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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眼,用口型示意:“好帥啊?!?/br> 林霜打她胳膊,整理完書本,專心開始早讀。 . 覃景行遲到了。 數學老師占用早自習的時間講題,看著覃景行從后門走進座位,臉上無波無瀾。 數學老師正好講到一個問題,是初一的三角函數。她不知道覃景行是轉校生,拍了拍桌子,目光嚴厲:“那個剛剛遲到的同學,請你來回答這個問題?!?/br> 眾人紛紛扭頭看他。 “那個轉校生。數學老師補課他怎么敢遲到?這題他肯定不會?!?/br> “我覺得也是,看看數學老師怎么懲罰他,給他點厲害看看?!?/br> 竊竊私語紛紛涌入耳膜。 覃景行淡漠的看了眾人一眼,站起來,先是看了題目,再回答了問題??邶X清晰,思路嚴謹。 數學老師本來想他答不出來就讓他罰站,沒想到他會答對。她揮了揮手:“坐下吧。以后不要遲到?!?/br> 班里同學面面相覷,這題明明還沒講過,轉校生為什么會? 覃景行垂下眼簾,嘴角帶著抹冷笑,盯著桌子上空白的數學書。 他的目光百無聊賴,看見桌子下面一包酒心巧克力。上面卷著一個粉紅色的小紙條,寫著很幼稚的字體:“放學后可以請你吃冰激凌嗎?微笑?!?/br> 他厭惡的收回手,把東西扔到一旁的垃圾桶。 前面有個小姑娘頻頻往后回頭,看見他的動作,僵僵的扭頭朝前,趴在桌子上。 下課了有人會來接他的。 覃景行的心底忽然滋生出淺淺的期待。 他扭頭看向窗外。樹梢上開了花,淺淺的白色花朵,一小粒一小粒的隨風飄揚。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LJH 3瓶;頭頭家的阿紋鴨 2瓶;寶寶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遺忘 初三學習緊,任務重,馬上要迎來第一次月考。 自習課上,班里靜悄悄的,只有翻書的聲音。林霜成績還不錯,雖然不是拔尖的,但也離不了前十。到了初三,男孩子的成績開始拔尖,她必須要更努力些。 時間溜的很快,一恍神到了下午放學。胡岑岑收拾好書包:“霜霜,你還要再上一會兒自習嗎?我家里有點事,就和顧帆先走了?!?/br> 林霜盯著練習冊上的最后一道數學大題,眉頭緊鎖,抬頭朝她揮了揮手:“去吧,我再呆一會?!?/br> 數學題太難了,把她的腦子繞來繞去繞成個麻花,剪不斷理還亂,怎么都繞不出來。她的碳素筆尖在草稿紙上亂畫,揪了揪頭發,忽然從身后傳來一道聲音。 “這個畫一條輔助線,從A點到F點,然后根據……” 林霜驚覺,猛的抬起頭,看見徐明澤。 “呀,你怎么還沒走?”她瞪圓眼睛。 徐明澤點了點桌子上攤著的筆記本:“補筆記。你做的那道題我剛剛做過,畫一條輔助線就可以了?!?/br> 林霜點頭:“好。我試試?!?/br> 果然,那條輔助線像是點睛之筆,林霜很快有了思路。 她唉聲嘆氣,小臉皺皺巴巴:“這個一直是我的弱項。書里還有好幾道題不會?!?/br> 徐明澤嗯了聲:“這題的確很難。關鍵是步驟太多。你書上還有什么題不會或許我可以幫幫你?!?/br> 林霜眨眨眼,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她皺著眉頭翻開書,把垂落到耳邊的碎頭發挽到耳朵后面:“你看這道。我總是覺得數學老師講的不對?!?/br> 為了方便給她講題,徐明澤坐到了林霜同桌的位置,稍稍湊過來一些看了看書里的問題。 林霜聞見了男生身上好聞的味道。像是花露水。她也往后移了移,聽見他的聲音:“你這條輔助線好像畫錯了,所以步驟一開始就不對。應該這樣……” 林霜不得不承認,男生的思維比女生靈活太多。怎么她的腦袋瓜子就跟個木頭似的。她點頭應和:“啊,原來是這樣啊?!?/br> 做題時全神貫注,很快,天色晚了下來,暮色四合,教學樓隱藏在夜幕中,窗外逐漸安靜。 林霜終于把這種類型的數學題弄明白了,心里蠻高興,對徐明澤表示感謝:“今天要謝謝你啦,明天請你吃糖吧?!?/br> 徐明澤站起來,個子高高的,臉上些許羞澀搖頭:“這倒不用。你還借了我物理筆記呢?!?/br> 教室里開著白熾燈,幾個學生還在埋頭苦讀。 林霜琢磨著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忽然,她心里咯噔一下,扭頭看了眼教室后黑板上掛著的一塊鐘表,七點半,離放學過了一個半小時。 那小孩兒是不是還在等著她? 和徐明澤匆匆告別,林霜收拾書包,小跑著下樓去自行車棚。 遠遠的在夜色里看見一個瘦小的身影。 覃景行一直在等她。 因為她的一句話,下午上課的時光仿佛變得格外漫長。終于,放學鈴聲響起,覃景行不緊不慢的整理桌面,下樓梯,到了自行車棚。 她還會像個傻子一樣拿著雪糕來冰他的脖子嗎? 他面無表情,倚在欄桿前看著像潮水一樣退去的學生們。他們三三兩兩,一邊大笑一邊怪笑,像是小學生一樣。 覃景行的視線落在對面的教學樓。三樓中間的位置,是她的班級。里面還亮著燈。 他收回視線,看著腳邊一株狗尾巴草,腦子里想起她昨天晚上在燈下說的話。 她保護他? 未免太幼稚。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胳膊。傷痕累累,紅繩子在皮膚上格外晃眼。 過了一會兒,她還沒來。 覃景行重新看向三樓中間的教室。 窗戶邊上有個男生認真的垂頭,像是在講題,個子很高。 沒有她的身影。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校園里人越來越少。辦公室老師鎖上了門,離開學校。 覃景行心里無端蔓延出煩躁,他頓了頓,把狗尾巴草摘下來拿在手里,研究它的頸部。 直到很久很久,天光都暗了,覃景行聽見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會是她嗎? 覃景行沒有扭頭,聽著腳步越來越遠,直到消失。 不是她。 他心里的煩躁像是雪崩后滾動的雪球,越來越大,最后把手里的狗尾巴草扔在地上。 天中掛著一輪新月,孤獨的凝視著世間萬物。 覃景行垂下眼簾,冷冷的呵了聲。 但他還在等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聽見了她的聲音:“哎呀,對不起,我剛剛有點事情……把你忘了。讓你等了這么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