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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老成持重、歷經滄桑不是? “微臣覺得可行。燕云之地已經被遼國養廢,亂世當用重典?!弊杂X想明白了的王安石大人毫不猶豫的站隊。 安心等待的官家對他贊賞的點頭, 小得意的看向兀自猶豫不決的歐陽修大人。 歐陽修大人對著他亮閃閃的大眼睛和小元寶一樣的小臥蠶, 使勁兒忍住涌到胸口的笑意, 沉聲問道:“請問官家, 若是在燕云之地強行執行土地重新分配,低等僧人還俗等等國策,黃河以南的佛門子弟怎么論處?” “暫且不論?!?/br> 官家一雙澄澈的大眼睛微微瞇起,笑的一臉調皮;教他讀書多年,對他的表情動作甚為熟悉的歐陽修大人心里一跳,麻利的閉上嘴巴。 這般說下去,官家不一定使出什么招兒來。 準備好了說辭的官家對于歐陽修大人的不接話茬有點兒不盡興,眨巴著大眼睛望著他,小眼神特無辜。 王安石大人等人看著這君臣倆斗法,俱是樂呵的不行;歐陽大人嘴角抽搐,努力的肅正神色說道:“既如此,當先告知百姓,說明情況?!?/br> “大善?!惫偌衣勓匝劬Υ罅?,很是歡喜的說道:“愛卿盡管施為,王韶將軍他們都配合你們的行動?!?/br> 官家對于歐陽修的筆桿子威力深有感觸。有歐陽修出手,朝廷絕對的占據大義正理,讓那些胡攪蠻纏,小混混一樣處世的律宗之人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俗話說下雪不冷化雪冷,化雪的時候不光是冷,還有加緊掃雪、道路泥濘不好行走之類的麻煩。對燕京甚至燕云之地的佛門一事既然已經議定,那就趁著大雪沒停趕緊的把事兒安排下去。 歐陽大人覺得,但凡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們確實是要好好的殺一殺當地這些老貴族老勢力的威風。 大雪越下越大,官家的敕令下達燕云,歐陽修大人的公告也貼滿了大街小巷。 平日里被佛門欺壓的老百姓們本來就對官家的命令拍手叫好,看了歐陽大人聲情并茂、親切感人的公告之語更是義憤填膺。燕京乃至整個燕云地區各方勢力對官家的這第一把火燒到了佛門的頭上,慶幸又害怕。 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官家,當然不會害怕什么佛門勢力,顧忌什么“仁愛”的名聲。 燕云之地的佛門子弟,沒有登記在冊的和尚速速到官府主動登記,登記后首先采取太=祖時期的佛門申請制--令有志于紫衣的僧侶請愿試經,比試三學,并由朝廷統一考經律論議十條,全部通過者,獲賜紫衣。 紫衣袈裟乃大宋境內僧侶的最高榮譽,可以有免除人頭稅權。沒有參加考試或者考試沒有通過,甚至沒有登記在冊的和尚,通通屬于“野和尚”。要么繳納一定的“出家稅”還了天地父母的養育之恩再出家,要么還俗耕種走商。 當然,這是一項長久的事兒,春節之前是肯定完成不了的,官家大方的給了他們兩個月的時間。 但是不論如何,在他領著人出發回汴梁過年之前,燕云境內所有被佛門占據的土地,必須收回。 被官家養的殺氣沖天、讓人望而生畏的大宋禁軍一起出動,燕云之地的佛門,不論是律宗還是禪宗,一起迎來了官家溫柔有禮的“抑佛”行動。 “信仰自由,信奉佛家,還是道家,亦或者伊=斯=蘭教都沒有問題。只是我認為,任何人都應該先做好身為一個大宋子民,作為人子甚至人父的基本事務?!?/br> 雪過天晴,冬日的午后,一身兒白色勁裝的小官家手里高舉著一根老張家的糖葫蘆,和展昭、白玉堂慢騰騰的逛在風氣煥然一新的燕京城大街上。他聽到白玉堂的問話,咽下嘴里的糖葫蘆理所當然的回道。 白玉堂對于官家的說法很是稀奇,轉頭好奇的問他,“官家信什么?” “信官家?!?/br> ······ “自信”的官家脫口而出,展昭忍不住噴笑出來,白玉堂被嘴里的糖葫蘆噎住。 幾個人說說笑笑、走走停停的買了一大車的禮物打算帶回汴梁?;氐綄m里打包的時候,官家回味著老張家糖葫蘆的味道,小遺憾的說道:“可惜老張家的糖葫蘆帶不回去?!?/br> “宮里的御廚會做出很好的糖葫蘆?!?/br> 糖葫蘆的做法并不難,知道了基本做法的御廚們,可以做出各式各樣的糖葫蘆。展昭對此深信不疑。 官家想著御廚們的手藝,點頭,“確實如此。隨著jiejie們的陸續出嫁,宮里的人口越來越少,御廚門天天沒事兒就琢磨著怎么吃?!?/br> “等到你大婚后,人口就多起來了?!卑子裉脴返煤退?。 官家不認同,語氣認真的解釋,“多一個。而且爹爹和嬢嬢選的皇后,肯定是樸素勤儉會過日子的?!?/br> 白玉堂想說“多一個就是多一排兒小娃娃”,被展昭及時的制止。 就官家這個懶怠的樣子,如果讓他以為大婚就是要養很多很多小孩子,他肯定會嚇得連一個皇后也不娶。 官家把他倆的眉眼官司看在眼里,小納悶。反應過來的白玉堂立馬轉移話題,“燕云之地對于佛門實行這般嚴格的政令,原來的大宋領地,官家有什么打算?” 原來的大宋領地,當然是···,官家想起來歐陽修以前和他講述的事兒,一臉神秘。 看著人把他的畫兒也都打包好,三個人回到行帳,官家瞇著眼睛得意洋洋的說道:“歐陽修和我講過,以前的洛陽城里,王公戚里、富商大姓喜于事佛者,割脂田、沐邑、貨步之贏,奉寺宇、為莊嚴,浮圖之居與侯家主第之樓臺屋瓦,高下相望于洛水之南北,若奕棋然?!?/br> “大宋移都汴梁后,不光是洛陽,整個河南都空而不都,大買廢散,浮圖之奉養亦衰。盡管當年太宗皇帝一心要恢復洛陽在大唐時期伽藍林立、文物繁盛的光彩,甚至下令富商僧侶們輸金獻力的重修洛陽白馬寺,可是洛陽寺院的衰敗已成事實?!?/br> 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展昭一臉懷疑的看向白玉堂,發現白玉堂正一臉呆愣的看向他。 官家雙手捧著他的茶碗喝茶,給他倆回神的時間。 確認不是自己幻聽后,展昭一臉凝重的說道:“五代以前,國家的首都是在長安和洛陽之間擺動。后來隋朝開通南北大運河,通濟渠途經開封入淮入江,開封慢慢的成為鎖控江淮的咽喉重地,國家的都城都是在開封和洛陽之間交替?!?/br> “當年太=祖皇帝其實是要西遷洛陽,被當時的太宗皇帝和追隨太=祖皇帝的后周舊臣阻止。雖然汴梁地處四戰之地,形勢渙散,無山川之險非常不利于防守,但是它西索溫洛,東鎮齊魯,背依燕趙,面控江淮,是個比洛陽更為合適的好地方?!?/br> 官家放下黑瓷大碗安靜的傾聽;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