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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的語句組合,越富有煽動性,越能讓人相信——我買我也行。 更何況,會相信這些東西的人,本身也不是太難說服的對象。 ……找個機會和陸思甜聊聊吧,池清想,不能再讓她繼續花冤枉錢了。 但也許是這一天的生氣指標已經在上午超額完成,又或者剛剛的一番瀏覽帶來智商上的優越感令人心情愉快,總之,這一天剩下的時間里,池清簡直事事順心。 準時下班,出門正好有電梯,下了電梯正好有公車,剛到站臺,地鐵就來了——一分都沒多等,一秒都沒浪費。對池清來說,像這樣的好運氣,值得自己在日歷上畫一顆五角星。 更不用提,剛剛在下班電梯里,她還聽說鄭婷挨了一頓批——下午有一位作家的簽售活動,作為出版方工作人員,鄭婷成功地把對方給得罪了。 雖然不知道具體細節……但光是這結果就很令人開心了,還要什么細節? 池清背著包出了地鐵站,正在盤算冰箱里的存糧,一抬頭發現馬路對面,自己常去的那家超市正在搞降價抽獎大酬賓——又是一件走運的好事。 雖然不信天意,但此刻她決定順應天意。 于是池清過了馬路,推了輛小車就進超市了。 走運中的走運,也許是因為宣傳沒有到位,雖然正在搞酬賓活動,但超市里的人并不算多,不需要搶貨。池清輕輕松松就備齊了自己需要的東西,還順帶撿了好幾個便宜,算得上是滿載而歸。 經過飲料貨架的時候,她鬼使神差地一轉頭,看到有一叢卷毛正在貨架的那一邊移動。 然后那叢卷毛停住了。 ……不是吧,池清想,他回來了? 那叢卷毛朝這邊平移過來了。手推車先一步繞過貨架,然后貨架后斜斜地探出一顆腦袋,仿佛墻角上新長出的蘑菇。 “池小姐?!眮碜詨悄⒐降恼泻?。 “你好,”池清說,“你……回來了?” 珀西瓦爾一愣,然后紅著臉笑了笑:“我前兩天去參加了一個演出活動,今天剛剛到家,發現冰箱里東西都壞了,所以過來……”皺著眉頭想了會兒,“補充……?” “這里可以用‘補充’,沒有錯,再加個賓語就行了,”池清說,“不過我們口語中還有更簡單的說法:‘囤貨’?!?/br> 珀西瓦爾又笑了笑,然后朝自己的小推車努努嘴——里面大約1/3的空間,放滿巧克力奶。 當著愛好者的面,池清忍住了一個皺眉:這種高糖分高熱量的含乳飲料,她是碰都不會碰的。 在她看來,這種東西只能哄哄孩子。 “你去外地演出了嗎,商演?”池清換了個話題。 “是,商演,”珀西瓦爾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不過感覺……他們之所以會邀請我,只是因為我是個外國人?!?/br> “那也很厲害了,”池清說,“至少他們能找到你,說明你名聲在外——哦,怪不得這兩天對面這么安靜,我就猜你肯定不在家?!?/br> 珀西瓦爾頓時臉色一緊:“我平時很吵嗎?打擾到你了?” “……不是這個意思?!?/br> 然后兩人又聊了幾句,一起推著車轉去結賬。珀西瓦爾說了些演出的事,池清說了些工作的事。她說今天運氣實在不錯,雖然上午有些不開心的小插曲,但從下午開始,就是好事連連。 “要不是我不信這個,多半要以為是我朋友給我的那瓶‘魔法油’的作用了?!背厍逭f。 “什么‘魔法油’?”旁邊的人問了句。 于是池清又說了那家店的事。 “我后來看了看,竟然還有‘嫁入豪門贏家油’,”池清說,“‘豪門’啊,可不是隨便一戶有錢人就能算‘豪門’的。就我們國內目前的情況,‘豪門’統共也就這么幾家;可是那個油的歷史成交量有五位數。如果它真的有用,怕是這群買家得先來一輪宅斗大逃殺,優勝者才有機會成為婆媳妯娌——哦,還要警惕被那些使用‘小三上位油’的狐貍精半路截胡?!?/br> 旁邊的人睜大眼睛看她,眼神有些茫然。 可能是剛才這番話里有太多讓他理解不了的俗語黑話。 池清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停了停,總結陳詞:“總得來說,我們國家有句老話——‘傻子太多,騙子不夠用’?!?/br> 對面的人稍稍一愣,然后揚起眉梢,“噗”地笑出聲來:“池小姐真是個有意思的人?!?/br> “……謝謝?!背厍褰邮苓@份表揚。 然后兩人排隊結了賬,每人領了一條長長的購物小票——其中一個的賬單大頭被巧克力牛奶占據。 “記得去服務臺兌獎啊,我們在搞活動~”收銀小姐提醒道。 ——不知該說是意料之外,還是情理之中。 作為這走運的一天的結尾,池清的購物小票中獎了——頭獎,正好是她想要的養生壺,可以燉煮一些湯湯水水。 今天也太走運了吧,池清想,難道是概率的亂數正好湊到了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銀沙秋水 的地雷,給池清買屯糧 感謝 墨非、遷玥x20 的營養液,給巧克力奶愛好者的巧克力奶 ☆、第35章 店鋪 當前時間是晚上9點, 池清坐在自己的桌子前, 盯著面前剛拿到的超市酬賓抽獎獎品, 陷入沉思。 按時間先后順序梳理的話, 今天發生的這一系列好事, 確實都是從自己打翻了那瓶魔法油開始的。 池清抬手聞了聞自己的胳膊和手掌——剛才在公司的時候,她已經用洗手液使勁搓洗了好半天, 手都洗得發干了,然而幾個小時后的現在,還是能依稀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料味。 她對香氛并不了解, 也說不出什么門道,但這股味道實在太鮮明, 太具攻擊性。瓶子剛打破的時候,池清冷不防的一口氣, 只覺得有一把尖刀要從鼻腔直沖腦顱;就算是現在, 只稍微聞到些許殘香, 她的腦子就“嗡嗡”地疼了起來。 池清皺著眉頭,放下手, 視線又回到面前沒拆封的養生壺上。 就是那瓶不明成分的……油, 讓她今天事事順利? 回來的路上, 池清本來想問問珀西瓦爾這是怎么回事,但才剛開了個口,旁邊的卷毛眨巴著藍綠色的眼睛朝她一望,她又立刻把要說的話咽下了。 一來自己剛剛當著他的面把這東西嘲諷了一番,這時候再提這事, 仿佛自抽耳光;二來……總不能直接問他,“你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