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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的地勢則是城東、城北皆連著山脈,形成了天然屏障,是進可攻、退可守。 而它的城墻高六米,寬三米,都是由整齊平滑的大青石塊砌成,堅固結實,城外還有五米多深的護城壕。 楚戚戚看了嘉榮關后,更是恨那個棄城逃跑的太守了。 明明可以憑此天塹與北荻人僵持一段時間,等著援兵到了在做打算。 可他就這么跑了,讓全城百姓成了北荻人的刀下冤魂。 衛珩砍了那太守的頭都是便宜了他。 北荻的新可汗王頡洪,也是個野心勃勃的梟雄,他與衛珩還有著殺父之仇,這一次也是憋足了勁要與衛珩一決雌雄。 黑龍旗大軍在嘉榮關十里之外扎了營。 第二天頡洪就率兵出城與衛珩進行第一次交鋒。 雙方列開陣勢,北荻人善于騎射,它的優勢其實是在平原上的快速移動作戰。 論單兵的個人武功值,是趕不上黑龍騎的。 衛珩是親自下場,打了頭陣,連斬對方兩名大將,大勝敵軍。 楚戚戚按照衛珩給她定下的規矩,沒有跟大軍出去打仗。 她在軍營外的一個山坡上,用了望遠鏡,看到這一切時,興奮的都跳了起來。 只是北荻人吃了敗仗,便縮回嘉榮關,任黑龍旗如何罵陣,他們也不出來。 北荻人用的是拖字決。 天氣寒冷,滴水成冰,黑龍旗中的很多南方士兵因此而凍傷,再加上水土不服,非戰斗性減員就倒下了一批人。 加上糧草供給等每天都在消耗,時間長了,黑龍旗大軍就很難再支撐下去。 衛珩這邊的打算當然是要速戰速決的。 但幾次攻城都是無功而返,士兵們傷亡慘重。 楚戚戚是第一次,真正的看到了戰爭的殘酷。 在戰爭面前,人命就如螻蟻一般,轉瞬即逝。 她在望遠鏡中看到黑龍旗的士兵一個個舍身忘死的沖向城墻,卻一個個的倒在了敵人的弓箭,炮石下。 軍營的傷員越來越多,楚戚戚親眼看見一個年紀與她差不多大的士兵的腸子從刀口中流了出來,就那么生生的死掉了。 還有那斷了手腳的,傷了眼睛的,營中的軍醫們都忙不過來了。 楚戚戚便帶了紅綿和綠拂等人一起幫忙。 在此之前,楚戚戚從未想過,她做為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貴族千金,有一天會守在藥爐前給傷員們扇火熬藥,眼睛都被炭火熏得睜不開了。 只是楚戚戚更沒有想到,衛珩竟然一馬當先,親自上陣。 雖然他率兵沖破了戰壕,打到了嘉榮關的外城,但是被北荻的神箭手偷襲,中箭受了重傷。 楚戚戚看著被抬回來的衛珩,羽箭射在了他左胸口,他面如金紙,氣息奄奄。 楚戚戚雖看到了那么多的土兵受傷的慘狀,已經有一定的承受力了。 但輪到衛珩,她的腿都軟了,腦袋嗡嗡作響。 她看見軍醫解開了衛珩的衣服。 她雖然在京城與衛珩同床共枕過,但是兩個人并未坦誠相見,至少都是穿著內衣的。 這也是她第一次看見,成年衛珩裸露的半身。 看到他身上,比少年時多出的無數個傷疤。 楚戚戚的眼淚立刻奪眶而出。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曾經歷過多少次這樣的生死之戰,多少次與死亡擦肩而過啊。 等軍醫看了衛珩身上的箭時,是大吃一驚。 箭離衛珩的心臟只有小半寸遠,但這還不是最要緊的,而最要命的是箭上是帶著毒的。 軍醫一般都是以治療外傷為主,對毒傷雖有些研究,但衛珩中的這個毒,他們卻是從來沒有見過,也就無從下藥治療。 楚戚戚從來沒有這樣慶幸過,這一次她跟著衛珩過來了。 她身上帶著師父元真道長給的解毒丸。 這個解毒丸可以解百毒。 雖然大家都不知道衛珩中的是什么毒,但吃了解毒丸,至少毒素是被控制住了,衛珩算保住了性命。 但是毒還沒有徹底解,而且傷口離心臟過于近了,衛珩是一直高燒昏迷不醒。 軍醫們都是束手無策。 楚戚戚先想著給元真寫信,讓師父趕過來救治衛珩。 但元真身在京城,最快也得是半個月之后才能到,恐怕衛珩的病情是挺不到那個時候了。 楚戚戚便傳信給潼關的林家掌柜,讓他在北方各地尋找名醫,趕往軍營。 別說林家掌柜倒真是很厲害,第二天便回了信。 離嘉榮關百里之外的祁連山有一座百草谷。 谷中的百草觀里有一位道長,乃是世外名醫。 但這位道長是有些怪癖的,他從不給當官的和有錢人治病,只給窮苦百姓看病。 曾經有權有勢的人找過他,但這道長堅決不見,直接跑到山里去,根本抓不到他人。 黑龍旗的將領們看了信后,便想派兵去把人找來,若要不來,直接就把人捆回來。 可楚戚戚看了信紙上寫的道長的名號,:“元成”。 這不是師父元真道長的師弟嘛! 也就是她的師叔,當年她在師父的長春觀里,曾見過這位元成師叔一面。 算起來,衛珩也是元成的師侄。 楚戚戚當時便決定,她親自帶一隊軍隊,連夜趕去百草觀請元成師叔來。 好在到了百草觀,楚戚戚身上有許多師父元真給她的物件來證明身份,而且元成道長也還記得她的模樣。 元成雖立誓不給當官的人看病,但自家師侄,他當然不能不管了。 元成與元真在醫學上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醫術自是十分高明。 他到了軍營一出手,衛珩當天晚上便清醒過來。 可是他醒過來后,馬上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因為少了一個人! 少了一個應該看到他醒來后,就立刻撲進他懷里的嬌嬌。 ……戚戚,哪里去了? 第69章 生死契闊 衛珩的目光掃過身邊的護衛,:“戚戚呢?” 卻見護衛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衛珩本能的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扶我起來!”他掙扎著就要坐起來。 但是他受了重傷,一動便牽扯起傷口,傷口處就滲出血來。 “不要動,你身上的毒素還沒完全排清呢?!?/br> 一只手伸過來阻止了他。 衛珩看向說話的人,竟是位道長,:“您是?” 元成道長也是返璞歸真,隨心隨性慣的人,也沒用別人介紹,直接便道:“貧道是你的師叔,號元成,特意來給你瞧病的?!?/br> 衛珩一聽忙道:“多謝師叔了,可是師父他老人家勞煩您過來的?” “哦,師兄并不知我來給你治病的事,”元成沉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