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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坐我們這兒?”李怡楠小聲說著。她本來坐在王凝床上,此時往旁邊挪了挪,給何夕讓出了一人寬的空位。“哼。男女授受不親,擠在一起像什么樣子?!?/br>任西顧悶聲說完,又小聲補充了句:“不知檢點?!?/br>他說的聲音雖小,但三個人全都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張怡楠的臉一下就漲紅了。何夕看王凝想開口,擔心兩邊吵起來,趕忙大聲說到:“西顧,你怎么說話呢!”任西顧坐起來撇了一眼張怡楠:“怎么,你心疼了???”“你……”何夕指著任西顧不知道怎么接話好。任西顧冷笑了一聲,接著問:“你想追她???你就喜歡這樣的?”“你大清早的,發什么瘋?!焙蜗Π欀紗?。任西顧看他沒有否認,更生氣了,大聲說到:“我發什么瘋?我沒有像有些人一樣,看見女的就走不動路,又幫人拿行李又跟人聊天的獻殷勤!”“你!”何夕生氣地指著任西顧,“你簡直莫名其妙!”張怡楠站起來,擋在兩人中間說:“好了好了,別吵了?!?/br>“實在不好意思?!焙蜗粗鴱堚f。張怡楠低著頭:“我沒事的。而且,我覺得他也不是故意的?!?/br>何夕看看張怡楠,再看看在她身后瞪著眼睛的任西顧,嘆了口氣,說:“我去外面透透氣?!?/br>何夕靠在車廂邊欣賞窗外的風景,他大腦完全放空,任不同的景色從眼前一幕幕劃過。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看見任西顧端著兩個盒飯走了過來。何夕不想理他,又轉過頭去。任西顧一點一點挪過來,別別扭扭地問:“那個,你吃飯了嗎?”“不想吃?!焙蜗φZ氣有些生硬。任西顧摸摸鼻子,小心翼翼地問:“何夕哥,你還在生氣???”何夕撇了任西顧一眼,發現這家伙居然叫自己‘哥’了,他挑挑眉:“你說呢?”“看來是了?!比挝黝櫴卣f。何夕沒有說話,又轉過頭去。其實他本來也沒有多生氣,而且在外面站了這么久,有氣也消的差不多了。只是他覺得任西顧的火發的莫名其妙的,還不是很想理他。任西顧沒再說話,就默默的在旁邊站著。不一會兒,就聽他肚子叫了一聲。何夕看他挺大的個子,如今卻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忍不住說:“你餓了就先去吃吧?!?/br>任西顧小聲說:“我要你跟我一起去吃?!?/br>何夕看他委屈的樣子,忍不住樂了:“幼不幼稚你?!?/br>任西顧看何夕笑了,知道他不生自己氣了,干脆撒嬌道:“對啊對啊,我就是幼稚。所以你不要跟我一般見識了。何夕哥~”何夕無奈地嘆了口氣:“受不了你?!?/br>任西顧咧開嘴,露出兩顆小虎牙,沖何夕說:“咱們去吃飯吧,我早晨就沒吃,快餓死了?!?/br>何夕撇撇嘴:“怪誰???”“怪我怪我?!比挝黝櫪蛙囓噹?,“走吧?!?/br>任西顧拿的是火車上賣的快餐,不是很好吃,又放的有些涼了。何夕吃了幾口就不想吃了,任西顧卻狼吞虎咽地吃的很開心。何夕搖搖頭想:看來他是真餓了。他們吃完后往外走。何夕正想著要不要去買兩杯熱咖啡暖暖胃,就聽身后傳來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緊接著一個驚慌的女聲響起:“爸!”他們回過頭,看見有個老人倒在地上。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跪在他旁邊,焦急地喊:“爸!你怎么了?爸!”女人見地上的老人怎么推都沒反應,只好向周圍求助:“來人??!救命??!我父親突然暈倒了,有沒有人能幫幫我?”她抬起頭時,滿臉的淚水已經弄花了精致的妝容。陸陸續續有人圍了過去,列車員穿過他們,一邊往那里跑,一邊用對講機說著什么。何夕下意識地也想過去,但在抬腳的一瞬間猶豫了。他想起潘東的學長,開始擔心了起來:他現在還不知道老人是個什么樣的情況,萬一他過去了無能為力怎么辦?萬一在搶救過程中有什么不當,老人落下后遺癥,要求自己賠償怎么辦?火車上的衛生條件很差,萬一需要緊急開刀,過后被告,吊銷行醫資格怎么辦……火車里響起列車員的廣播:緊急通知!緊急通知!在7號餐車車廂有一位老人突然暈倒,列車上如果有醫務工作者或有相關經驗的旅客,請您盡快趕到7號餐車車廂,我們需要您的幫助。再廣播一遍。緊急通知!緊急通知!在7號餐車車廂有一位老人突然暈倒,列車上如果有醫務工作者或有相關經驗的旅客,請您盡快趕到7號餐車車廂,我們需要您的幫助……何夕站在原地羞愧極了:他自以為一直以治病救人為目標,卻不成想在真正有人需要他時,他卻是這樣一副畏首畏尾的模樣。任西顧看何夕臉色煞白,碰了碰他,問:“你還好吧?”何夕回過神:“啊……還好?!?/br>任西顧看他一臉糾結、眼圈泛紅,沖人群的方向揚了揚下巴:“你不想去看看嗎?”那一瞬間,何夕透過任西顧的話,仿佛聽見了自己心里的聲音:你不想去看看嗎?你想!你從小就聽家里人講互相扶持的故事,你的爸爸、mama都是被人從廢墟中挖出來的,你的爺爺、奶奶都是救了很多人命的英雄。如果當時的人都有這么多顧慮,那就不會有現在的你能站在這里!“嗯,我想去看看?!焙蜗远ǖ卣f。他快速地跑向人群:“你好,麻煩讓一下。我是醫科大的學生,請問有什么能幫忙的嗎?”一家南方小鎮的醫院走廊里。一個女人看了看病床上熟睡的老人,悄悄關上病房的門,說:“等會兒他醒了,一定會要找你的。真的不再待一會兒了嗎?”何夕笑著搖搖頭:“不了,能確定他已經沒事了就好?!?/br>“醫生說如果不是有人在他暈倒后及時做心肺復蘇,恐怕等火車靠站的時候,恐怕就……”女人抬手擦了下眼角的淚光,“我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謝謝你?!?/br>“你不用放在心上,雖然說那句‘這本來就是我們應該做的’有點假,不過那真的就是我想說的?!?/br>何夕沖病房揚了揚下巴,“快去陪你父親吧,我們先走了?!?/br>“嗯,那我先進去了?!迸烁屑さ鼐狭藗€躬,推門進去了。何夕腳步輕快地出了醫院,看了看旁邊的任西顧說:“不好意思啊,讓你也跟著下車?!?/br>任西顧背著包,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