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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牌一晃,“嘩啦——”,整座房子都塌了。 “哎呀?!焙赖母袊@。 珀西瓦爾望著面前的廢墟,靜靜地望了兩秒,滿頭蓬松的卷發似乎都耷拉下來了。然后他仰起頭,朝池清笑笑。 “……池小姐,”他說,“你……吃了嗎?” 于是晚飯是池小姐做的,剩下一個不會,一個不必。池清用冰箱里的東西隨便做了個快手飯,端出去的時候,她看到珀西瓦爾的紙牌屋又搭起來了,寒牙坐在他對面,給他幫忙或者添亂,不時大笑出聲,兩人看上去就像一個宿舍的大學室友。 ……只不過過了一個上午,他們就混得這么熟了?池清有些奇怪,不過她又想想,如果是她所認識的“劉逸陽”,確實很容易就能和別人打成一片。 然后她把飯端上桌子,珀西瓦爾又是手一抖,紙牌屋“嘩啦”散了。 然后寒牙搖頭大笑,珀西瓦爾皺眉臉紅。兩人一起收拾了紙牌,整理出一塊吃飯的空間。 然后池清和珀西瓦爾吃飯,寒牙繼續玩牌。兩人吃完的時候,他的紙牌屋已經初具雛形,看上去也有模有樣,不比專業魔術師的差。 然后珀西瓦爾有意無意地湊過去吹了口氣,“嘩啦”,房子又倒了。這一次換了他大笑,另一個皺眉。 ——要不是現在還有問題懸而未決,池清覺得,像這樣和朋友一起聚會玩?!坪跻策€不錯。 也許……也許等這一陣麻煩過去,休息日的時候,可以偶爾找他們一起玩? ——但她很快又想到,現在她所看到的寒牙,是他原本的性格,還是復制自劉逸陽的言行舉止? 珀西瓦爾去洗碗的時候,池清就看著寒牙玩牌。他的手法比剛才更熟練了,也許是因為模仿了珀西瓦爾的動作,所以在他的基礎上又有所精進。 池清看著他把最后一張牌放上塔尖,整棟房子完美又穩固地立在桌上。 寒牙松開手,滿意地瞇起眼欣賞自己的作品,看了一會兒之后,他才朝池清笑笑:“不鼓個掌?” 于是池清拍了兩下手。寒牙一點頭:“多謝?!?/br> “學長,”池清開口道,“你今后準備怎么辦?” 寒牙抿嘴“唔”了一聲:“剛剛魔術師也問我了,我想……在他這里叨擾兩天,然后換個城市,走遠一些?!?/br> 他轉頭朝池清一望:“‘父母’那邊暫時是不能去了,我就告訴他們我換了工作,過一段時間再回去看他們?!?/br> 池清點點頭:“那……上午我走得早,有些事還沒搞明白,我想再跟你確認一下?!?/br> 寒牙嘴邊的笑意慢慢收了起來。 “如果你是問我和劉逸陽的事,我已經把全部經過都告訴你了,”他說,“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畢竟現在沒有證據能證明我說的事?!?/br> ……確實如此,但池清依然有些疑惑。 “我不是不相信你,”她說,“只是還有不明白的地方——”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珀西瓦爾從廚房走了出來。 “池小姐,你早點回去吧,”他說,“現在還有地鐵,再過一會兒就得打車了?!?/br> “說得對,”寒牙也站了起來,“今天沙發歸我,沒地方給你睡了?!?/br> 說完,他直接轉身去了書房,反手帶上門。 當前時間是晚上8點,池清被勸退,只能老實回家。 珀西瓦爾和她一起出來了,說是送她到地鐵站。于是兩人一起慢慢地走,踩著地上霓虹燈的光圈,像踩在彩虹碎片上。 “搞了半天,你就是讓我做個飯,吃完就趕我走?!背厍逭f。 旁邊的人頓時一陣緊張:“沒、沒有啊,不是的!我只是覺得……晚了回家不安全……” 捉弄目的達成,池清十分滿意。 “你怎么和他這么熟了,”她換了個話題,“早上我走了之后,你們一起聊了什么?” 珀西瓦爾稍微沉默了一會兒。 “我覺得,他有事沒有說清楚,”珀西瓦爾說,“也許他說的事都是真的,但并不是全部的真相?!?/br> ——果然,他也這么覺得。 “你問他什么了?” 珀西瓦爾撓了撓頭:“我不太會說話……就直接問,他是不是接受了劉逸陽給出的什么條件?!?/br> 池清轉頭看他。 “不然……我覺得說不通,”珀西瓦爾說,“他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只是‘比較熟悉’的大學生打亂自己的計劃。何況他活了這么久,才認識幾個月的朋友,對他來說,也就是剛剛能記住名字的程度吧?!?/br> 這也是池清覺得奇怪的地方,盡管她試圖用“說不定是一見如故”的理由來說服自己。 “我不是說寒牙是壞人……”珀西瓦爾繼續說道,“我只是覺得,如果像這樣的熟人隨口一個請求,他就答應下來的話,那他也……太忙了吧?” 池清想了想:“可是學長他當時也只是個大學生,能給出什么能打動人心的條件?長壽種應該也不差錢……” “可他有一個愛好,”珀西瓦爾說,“他喜歡寫作——這是他用自己的名字生活的方式?!?/br> 池清一愣:如果是這個原因,說不定寒牙確實會被說動;畢竟,只是稿件落選,就讓他大發脾氣,如果劉逸陽給出的條件是,幫助他推廣自己的作品,讓更多的人看見…… 不對。 池清又想起寒牙之前說過,他不能繼續在網絡上寫作,因為“那些人”利用了他,他的作品被傳播得越廣,就會為他們飼養的怪物提供越多的養料。 ——腦中好像隱約閃過了什么,池清似乎又聽到線索扣合的聲音。 但這一次……有些不太妙。 ——“是那天的那個魔術師!”旁邊突然響起小孩子的聲音,又驚又喜。 池清停下腳步,看到有個五六歲大的孩子,牽著mama的手朝這邊跑來。她立刻喊住珀西瓦爾,朝那孩子轉過身去。 “真的!真的!是魔術師!”那孩子朝他大喊,像只“吱哇”亂叫的小猴,“你真厲害!我喜歡你!” “……你好?!辩晡魍郀栍行殡y地笑笑,他似乎不太擅長應付這樣的情況。 “能給我變個小兔子嘛!”孩子用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擺,“小鴿子,小鴨子,都行!” “不要這樣,”那孩子的mama在旁邊小聲說,“魔術師今天沒上班,不能給你變?!闭f著她伸手拉開兒子的手,一邊說著“不好意思”,一邊把他往回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