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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著,太子的眼中劃過一絲不悅,他讓人拿來一個碗大的酒盞,倒滿了酒水后放在面前的長桌上,然后抬頭,沖著牧傾華道:“過來,陪孤喝酒?!?/br>牧傾華毫不在意,屁股沒有一點挪動的跡象,只淡然說道:“抱歉,在下從不飲酒?!?/br>“孤要你喝你也不喝?!”太子開始皺眉,“這是孤的命令!”牧傾華終于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誰的命令都不行,這是原則問題?!?/br>太子嚯的一下站起身,臉上怒火逐漸升騰,偏殿中的歌舞早已停下,所有人懾懾發抖,誰也不敢開口哼上半句,太子的暴戾早已深入人心。唯有懷菱站在一旁,帶著一種幸災樂禍的心情看著好戲,他不喜歡牧傾華,一點都不喜歡,所以對方倒霉的話,他自然會很開心。——可是,不能是現在。他初來東宮,還沒在這里站穩腳跟,太子后宮里的美人比之豫王府,只多不少,太子雖然現在寵他,可對方在床上的那些手段讓他生不如死,偏偏還要笑著承受,更何況,男人的寵愛算個屁,豫王的事情告訴他,這世上任何人都是不可信的,唯一能信的只有自己!所以,他要想在東宮立足,最好的辦法就是要給自己找個同盟,而和他一起從豫王府出來的牧傾華就是最好的選擇。他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準備幫忙解圍,而就在這時,卻有人前來通知,皇帝來了。皇帝來的很突然,也很快,沒給太子任何準備的時間,幾乎是通報的人話音剛落,皇帝就已經到了。剛剛還火氣沖天的太子趕緊跪地迎接,可皇帝由始至終都沒看他一眼,從進殿開始,他的目光就沒從牧傾華身上移開過,沒辦法,他的氣質實在不同,而且牧傾華是殿中唯一一個背脊筆直的站著,而沒有下跪的人,自然鶴立雞群般引人注目。太子自然也注意到了,趕緊厲聲喝道:“放肆!父皇面前還不跪下!”他有些后悔平日里對他的放縱了,早知道是這么桀驁的一個人,就應該讓人好好調教一番,學些規矩的。“你才放肆!”皇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頭對著牧傾華笑的和風細雨,“敢問閣下可是牧仙長?”其實他已經確定了,只是象征性的詢問一下而已。牧傾華微微頷首,稽首道:“方外之人金虛子見過陛下?!?/br>“牧仙長快快免禮?!崩匣实垡荒樀捏@喜,笑的臉上的菊花都盛開了,“仙長神仙中人,朕仰慕之極,只盼仙長能于宮中小住,好讓朕請教一番?!?/br>“陛下客氣了,陛下乃是天子,氣運在身,貧道自當傾力相助?!?/br>這一句不輕不重的馬屁拍的皇帝很是舒坦,立刻就拉著人想走,而被他們這一來一往搞糊涂的太子就不太愿意了,剛到手沒幾天的美人,還沒細嚼慢咽好好品嘗一番,怎么舍得放手。“父皇!”他趕緊叫住了想要離開的人,道:“父皇要把人帶去哪里,這可是我宮里的美人,過幾日兒臣還想抬他做個側妃的?!蹦歉富室睬粕纤瞬怀??!雖然父皇是個不沉迷美色的,但這人這么好看,父皇沒能把持住也不是不可能的??!皇帝抖著手指指著他,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這位可是牧仙長,你竟敢對他如此無禮,從今日起你不許踏出東宮一步,好好地給朕閉門思過!”說完他轉身就走,完全不理身后太子一臉天塌了的表情。于是,牧傾華在繼豫王美人,太子的美人后,又升級成了皇帝心腹,在給皇帝練了幾次藥,讓皇帝的頭發又黑了一片,甚至在后宮又添了一位小皇子的情況下,他終于獲得了皇帝的全部信賴,不顧所有朝臣的反對,給他封了一個正一品的護國國師的頭銜。牧傾華只用了半年的時間,就成了大雍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人,有皇帝在背后撐腰,誰也不敢得罪他,他肆意斂財,誰求情求到他這里來了,或者誰想要他在皇帝面前說好話了,誰想要加官進爵了,都行,只要拿錢來,有錢什么事都好辦,于是,他成了名副其實的妖道。有人捧著他巴結他,也有人想要他死,不過牧傾華都不在意,依舊我行我素,獨來獨往,而皇帝偏偏就吃他這一套,對他千依百順,言聽計從,以前的皇帝雖然也疏于政事,可一個月好歹還會上幾次早朝,而現在卻是徹底放棄不管了,一心跟著牧傾華求仙問道。按照牧傾華的說法就是,想要修仙自然是要脫離凡塵俗事的,如果一再的被那些凡塵之事所侵擾,怎么可能修煉成功。皇帝聽了,覺得很有道理啊,于是就徹底丟開手了。而朝堂上的事情因為皇帝的不管不問,越發的混亂了,太子雖然品行不好,能力也拿不出手,可他背景深厚,他的阿嬤是皇后,他的外公是丞相,他的兩個舅舅也都在朝中擔任要職,這也是他早年會被封為太子的最大原因,后宮中論后臺,沒有一個皇子能比得上他。一直以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順遂慣了,沒想到卻忽然跳出一個豫王來,半年前因為牧傾華的事情太子和皇帝之間有了隔離,他閉門思過一個月才被皇帝放出來,也因此他恨上了對牧傾華身份一字不提的豫王,可沒想到這只是一個開始。半年時間,原本并不顯山露水的豫王異軍突起,在牧傾華的暗中支持下,他風度翩翩,謙遜灑脫,收買了無數朝臣的心,以至于到了半年后的現在,他已經隱隱有了和太子抗衡的趨勢,太子雖然有后臺,他卻更加的得人心,暗地里開始漸漸多了一種流言,性情溫和的豫王比太子更適合做一個儲君。這種流言自然也傳到了太子耳中,當晚太子砸掉了寢宮中所有能砸的東西,然后立刻派遣心腹去請丞相來東宮商量正事。*************************************************************************當豫王以私藏龍袍,暗中謀反的罪名被捕入獄的時候,距離牧傾華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一年的時間。故人有難,他這個同盟者自然是要去探視一下,順便送上一程的。他特意換了一身衣服,白衣藍邊,道冠束發,和他當年進豫王府時一模一樣的溯雪套,守門的小廝早已備好馬車,六匹通體雪白沒有一絲雜色的駿馬拉著,很是氣派。光是這六匹白馬,便是價值連城,何況大雍等級制度極為嚴厲,正一品的大臣等同親王,最多只能用四匹馬拉車,而他卻用了六匹,等同帝王,就是當朝太子也要低他一頭,可見他榮寵之重。一路上無人敢攔,京城里的人誰不知道六匹白馬的車架是國師專用的,所有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