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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希望你別怪我們?!?/br>何夕想說他從來也沒有怪過他們,他想說他一直都很感謝他們;他想說和他并沒有血緣關系的舅媽,卻一直這么辛苦地照顧自己,很偉大;他想說他喜歡他和他們生活在一起,深沉的舅舅、嘮叨的舅媽、可愛的meimei,都讓他感受到,在這世上,他不是一個人……千言萬語,匯聚到嘴邊,卻只剩一句:“你們和姥姥,是我在這世界上僅有的親人了,不是么?親人之間,談什么怪不怪呢?!?/br>舅媽捂著嘴,欣慰地點頭。在淅淅瀝瀝的雨聲中,卻想起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何夕不好意思地笑笑,“舅媽,我餓了。想吃糖褲排骨了?!?/br>舅媽破涕為笑,“好好,回家舅媽給你做!”回家的路上,兩人并肩而行,閑話家常。“不過中午沒吃飽嗎?你們醫院不是管飯嗎?是不是他們的飯不好吃?”“午休的時候臨時有事,沒去成食堂,等到忙完了就已經沒飯了?!?/br>“這怎么能行呢!你還在長身體的時候,不吃飯怎么行呢!”“……舅媽,我已經二十二了?!?/br>“男孩子發育晚,二十三還竄一竄呢。明天開始,我給你舅舅準備午飯的時候,多準備一些。你也跟著開始帶飯吧?!?/br>“嘿嘿,那好的?!?/br>…………今天很溫柔,人溫柔,雨也溫柔。第二天,六號床以前的病人出院,卻又來了一個年紀比較大的急性胃潰昂病人。總不能讓這么大歲數的人住在樓道里,潘東只好厚著臉皮去找加床的病人商量。那對夫婦都是善良的人,自然沒有什么意見。于是,直到那位病人康復出院,也沒能住進真正的病房里。知道這件事后的何夕更討厭任西顧了,再加上對方每次看自己的眼神,出了不必要的接觸,他都一直繞著任西顧走。直到那場意外……第5章第5章一個醫用電梯里,對角線的兩端,站著兩個身高腿長的小伙:一個189cm,一個185cm。185cm的那個一臉嫌棄地撇嘴:“你也不知道給我留點兒……”189cm的那個滿臉愧疚地撓頭:“實在不好意思。我太餓了,這飯又這么吃。一高興就給忘了?!?/br>何夕無語的想:您倒是高興了!他此刻特別想翻白眼,但又覺得這不像是堂堂八尺男兒干出來的事兒。無奈白眼已經翻到一半。是順從本性,眼珠接著往上翻,不顧自己的男子氣概了呢?還是忍住沖動,把眼珠收回來,做一個不被欲望支配的英雄呢?他猶豫了……五十分鐘前,何夕和那個他討厭的5號床一起被困在了這個長方形的不銹鋼大盒子里。兩人嘗試了各種逃脫大法無果后,又發現手機信號碎成渣渣。無奈之下,只能等人來救。三十分鐘前,任西顧的肚子隱約地哼起慢搖;二十五分鐘前,他的肚子開始演奏交響樂。這個時間,何夕剛來醫院。他估計任西顧是想出去買早餐,但看樣子是沒買到。怎么說也是這家醫院的病人,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人家挨餓。他自己帶的午飯遞給任西顧充饑。自從立秋那場突如其來的大雨,讓他餓了一整個下午之后,何夕就開始每天自己帶飯了。此時,任西顧看著何夕翻來覆去的眼睛,驚呆了。他從未見過如此靈活的黑眼仁,仿佛在白眼球的懷抱中跳了一曲探戈。“小何大夫,您是迷眼了嗎?來我給你吹吹吧?!比挝黝櫿f著在電梯里走出一個對角線。“不用不用,我沒有?!焙蜗φf著又走到了離任西顧最遠的一個角。任西顧笑了:“你怕什么???我又沒病?!?/br>何夕沒回話,心說:您還知道自己沒病???他終于沒能克制住自己的欲望,接受了它的驅使,將黑眼仁狠狠地翻了過去。察覺到任西顧在看自己。他轉過身,伸手又挨個把每個電梯按鈕都按了一遍。畢竟當面翻人家白眼還是需要有一定的心理建設的。任西顧在電梯里閑著也是閑著,就盯著何夕研究了起來:他手指真長,是不是會彈個鋼琴什么的?胳膊隱約能看到一些肌rou,平時應該有鍛煉吧?臉有點白、脖子又細又長;不如自己英俊威武,但還是能劃到帥的那一撥兒人里。因為手臂抬起使襯衫受到了拉扯,露出的一小截后腰。我靠,更白!一個男人沒事兒長么白干嘛?后腰下面是隱約可見的股溝。臥槽!這人屁股又圓又翹,要是個女的,身材一定很好。不過作為男人,身材貌似也不錯;當然,比起自己來,肯定是差了點兒。兩條腿倒是又直又長,跟兩根筷子似的。以前有白大褂蓋著,就覺得這個小大夫腿長;今天他剛從外面來,還沒來得及換上工作服,顯得更他媽長了。說起來,沒穿白大褂,讓這個人看上去比平時小了很多啊。“小何大夫,你多大???”任西顧想著,就直接問了出來。“22?!焙蜗Π欀蓟卮?。“哦,對。你是實習的?!比挝黝欬c了點頭,又覺得禮貌上是不是應該也報下自己的年齡,“我19?!?/br>“嗯,知道,病歷上有?!焙蜗︵饺轮?。這人的目光讓他覺得有點不舒服,是那種從上到下的打量,仿佛能把人看透一樣。他很不自在,但電梯就這么大,又沒東西可以擋在前面。好在不一會兒,外面就來了電梯搶修人員。兩人離開電梯,一前一后,跟競走似的往內科住院部趕。何夕是想跟任西顧拉開一些距離,就走得快了點兒。但任西顧看他邁這大步卻想:靠,腿長就是走得快;好歹我也比他高差不多一個額頭呢,被甩下豈不是丟份兒?于是,邁著自己那117厘米的大長腿步步緊跟。何夕看拉不開距離只好再加速,任西顧就也跟著加速。他們就這樣只用了一半的時間就到達了目的地。以至于等何夕推開醫辦室的門時,都稍微有點喘了。“跑著來的?”一個有些痞氣的年輕醫生挑了挑眉問,“還是被狗追了?”此人名叫潘東,是在內科期間負責帶何夕的醫生。貌似無論是“為人師表”還是“為人醫表”,潘東都不太合格。但何夕還是很佩服他。潘東專業技術過硬,又總能一針見血的看清問題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