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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順帶罵他一句小畜生。可看著他病懨懨的模樣,什么暴躁的情緒又再次壓了下去。他覺著這些話,從萬昊賢這張嘴說出來,有一種奇怪的違和感,讓崔煉有幾分不自在。沒見過這葷段子說出口還一本正經人畜無害的純潔模樣。崔煉教訓的語氣里帶著幾分威脅:“……是不欠收拾啊你?!?/br>“一大早耍什么流氓?!?/br>萬昊賢的表情更委屈了,瞪著大眼睛看著他,悠悠地解釋道:“我說的是實話?!?/br>“而且我本來就對你有這個想法?!?/br>說完這話,萬昊賢稍稍垂下眼瞼,輕抿起嘴唇,一臉羞澀的模樣。仿佛他才是被調戲的那個。“……”崔煉再一次語塞。崔煉偏偏不信了,他偏不信自己還收拾不了萬昊賢這小崽子。“你說你對我什么想法?”崔煉看著萬昊賢嬌羞的模樣,質問道。有點“咄咄逼人”的語氣里好似對方不答上來就誓不罷休。萬昊賢聽到這話,把頭埋得更低,兩只耳朵的耳沿也因此變紅,眼神閃躲,無處安放,一陣少女懷春似的嬌羞過后,是有些含糊的措辭:“就是,”“……想把你按在床上狠狠地貫穿?!?/br>崔煉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有些尷尬和無奈,以及想爆發卻只能忍住的暴躁脾氣。這副模樣說出這種話的人除了萬昊賢,崔煉還真找不出第二個。蹙眉湊近萬昊賢,審視著他,問道:“你這些小流氓話從哪兒學來的?”萬昊賢睜著純潔的眼睛看著他,臉上爬上了兩朵紅暈,淡笑看著崔煉,沒有回答。崔煉挑了挑眉,一副看穿他的模樣,讓萬昊賢露出愈加羞澀的神情。“敢情你在我家住的時候,經常大半夜的鉆我被窩,不是因為不習慣?”萬昊賢誠實地點了點頭。小畜生!還挺會用自身外貌優勢騙人啊。“每天早上起來都看見你晨/勃,我還以為?”只是無意識地自然□□,一種很正常的生理反應。崔煉因為難以掩飾尷尬,后半句話到了嘴邊怎么也沒辦法說出口,就伸出手在半空中擺了一擺,清了清嗓子。敢情這小崽子一直都對他有那種想法。而這么長時間以來,自己什么都沒發現。小變態這外號。和萬昊賢太他媽契合了!可轉而,崔煉呈思考狀,看著萬昊賢,懷疑道:“你是不因為沒有性/生活才這樣?”“我跟你說,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也對人有過性沖動,挺正常的,這種情況下,要么約一炮,要么,就自己動手?!?/br>萬昊賢天真無邪的雙眼直直地看著崔煉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模樣,沒有回話。完了以后,崔煉試探性地瞧了萬昊賢一眼,道:“……你,懂我意思吧?”既而,萬昊賢再次輕輕彎起嘴角,淡道:“崔煉?!?/br>“怎么?”“我就對你一個人有過性/沖動?!?/br>“……”這種一本正經平淡無奇的語氣讓崔煉霎時無言以對。叩叩叩叩——一陣有些焦急的敲門聲吸引了他倆的注意。“崔隊,昊賢,你倆醒了么?”門外傳來沈軻瑤有些急促的聲音。崔煉對門口道了一聲:“進來?!?/br>門被突然打開,沈軻瑤拿著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著一沓文件,匆匆地小跑到床前:“崔隊,你的手機怎么關機了,一直打不通,害我只能急急忙忙跑來醫院?!?/br>崔煉疑惑地掏出手機,發現真沒電,已經關機了。沈軻瑤顧及不了這么多了,收回怨氣,輕喘著迫不及待道:“今天早上接到消息,咱們的人說在某個小區正在建造的一棟樓房里,有,有個,”沈軻瑤此刻的視線正好落在他們倆放在床沿邊十指相扣的雙手,驚訝之余,突然一陣結巴。她是不是破壞了崔煉和昊賢的好事兒?崔煉問:“有個什么?”沈軻瑤被崔煉的話語拉回了現實,回過神來以后,視線再次轉向崔煉,繼續道:“有個工人表示,工地里的電鋸經常消失不見,但是第二天,總會在工地里的其他角落找到,據那個工人所述,他下班經常都會將電鋸放在工具袋里,一般情況下不會出現在其他地方,一開始他以為是其他工人未經他允許拿去用了,可詢問過工地里的所有工人,大家都表示沒有拿過那電鋸?!?/br>“所以兇手很可能是在工地里工作?!?/br>萬昊賢突然說出的這句話吸引了崔煉的注意,他看向萬昊賢,問:“怎么得出這個結論?”萬昊賢呈深思狀,面面俱到地分析:“現在在工地里工作的大多是進城務工,基本上是擁有著幾門技術的老工人帶著幾個家鄉里的年輕人一起進城找活干,所以只要一位經驗豐富的工人說這小伙子是他同鄉的某某,或是他的某個親戚,就可以一起工作,一起拿著靠體力賺來的低酬勞?!?/br>“作為大城市的底層員工,沒有多少人在乎。而雇傭他們的人,也只是看上了他們吃苦耐勞,薪資要求低,其他的,不過是走走形式?!?/br>“他們基本上是哪兒有活干就去哪兒,有時候一天下來可以賺多點,有時候甚至一個星期,都沒有活兒干?!?/br>沈軻瑤問:“所以這很有可能是合作犯案?”“不?!比f昊賢否定,“很有可能是兇手利用了和某位工人的一定關系,他們之間不一定是親戚,如我所說的,可能是同鄉?!?/br>崔煉用手指圈著下巴,手肘抵在床沿上,皺眉深思半晌。在這些工地里,工作時間分配較為自由,人員雜亂,即便有所謂的固定上下班時間,但是干完自己的活兒以后可以偷偷懶,嘮嘮嗑,或者是沒干完的活兒,有些人都會努力做完,直至天黑再回家,中午的午休時間,基本上是抽煙喝酒打牌,或是閑聊午睡。其實說白了,就是不受監控,他們以為彼此都一樣,為了有口飯吃,為了養家糊口,為了鄉下那早已經不能耕作的老父母,才踏進這陌生的繁華都市。在城市里不過是買一雙名牌運動鞋的錢,在他們眼中,卻是可以養活一家人一個月的飯錢。他們都不知道,自己身邊其實隱藏了一位轟動了D城的殺人狂魔。我們每個人曾經都有可能和兇手擦肩而過。甚至有可能和他見過面,說過話。萬昊賢繼續道:“兇手所展現出來的行兇方式,更像是仇殺,并且十分注意形式?!?/br>“所以我更傾向于是兇手策謀了很久的復仇計劃,并且混入不被重視的工人群體里,童謠里的最后一句話,是‘它們有罪’,這幾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