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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到了別的情緒。“重夜,”“項寧”頓了頓,“他是不是死了?”項安看了一眼地上的人,輕輕地“恩”了一聲:“所以,你過來吧,我把他交給你?!?/br>對方沉默,終究開了口:“這樣也好?!?/br>……指甲掐進了rou里,將全身的重量都覺醒過來,席徹翻了個身,順著男人的力道滾出了一段距離。席徹大口喘著粗氣,靠著墻,狼狽地扯了扯凌亂的衣服,看著男人,滿是視死如歸的情緒。男人笑了,卻是邁著大步走了過來:“沒想到,還有力氣掙扎,這樣也好,有勁,我喜歡?!?/br>“呸!惡心!”席徹冷笑,“你算什么東西!”“沒關系,你罵吧,越罵我就越開心,很快,你就不會這么說了?!蹦腥硕紫聛?,卻還是居高臨下,他撥開席徹的劉海,露出那張完美的容顏,帶著一絲的癡迷,“其實,你這雙眼睛,最像你mama,簡直想一個眸子里刻出來的,有時候我甚至想,要不要把他挖出來收藏?!?/br>男人說著,竟然傾身要吻席徹的眼睛,也就在男人靠近的那一刻,席徹猛然抬頭,將頭死死地往男人臉上撞。鼻子是臉部最脆弱的器官,男人冷不防及被兇狠地撞擊,鼻血很快就流了出來,流了一臉的血。男人抹了抹臉上的血,目光變得猙獰,他抓住席徹的頭發,將席徹的頭往墻上撞:“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后額頭被撞出了血,可是席徹渾然不覺,他用那種看垃圾一樣的目光看著男人,眼中的狠戾不亞于男人。因為疼痛還是什么原因,席徹的力氣恢復了些,可是在男人松懈的那刻,他卻并沒有像目光表現的一樣反擊,而是拼命地朝一個目標而去——一把帶有鋼鐵的椅子,這是這間巨大的倉庫里,唯一可以稱得上武器的東西。男人明顯知道他的想法,可是,到臉上,只有不屑,且不說拿把帶有軟座墊的椅子可不可以打死人,就席徹現在的狀態,無異于垂死掙扎,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就算席徹真的完全恢復力氣,男人也有把握贏得過席徹,他像是看一場戲一般,看著席徹的狼狽樣子,眼中全是戲謔。席徹狠狠地將椅子往地上砸去,可是椅子并沒有被摔成幾瓣,只是歪了而已,看著男人一步步走進,席徹突然之間咬牙將椅子的腿對準自己的膝蓋處狠狠地折斷。骨頭與金屬碰撞的聲音咔咔作響,已經不知道是骨頭斷裂還是椅子腳斷開連續的幾下將席徹的褲腿完全磨破,鮮血順著傷口那里流出,席徹的臉上卻沒有絲毫變色,他咬著牙,將最后的接口掰斷,手也扭曲得不行。也就在這時,男人的臉上才露出異色,他看著那個年輕人拼命地拖著瘸了的腿朝自己撲來,尖銳的金屬朝自己臉上而來,那種視死如歸的威脅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兇狠蠻力毫無章法,似乎就算知道自己贏不了也要啃下他一塊rou似的,男人的身體比現場靈活,力氣也大,可是卻沒有席徹的拼命,損一賠十不要命的打法,也就因為這樣,男人的耐性終于磨掉:“你他媽真的想死是吧!那我成全你!”一個袖珍的小手.槍從男人口袋里掏出,男人對著沖過來的席徹就是一槍,正好中了腿。席徹立即倒在了地上,像是脫了全身的力氣,男人笑著一步步走近,然后踢著席徹的身體:“怎么,繼續??!有本事你就繼續??!我怎么不知道你這么拼命?難道是為了項家那小子,你放心好了,在你死后,我會殺了他們的,項家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所以,你就瞑目吧……”可是,話還沒有說完,男人驚恐地發現本來應該沒有力氣的席徹卻再次撲了上來,目標很明顯,他手里的槍,男人這才知道席徹的目的。“真是小看你了!”男人連續打了兩槍,卻沒有中,而席徹卻是趁機將他手里的槍搶過來了。可是,當席徹舉起手里的槍扣動機板時,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沒有子彈!竟然是沒有子彈!“哈哈!”男人大笑了起來,“怎么樣?好玩吧?絕望了吧,失望了吧?設計了這么久,千方百計逼我動手,到頭來還是沒有任何機會吧?你以為我傻嗎?我會傻到讓他的兒子摸到槍嗎?不說一顆子彈,就算是半顆,也足夠你正中我的死xue,是吧?我知道你有這個自信,可是,席徹,你還是太嫩了!我在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里呢!我告訴你……”可是,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席徹卻是趁著男人此刻最疏忽的時候再次撲了上去,顯然,男人沒有想到席徹可以這么快從震驚中醒來,冷不防及被撲倒,左眼被槍管狠狠地戳了進去。“??!”男人被這巨大的疼痛所淹沒,捂著眼睛完全失神,席徹借機死死地掐住了男人的脖子。窒息感傳來,男人很快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已經是被席徹全身的力量死死壓著完全動不了,他咬牙就反擊將毫無空隙反抗的席徹的脖子也掐住。“放手!我死了你也活不了……”男人擠出這句話來,雙手卻愈發用力。可是,席徹沒有講話,只是將所有的力量全部用在了手上,這時男人才發現,席徹這是抱著同歸于盡的心態了。窒息感同時而來,兩個人的臉色都已經是漲得通紅,完全不能呼吸,他們現在堅持的就是誰先松手,誰先掛,腦中甚至已經空白了,可是,兩個人誰都沒有松手。……這是哪里?天堂嗎?可是,我這種人,應該去地獄吧。席徹睜開眼,看到的是潔白的墻壁,空氣中彌漫著自由的空氣,一切,美好的像夢一般。自己,還活著嗎?自己不是應該死了嗎?不是與那個男人同歸于盡了嗎?是誰救了我?項安……或者說,項寧?門突然響了,一股百合花的香味傳過來,席徹的心突然有幾分異樣的跳動,然后,是喜悅,興奮。頭一回,他覺得,活著真好,還可以見到那人,還可以和那人說話,還可以有一切的可能。項安,這次我會告訴你,我早就知道了,你是項寧,也只是那個項寧,我可以接受,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容易接受。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就算你拋開一切重新開始也可以,如果你不愛我了,那么,這次,換我來追你。因為——我愛你。這一個理由,我可以原諒所有的欺騙與謊言。席徹的腦中計劃著千千萬萬個面對項寧的理由,可是,當百合花移開,他見到的卻不是項安,也不是項寧,而是胸口別著百花的項齊。那個冷漠的男人眼中第一次有了憂傷的神色,他將花放在席徹的床前,伸出了手心,里面,是一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