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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失守,也不會危及什么,畢竟大同這個方向本就是個要塞,而且不是什么易守之地,所以大同往里還有太原這一關??扇羰谴笸媸亓?,邊關百姓受苦不說,朝廷也會顏面盡失。 當然事情也沒宗琮說的這么簡單,洪從亮本就是新上任的總兵,大同作為邊塞多年,局勢復雜,新上任的總兵走馬上任本就沒那么容易,下面少不了會有人不服,下面一亂自然沒辦法同心抗敵,這都是能想象的到的。 可即使宗琮想象的到,他也不會去管這些,上位者本就看到的只會是結果。至于過程,那是臣子們該去cao心的事。 “你也別太夸他,說不定就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br> 這一聽就是謙虛的話,宗琮也沒當回事,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他就回乾清宮了。 其實邊關也就算了,就算亂,也暫時不會失控,現在最大的問題其實是國庫沒銀子給邊關發軍餉了。 這才是讓宗琮最近很頭疼的事。 其實打從宗琮登基,接手的就是個國庫不怎么充盈的王朝。 大周疆域遼闊,今兒這旱了明兒那澇了,一出問題朝廷就要補銀子。至于發下的銀子能不能進百姓腰包,那還要另說。 太上皇晚年大興土木,西苑不光修了,還往外擴了。好看是好看了,這砸下去的都是銀子。 如今輪到正事時,偏偏沒了銀子,邊關的軍餉一直是朝廷國庫支出的大頭。反正年年都是不夠,年年都是拆東墻補西墻,平時也就罷,一打起仗來,難免捉襟見肘。 “老臣以為,不若命人向江家遞個口信,讓他們負責聚集鹽商們捐輸一二,總不至于缺了邊關那些將士一口糧吃?!蓖羰纵o道。 話音還沒落下,上面砸下來一本折子。 “朕乃堂堂大周的天子,富有四海,偌大的朝廷國庫沒銀兩,竟要勞動幾個鹽商報效捐輸給朕?” “這……” 汪首輔垂下頭去,建平帝能這么想,不代表太上皇也是如此。 每次朝廷要是哪兒缺銀子稟上來,戶部只要一哭窮,太上皇就是命人找鹽商捐輸。次數太多,官員們也都習慣了,其實汪首輔有預感這事提了肯定要挨申斥,畢竟若是陛下若有這種念頭,可能去年就開口了,卻一直沒開這個口,說明他在心里是排斥這么干的。 也是打交道的時間不短了,汪首輔對這位君王的性格也是有一定了解的。 “三千萬兩,三千多萬兩!就這么一大筆銀子,你們讓朕以后如何有顏面面對那些個商人?有何顏面去整頓兩淮鹽務?”這三千萬兩不是別的,正是這些年來兩淮那些鹽商報效捐輸給朝廷銀子的總額,這個數額也是剛被宗琮知曉,他才會發這么大的火。 “不管成安朝如何,這個口子在朕這里不能開,你再召集人議一議,從其他別的地方想想辦法,總之邊關的軍餉不能少,軍糧也不能少,其他事容后再議。 ” “是?!?/br> 盤兒剛走進殿門,就聽見西暖閣那邊的響動。 她站了站,正打算往東暖閣去,碰見汪首輔從里面走出來。 見到她,汪首輔拱手施了一禮,盤兒也沒敢全受,側身只受了半禮。 汪首輔離開了,盤兒睨了張來順一眼:“就知道你們請我來,沒什么好事?!?/br> 張來順撓了撓頭,堆著笑:“這不是陛下今兒一天都沒怎么進膳,??偣軐嵲趽?,就把娘娘給請來了?!?/br> 不光是請,只差把盤兒給抬來了,暖轎布置得舒舒服服,既擋風又不會不透氣,抬轎子的太……監都是平時給宗琮抬龍輦的。 就怕這種天氣把大著肚子的蘇貴妃請來,若是路上出個什么事,砍了他們所有人的腦袋都不夠賠。 “行了,我進去看看……” 話音還沒落下,里面就傳來宗琮的聲音:“你們是不是又把貴妃請來了?” 他一面說著,一面掀了從里面簾子走了出來。 果然一見到盤兒大著肚子站在那兒,他臉色就變了。 不等宗琮開口斥責,盤兒就道:“你也別怪他們,我聽說你今日一天都沒怎么進膳,就算政務再忙,膳總是要進的,若是餓壞了怎么辦?這話跟你說了一百遍,你總是聽不進去,只能我來了?!?/br> 第147章 這時福祿也從里面跟出來了, 仿佛貓似的悄無聲息, 縮在一旁沒說話。 宗琮幾步上來, 拉著她就往東暖閣走去。 進了里面, 兩人上了炕,福祿領著人進來端茶, 知道盤兒有孕喝茶不好,專門給她準備的是一盞枸杞紅棗茶。 盤兒端起茶來看了看, 因為還有些燙就沒喝,道:“你也別發火, 他們還不是擔心你的龍體,若不何必吃力不討好?!?/br> 這個道理宗琮自然是明白的, 只是福祿他們一見他發怒就找她來滅火,讓他格外心里不待見。 如今媛媛懷著身子,宗琮總是盡量不想把自己的負面情緒呈現給她, 這也是為何最近他忙起來極少往景仁宮去的原因,怕她也跟著上火。 “方才站在門口就聽你說三千萬兩,難道邊關的軍餉就需要三千萬兩?” 其實盤兒知道三千萬兩是什么, 這還要追溯到前世,當年宗鉞南下辦差的事情。當時兩淮鹽務早已從皮到骨子里都爛透了,鹽商們看似風光,實則外強中干。 官鹽堆積在鹽場, 只因鹽商從鹽場提鹽開始就要處處打點, 官鹽不賺錢, 上面攤補的浮費乃至對朝廷報效捐輸的數額太高, 只能買通官員夾帶私鹽獲利,以至于私鹽橫行。 朝廷收不上來鹽稅,反倒是從下面一個小小的鹽場大使到兩淮鹽運使,哪怕是過路的一個監掣署的一個小官,都肥的流油。 沆瀣一氣,治無可治。 當時宗鉞南下回京,盤兒從兒子口里聽說了這些。 關鍵都知道鹽務弊政成風,卻沒有人敢管,不光因為那些鹽商背后少不了有些朝中大員,乃甚至皇親國戚當靠山,更因為事情早就惡性循環了,朝廷都動不了。 就譬如那那總商江家,他們的靠山早先是太上皇,后來是建平帝。吃人家嘴短拿人家的手軟,吃了拿了難道轉頭還對付人家? 關鍵是這偌大的江山其實就是個早就漏了的篩子,建平帝登基以后也算是勵精圖治,堪稱有為,卻架不住到處補漏,朝廷沒錢,少不了需要鹽商捐輸一二,才能勉力支撐著看似繁花似錦的太平盛世。 盤兒猜,他發火歸發火,最后總要妥協。 因為只有那里才是最便宜的,不用周旋各種勢力,也不怕會動搖根本,就能弄來銀子以解燃眉之急。 至此,她也算明白前世為何他對兩淮的執念那么深,甚至不惜拔掉當時的太子,摧毀中宮一系的依仗,都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