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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眨了眨蒲扇大小的眼瞼。 ——“黑犬眨眼的時候,就是動手的機會?!?/br> 沒有遲疑和猶豫的余地,遵照魔術師的指示,池清調動起所有的力氣,全身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手臂,手腕,指尖。 她朝它伸出手—— 摸了摸它的鼻尖。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你給我起個名字吧x10、墨非、聽風、猜猜子x10、地瓜地瓜x30 的營養液,給池清壓驚 這里推一下新文 業余玩家(電競) 戰斧TV.小苦(直播中):看看我們發現了什么,一個上來就選狙的散排野生妹子!妹子我跟你說,這游戲,狙很帥,但很坑。DNZ戰隊的陳舟知道嗎?沒有她那個準星和手速,勸你別玩狙 戰斧TV.小苦:誒你怎么不聽勸??!陳舟那是職業選手,超級聯賽MVP,場均擊殺數賽區前五,你學不來的,別上去送了! 戰斧TV.小苦:對對對,把你手里的鋼鐵巨獸放下,我們換個溫和一點,可愛一點的武器——就那個水桶吧,提起來,跟著我,帶你躺贏帶你飛! 舟舟shoot(打字):……哦,我就隨便玩玩 舟舟shoot:我準備好了,開局吧 ——5分鐘后 舟舟shoot:你不是說你帶妹躺贏? 戰斧TV.小苦:……你不是說你隨便玩玩? 戰力80分,嘴炮100分男主播 X 無形裝逼最為致命前職業女選手 游戲原型sptoon,一個業余玩家也能獲得極大快落的游戲 ☆、第41章 快點 手指尖碰到了一個粗糙濕潤的東西, 好像在撫摸被海浪打濕的沙灘。 這觸感讓池清的大腦閃過瞬間的空白, 但下一秒, 她立刻反應過來, 慌慌張張地抬起眼——看到一雙巨大的眼睛。 鮮紅, 透徹,仿佛兩輪懸掛天際的血色滿月;漆黑的瞳孔沉入虹膜之下, 像兩片落在湖底的影子。 黑犬又眨了眨眼,眼中的影子縮成兩條細線。 ——“碰到它之后,隨便對它說些什么, 讓它聽到你的聲音?!?/br> 來自魔術師的指導。 “……快走?!背厍逡活D一頓地說。 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了,每一次換氣都像心跳一樣又粗又重。她試著讓自己平靜下來, 不要緊張不要害怕,但她的雙腿抖個不停, 光是站在這野獸面前, 堅持住不癱坐下去, 就幾乎用光所有力氣。 “快走……”池清看著那對紅眼睛重復道,“走開……回去……” 她的喉嚨被恐懼攥緊了, 只能用喘息似的聲音, 說出這些簡單的詞語。 黑犬沒有動, 它的紅眼睛靜靜地燃燒。 池清看到它眼中倒映出的自己——勾著腦袋,縮起肩膀,像一只膽戰心驚的鵪鶉。 “走開……”一呼一吸的間隙里,池清再次開口,“走開……別留在這里?!?/br> 掌心觸碰到的那個濕潤鼻尖微微頓了頓。 然后, 一陣低低的,發顫的,細不可聞的嗚咽聲響了起來。全身覆鱗的黑狗從地上站起,四條瘦骨嶙峋的腿晃了晃,朝后退開一步。 兩步。 三步。 …… 它每后撤一步,巨大的身體就逐漸變得透明,仿佛漸漸分解成一團聚攏的黑煙。一連退出五六步之后,黑犬的輪廓已經淡得像天際的一縷流云。 “嗚……” 最后一聲低鳴,巨大的野獸從池清面前消失了。 池清聽到風聲從耳邊掠過,來往的車聲人聲重新回到世界;兩陣交疊的警笛聲從遠處響起,飛快朝這邊駛來。 剛剛緊繃的精神頓時松懈潰散,仿佛一座積木高塔“嘩啦啦”塌落下來。池清猛地抽了一口氣,然后大口大口地呼吸,好像自己呼出的是藏在肺泡里的恐懼。 全身的劇痛也蘇醒了,池清一抬手,摸到自己的額角全是汗水。她下意識地用另一只手按住胸膛,想按住那顆還在狂跳不止的心臟—— 低頭的瞬間,她看到地上落著一個小小的玻璃瓶。 手指那么長,手指那么粗,外面貼著一張花哨的標簽——十分眼熟,她曾經見過。 那瓶子泡在一汪積水里。池清彎腰把它撿了起來。 ——“辰環魔法·喜悅女神油”。 是她差點想買的“魔法油”;也許是在車禍的撞擊中,從鄭婷身上掉出來了。 池清想起黑犬眼中滾涌的淚珠,每一粒都像孩子的拳頭那么大;它們“撲簌簌”地落下來,把馬路邊的沙土地砸出小坑。 ……剛才,那只狗就是看著這瓶子哭的? 池清沒來得及想到更多,交疊的警笛聲已經一路駛近。她回頭一看,警車和救護車同時趕來,紅藍閃爍的信號燈晃得她瞇了瞇眼。 池清下意識地把瓶子揣進口袋。 鄭婷的車子被高溫噴槍切割開來,拆了車門,割開安全帶,救護人員輕手輕腳地把她從車里搬出,放上擔架,抬上救護車。池清被簡單地問了兩句話,然后在救護人員的攙扶下,跟著進了救護車。 “怎么搞的,大馬路上都沒車,還能撞得這么怕人?!避嚴锏男∽o士一邊幫她清理傷口一邊嘟囔。 池清小聲說了句“不知道”,然后朝旁邊的擔架轉過頭。 鄭婷躺在那里,閉著眼,皺著眉。她的嘴上扣著一個氧氣罩,時不時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 不知道她有沒有看見剛才的大狗…… 不知道報警的人……有沒有看見剛才的大狗。 或者在旁人的視野中,只看到車子失控地撞上欄桿——只是一起普通的意外車禍? 池清轉頭看了看窗外?,F場已經拉起黃色警戒線,警察正在前后左右拍照取證;警戒線外已經圍聚起一些路人,對著車子的殘骸指指點點。 “怎么撞的?” “不知道啊?!?/br> “就聽見‘轟’的一聲!” “車里還是兩個姑娘?” “嚇死人了!” “剛剛我兒子突然哭得震天響,問他怎么了,他說外面馬路上有一個黑黑的東西——” “沒有其他傷員了,”一個醫生跳上車來,一邊說著一邊關上車門,把那些議論隔絕在外,“出發?!?/br> 當前時間是晚上8點,池清穿著散發著消毒水味的病號服,躺在狹窄的病床上,抬眼望著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