的眉毛蹙氣,胸膛劇烈的一起一伏顯示出他的不滿和怒氣。就在石山做好打架的準備,以為周大孝會忍不住和自己干上一架,誰知對面的人只是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摔門而去。“大孝啊,發火別把門摔壞了”屋外,聽到摔門聲音的趙氏心疼的朝周大孝念念叨叨。——————天慢慢的黑下來,屋里可以清晰的聽到外面田地里的蛙叫聲、蟬鳴聲。村里舍得點燈的人家少,趙氏摳,周家更是舍不得,一般天黑都是早早就睡了,只除了楊氏的屋里還會亮著,做幾個花樣子,秀的手帕拿到鎮上去換些銀錢。石山這間肯定是不點燈的,這幾天都是趁著天黑之前就上床,把炕上的被子抖了抖,鋪了床,被子上的酸臭夾雜著霉味撲面而來,石山屏了下呼吸,心想:明天一定要把被子拿出去外面曬一曬,再把被罩洗一洗,哦,還要燒點熱水給自己兒子洗洗,小臉從他見到到現在就一直和花貓似的,不知道是不是從來都不洗臉,衣服再爛再破,但得捯飭干凈。石山走到門口栓好門,想了想又把這屋內唯一的一張桌子搬到門口頂在門上,窗子關好,這才放放心心的躺倒在床鋪上,說是床鋪,也只是一個土炕上放張薄被,又硬又烙,但這幾天也習慣了。現在的情況真的是不妙,石山翹著二郎腿躺著,原主性子不好加之如今名聲又毀,這個家又雞飛狗跳的,待下去沒什么好處,但他現在暫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石山腦子亂得很,卻是在大病初愈下慢慢睡了過去。——————石山抓了好大一把皂角撮在頭發上,費了好大的力,換了好幾道水,才把頭發洗得清爽些。水井打水不太方便,石山原想著到村里洗衣服的河邊去洗,但想著還是不要去外面招搖惹唾沫星子,就呆在了家里。石山把被罩拆了洗,又把被芯一曬,粗布的衣服布料耐磨厚實,莊戶人家穿的都是粗布麻布,但卻難洗的要命,好一會才洗得勉強看著干凈了些,洗濕的頭發也差不多干了,石山照著原主的記憶弄了半天也盤不起,索性把頭發全部一扎,用干稻草扎成高高的馬尾,這樣也不妨礙做事。抱了堆放在豬圈旁的木柴,石山在灶爐邊上生火,打火石小南瓜教了他幾次,石山也學會了,幾下就著了火,丟了幾塊木柴進去把火添旺,又去井水邊拎了幾桶水倒到大鍋里面開始燒水。等水冒出熱氣石山探了探溫度,感覺差不多了,從廚房的柜子下邊拖出一個逢年過節才用到的大木桶出來。石山看了一眼從剛剛就在時不時看過來的小豆丁,喊道“小南瓜過來”拿著掃帚掃地的小南瓜聽話的走過去。石山利落的把小南瓜補丁補得不能再補,臟得不能再臟了的衣服一扒,在小孩還呆愣間,把人一抱放到木桶里,加入溫度剛剛好的熱水給他洗澡。溫熱的水澆到身上,小南瓜茫然的抬起頭,稀罕得石山下意識的對著他臟兮兮的臉頰親了一口。“?。。?!”小南瓜立馬抬手捂住被石山親過的地方,瞪圓了眼睛看著他,半響看石山只是自顧的給他洗澡,低下頭去,黑色的臉上隱隱透著一抹紅。石山哼著不著調的歌,給小南瓜刷洗了半天,又用皂角給他的頭發搓了一道又一道,這頭發保不齊生虱子了,臟得不像樣,水都黑了,不過這也難怪,莊戶人家本就洗得不勤,半年一年洗一次澡都是常有的事情。小南瓜像是蛻了層黑黑的皮,干干凈凈軟軟糯糯的,看著瘦瘦的一小個,更惹人心疼了。石山用剩下鍋爐里的熱水擦了擦身子,現在沒條件,也就只能這樣了。石山給小南瓜擦干頭發,把他到肩的頭發也用稻草和自己一樣的綁起,幸好小南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