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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眼中微動, 看著他撐不住倒在雪地里, 慢慢闔上了眼睛, 神色又恢復了平靜,側過頭看著小福子:“把他送到偏殿去?!?/br> 小福子抿了抿唇,低著頭說了一句:“不如將蕭公子送回錦寧宮,再請太醫?!?/br> 頭頂的視線越來越壓迫,小福子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后閉上了嘴,將頭越發低下。 洛染自然知道他的小心思,也無心去計較,站直了身子,搭上一旁小太監的手臂上, 斜眼睨了他一眼:“不要讓本宮再重復?!?/br> 小福子彎下身子,將頭埋到最低下:“奴才遵旨?!?/br> 洛染不再說話,轉身,只是蕭琛拽著她裙擺的手卻沒有松開,洛染挑了挑眉, 見他即使昏迷著,卻還是皺著眉頭的模樣,卻是沒有絲毫心軟,眼神示意小福子將他拉開。 小福子可沒有絲毫手軟, 一手拉著蕭琛的手, 一手拉著洛染的裙擺, 一只手猛用力, 直接將蕭琛的手拉開,沒有去管他垂落的手,細心地整理了一下洛染裙擺,將它整平。 洛染轉身,冷淡留下一句:“請個太醫?!背松蟽x仗離開。 她離開后,小福子才慢慢站起來,他長相白凈,紅唇白牙的,偏生又有些陰柔,如今看著蕭琛的眼神有些陰暗,一旁的小太監走上前了一步,他才回了神,尖細著聲音: “沒聽見太后娘娘的話嗎?還不將他送入偏殿,再請個太醫過來!” 小太監壓低身子,有些遲疑地問:“送到哪個偏殿?” 小福子眼神微陰,看著他,那個小太監打了個寒顫,越發低了身子,就聽見小福子細著嗓子笑了一聲,和和氣氣地,卻帶著一股子涼意:“娘娘喜靜,自然要離正殿遠一些?!?/br> 小太監不敢再說話,與他人合力抬起蕭琛,將他送進離正殿最遠的清林苑中,他剛被人抬起來,眉頭似乎皺了皺,卻是沒有人去管他。 小福子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后,才甩了甩浮塵,朝著前朝走去,他臉上帶著笑,可眼中卻是陰沉一片,他想起昨夜里,娘娘問他的話,娘娘為何這般在意蕭??? 就因為一副容貌?可世間比他好看的多了去了。 洛染坐在儀仗里,七兒突然出聲:“戲份80%,你準備接下來怎么做?” 他的聲音只有洛染可以聽到,洛染的眸子閃了閃,笑道:“剩下的二十,是因為女主?” “嗯?!?/br> 洛染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只要有機會,男女主總會莫名地在一起,她曾經也吃過這樣的虧,自然不可能再來一次。 朝堂上 施栩瑾緊繃著小臉,看著下方的朝臣,一道珠簾擋著洛染,洛余突然上前了一步:“啟稟皇上,太后娘娘,馬上就是娘娘的生辰,西涼國等附屬國將會前來獻禮,不知招待使臣一事,應交于誰?” 洛余雖然先喚了皇上,其實詢問得不過是洛染罷了,施栩瑾聽到母后生辰,也轉過頭看向她,眼中帶有詢問。 她面前的珠簾輕輕搖晃,洛染微微斜靠在鑾椅上,她緩慢開口,卻帶著些許的威壓:“西涼國雖然只是個附屬國,但是我國也不好失了禮數,禮部何在?” 禮部尚書上前了一步,作揖道:“臣在!” 洛余閃了閃神色,有些疑惑地抬了抬頭,不過幾個附屬國,她怎么這般上心? 洛染頓了頓,似乎是在思考,最后還是說道:“這件事交于禮部,莫要失了禮數?!?/br> 終究還是沒有讓尚書親自去迎接,到底不過是幾個附屬國,禮數到了便可以了。 “臣遵旨?!?/br> 洛染的手指上帶了甲套,她一食指撫了撫,淡淡說道:“眾位愛卿可還有奏?” 無人說話,小福子上前一步:“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洛染扶著小福子的手站起來,她一身紅衣,裙擺委委拖地,一身極其奢華名貴,她走了兩步,身后跪了一地,傳來聲聲恭送,她停下腳步,側過頭來。 她化著微濃的妝,眼角上挑,挑出一分冷意和風情,僅僅一瞥,便讓人覺得頭頂一陣威壓,底下有一些微抬頭偷看她的人一愣,趕緊低下頭,便聽見她的聲音傳來: “洛將軍留步?!?/br> 只留了這一句話,她便轉身離開。這時底下的人才松了一口氣,趕緊離開。 洛余跟在她的身后離開,她一句話不說,也沒有去御書房,而是直接走到了御花園,在涼亭里坐了下來,洛余跟著坐了下來,陪著她喝了一杯茶,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皺著眉看向她身邊的小福子: “怎么讓娘娘穿這般少就出來了?” 小福子臉色微變,上前一步請罪:“奴才知錯?!?/br> 洛染揮了揮手,讓他退下,斜睨了洛余一眼:“不怪他,本宮覺得這身衣服好看?!?/br> 說話間,已經有宮人將狐裘披在她身上,她撇了撇嘴,也沒有拒絕,沒一會兒,她嘴角揚了一抹笑,漫不經心地看向洛余: “西涼國這次前來,有聯姻的意思?” 洛余點了點頭:“是,只是皇上年幼,也不知他們會將主意打到誰身上?!?/br> 洛染:“兄長會真的不知道?” 洛余無奈地看了她一眼,他雖常征戰沙場,卻生得一副貴公子的模樣,身上卻有些凌厲的鋒芒,只是面對洛染的時候,他斂下了所有的鋒芒。 “不過一個附屬國,我還不必在他們身上費太多心思,若是你想知道,為兄再派人去查就是?!?/br> 洛染搖了搖頭:“無需這么麻煩,只猜想也知道,無非就是你,本宮,再不濟,那便是長公主了?!?/br> 她頓了頓,又笑著說:“聽說,西涼國貴妃之子,長得一副好模樣,惹得西涼國各家貴女傾心不已,本宮也想瞧瞧?!?/br> 洛余端著茶水的手不由得一頓,一時之間倒是不知,她這番話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長公主了。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細想著這西涼國的皇子,往日里他并沒有多注意過這些流言,不過既然她開口了,他便讓去打聽一番,她想見,人要進京,也不能讓她失望,洛余想著,眼底一抹薄涼。 洛染一手托腮,看著遠方的景色,這冬日里,也只有遠處的梅花能添上一抹色彩,她眉眼染上一抹寂寥,她低低地小聲似抱怨著: “兄長,這皇宮好無聊啊?!?/br> 洛余只覺得心中一疼,忍不住地憐惜,他縱使再如何補償她,再如何任由她胡鬧,可是也改變不了當初她入了皇宮,躺在先帝身下的事實。 先帝最大的皇子都要比她大上一輪,她又怎會愿入這冰冷的皇宮。 他想起,曾經小福子對他說,娘娘對男女之事十分厭惡,他不知在先帝在世期間到底發生了什么,她才會變成這樣,他的meimei也曾在少女懷春時,紅著臉對他說過哪家公子長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