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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言語之中透露出“這都是你jiejie有眼光找了一個好人家,我們全家才跟著一起沾光受惠”的感慨,還讓林莫以后一定要尊敬姐夫,把他當哥哥對待。“我憑什么要把他當哥?”每每說到這個的時候,林莫都會出言反駁。“怎么不行了?姐夫姐夫,你jiejie的丈夫不就是你半個哥嗎?而且人家可從來都是把你當弟弟一樣照顧的,你這孩子怎么就這么不知道感恩呢?”對,人要學會感恩,高文軒一次次在父母面前為他解圍,明里暗里對他照顧有加,早已遠遠超出了外姓親戚那種不咸不淡的關系,還有什么不知足的?如果不是因為jiejie,他能夠受到這種待遇嗎?林莫沒有去細想答案,雖然更多時候,他寧愿遠離。臨近晚飯的時候,高文軒的電話才打過來,那邊四周安靜,聲音清晰,明顯聽出一絲疲倦,應該是在剛下班的咨詢室里。“已經解決了,是那邊先動手傷人,要是真的起訴打官司,對他們也沒好處,而且那群人中有幾個本來就有打架斗毆的案底。今天我讓律師交涉了,這件事私了,派出所那邊也不會公訴的?!?/br>既要上班,又要分神去解決這些事,不得不說高文軒的處事能力迅速。原本應該表示感謝,可林莫突然間怎么都說不出那幾個字,簡單發出一個“嗯”。高文軒也并未在意,繼續道:“只是你這個工作,可能沒辦法繼續做了?!?/br>“知道,老板都已經把我薪水算好了,我也不打算繼續做了?!背隽诉@種事,老板撇清關系的做法無可厚非,林莫也沒覺得有什么好芥蒂的。就算老板不辭退自己,他也不會好意思繼續待在那里。“這樣啊,那接下來準備去做什么?”林莫聽到那邊伴隨著腳步聲傳來。“還沒想好?!?/br>“沒關系,這幾天就先休息下把你之前上班的時差倒過來,不過,可別為了工作的事這個又跟爸媽吵架?!闭f完后,聽到對方按下打火機的響聲。“知道了?!绷帜y得的溫順回答。“對了,你那個樂隊朋友也在我們醫院?!?/br>林莫想到林子倒下后扎在胸口的杯身碎片,連問道:“他的傷勢怎么樣,嚴重嗎?”“比較幸運,沒有傷到內臟,算是外傷,住院治療一段時間就會痊愈。你可以來看看他?!?/br>“我也想,可是今天被我爸禁足了,這幾天都不能出去?!?/br>也許是因為吸煙提神的關系,高文軒說話的聲音比之前明朗了許多,透著幾分愉悅,“我來跟爸媽說就行,正好,你不是還欠我一頓飯么?”“嗯,那明天?”“好,明天?!?/br>高文軒以事情那邊還有些細節需要跟林莫本人確認為由,讓林父答應兒子出行。這也省去了說出真實原因,父母一定會究跟問底了解探望什么朋友后,表示交友需謹慎的一番偏見觀點要好。林莫跟楊皓大概說了一下事情經過,惹得對方在電話里大罵怎么不早點說出來,他還能幫上忙,知道事情總算搞定后數落一番林莫太不夠意思才掛電話,林莫哭笑不得,也為有這樣一個兄弟感到欣慰。而林子這個朋友有點不一樣,雖然相處時間不多,但談話投機,很多音樂上的想法和處事觀點不謀而合,更多的,是同處一個世界不必刻意掩藏的輕松,林子那種看破不說破、萬事一笑中的性格,總能恰到好處讓他卸下偽裝,不用在乎過多的世俗約束。獨自去醫院探望朋友還算是頭一回,林莫買了一大提水果籃和一箱牛奶,在陽光熱烈的下午,打車來到中心醫院的住院區。第21章第21章六人大病房里,不斷有家人圍著穿病號服的患者團團轉,又是倒開水,又是打開洗手間的門進進出出洗水果,還有人領著其他親朋好友來探訪,走廊上時不時傳來大聲講電話的聲音。墻壁上掛著的電視音量開得很小,盡管這樣,許言還是怕其他人吵到好不容易睡著的林子,輕聲將床邊的簾子拉開,還好他們在最邊上靠窗的床位,只需展開跟旁邊床位中間的簾子,就可以隔絕出一個小的安靜空間。他側頭趴在林子的手臂旁邊,繼續等待對方醒來。不多時,就感到腦袋旁邊的身體微動,許言抬起頭,看到林子已經醒了,正睜著雙眼盯著自己,“你醒了?!?/br>“你沒睡?”林子望著兩眼紅腫的許言問道。“嗯……睡不著?!痹S言坐起身,兩只手搭在床沿邊。這樣的環境的確很難讓一向養尊處優的許言入睡,林子當然知道,還沒等他繼續說下去,就聽到許言滿臉關心的詢問。“你是不是被吵醒了?”“當然不是?!绷肿硬灰詾橐?,笑道:“再吵我都能睡著?!?/br>“那是不是傷口痛?”說著許言就俯身想去檢查對方的傷口。被林子一擺手制止,“已經不痛了?!?/br>“嗯……”許言神色怔忡地點點頭,看著林子蒼白的臉,眼睛又亮起來,“啊,你剛醒,口渴了吧?”林子見他又要起身給自己倒水喝,不禁皺眉,“不用,你就坐在這里,什么都不要做?!?/br>許言卻理解成了另外一種意思,呆呆坐在那里,連雙手都不知往哪兒放,垂著頭看剛剛自己趴在床邊的那一塊捋平的白床單。“怎么了?苦著個臉?!绷肿訌男褋砗竽抗饩鸵恢睕]離開過許言,當然沒放過他變化的心情。許言搖搖頭,抿著唇輕聲開口,“我好像什么忙都幫不上……我知道你傷口很疼?!?/br>“你在這里,不就已經是幫我的忙了嗎?”明明不善于照顧人,還處處為自己考慮,總想要做些什么的心思和略顯笨拙的動作,全都被看在眼里,林子不想他為難自己做這些事,更不想看到許言原本稚嫩元氣的臉,漸漸變得疲憊憔悴。許言不解,問道:“可是我在這里什么都不做,怎么照顧你?”“有需要的時候,我自然會叫你幫忙?!?/br>“嗯!”男孩瞬間一副可靠的模樣,“對了,你的傷口……”“不算什么,今天已經好很多了。而且醫生不是也說了沒有傷到內臟么?”林子有些虛弱地笑著安慰許言,末了,抬起自己的手臂,用另一種口吻喃喃道:“還好不是手……”琴者的手有多重要這一點,身為音樂生的許言當然明白,何況是林子這樣一個以吉他謀生的人。雖然他從未表現出什么理想和熱愛,但從他每天身邊必不可少掛著的一把吉他來看,對于樂器的重視和音樂帶來的體驗,定是非同一般。想到這許言腦海里就浮現出那天晚上在鮮血中發亮的玻璃碎片,如果它們刺破的是林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