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凈,抱著孩子到圣上面前夸了句,圣上一看,果然白白凈凈的跟別的孩子不一樣,心情一好,隨口提了句封妃。這輩子地兒換了,外頭因為有皇帝在,一個宮婢生孩子,皇后妃子先后都打了個道,在外外頭等著。等孩子呱呱墜地,產婆將孩子洗干凈,抱著孩子出來報喜,“恭喜圣上,喜得龍子?!?/br>皇帝回過神,“生了?”又看向地上跪的產婆,想通了,招手讓產婆過來,“我抱抱?!?/br>皇后一驚,更別提眾嬪妃了,這還要抱?張柔兒可是翻身了……皇帝抱著孩子,見那孩子白白凈凈胖乎乎,正在熟睡,看著可愛,說了個好字,產婆接過孩子,皇帝看向內侍,“喜子傳旨,張柔兒性情柔順,德行恭敬,誕子有功,封妃,賜字嘉?!?/br>不提在場的嬪妃們咬碎一口牙,果然是母憑子貴,生了個兒子就封妃,還賜字。這等殊寵,也只有現在艷壓六宮的麗妃才有的,不過幸好,這嘉妃娘家不成,不然真要翻天了。當晚皇帝很高興呀!第二天一早,太監們就去秋河鎮傳旨了。常逸也被招進宮里。“昨天嘉妃給朕生了個兒子?!?/br>常逸自然是恭喜。皇帝觀察著常逸神色,看樣子還不知道嘉妃就是張家哥兒的jiejie,于是也放心了,“昨天高興,一問,巧了,嘉妃的父親就是秋河鎮張寶根?!?/br>常逸瞬間就明白了皇帝用意,自己入贅,要是沒個好聽的名頭,皇帝怕背負罵名,盡管他心里早想常玉卿一門沒有延續,但不能明面做?,F在小榕jiejie是嘉妃,自己因愛入贅過去,起碼面上天下百姓不會罵皇帝虧待他了,這也算跟皇家攀了親。至于嘉妃和那個才生下的孩子,根本不足為慮。在皇帝心里,等常逸入贅進張家,用幾年慢慢削掉常家在軍中的威望,之后要是常逸和張家聰明,那就選個好點的封地給嘉妃那個孩子,要是常逸張家起了別的心思,嘉妃和那孩子還能成了質子,捏在手里,稍微動點手段,就沒命了。這條計,可進可退,皇帝表示很滿意。常逸心里也琢磨到了皇帝幾分用意,他對權勢并不眷戀,因此雙贏的事,跪下,“臣恭喜圣上喜獲龍子,常逸懇請圣上為臣賜婚,恩準臣入贅張家?!?/br>皇帝這次也不怕別人罵了,哈哈一樂,“常逸起來,君子成人之美,你既然和張家哥兒兩情相悅,朕怎么會不成全呢?喜子磨墨?!?/br>老內侍磨墨鋪圣旨。這次賜婚,皇帝打算大弄,要讓全天下都知道常逸入贅張家,順帶還給張家賜了個仁善之家的牌匾,總之是各種給臉。秋河鎮與京城內城騎快馬也不過兩個時辰的時間,浩浩蕩蕩的宣旨太監到了秋河鎮,一路引得秋河鎮百姓好奇,就連縣太爺也趕了過來,一看是給張家的圣旨,心里還在嘀咕到底是什么事。再一聽圣旨內容,整個秋河鎮上下不到一個時辰全都知道了,這張財主還有個女兒,竟然被封了嘉妃,這可是天大的喜事,秋河鎮百年都出不了這樣一位貴人。張榕一臉懵逼的站起來,看著他爹和姆媽也是一臉懵逼的捧著圣旨,他是懵,柔妃怎么成了嘉妃,而且陣仗這么大,還有什么御賜的牌匾。他爹媽懵的是,女兒去年還說當奉茶丫頭,今年怎么就當妃子了?這當了妃子有了娃,這輩子都別想回來了,一時間張爹媽心里酸苦喜悅交織。傳旨太監見張家一家懵了,把他晾著也沒鬧,笑呵呵道:“張老爺有福啦!咱家想討杯喜茶沾沾福氣——”張父這才緩過神來,趕緊邀請幾位傳旨太監進去休息,吩咐婆子倒茶,又親自包了大紅包,一人一個。太監掂著手里的分量,這張老爺也是個聰明人,樂的不成,喝了茶歇了腳就撤了,回去還要回話呢!張榕坐在后院,聽見前頭又是放炮又是道喜,跑到后頭躲清閑來了。他家大壯已經四天沒來找他了,這次的事,怎么想都覺得怪異,跟上輩子出了岔子,唯一的變數就是他家大壯了。賜婚是大事,皇帝有意先抬張家臉面,之后再宣布賜婚圣旨,這樣入贅也好聽些。于是圣旨寫了,但是沒發,皇帝想再等等。于是接下來幾天,秋河鎮百姓從來沒見過這么多次宮里來的太監,每次來都抬著一箱又一箱御賜之物,還給張榕榕封了個領俸祿的空頭銜,叫縣主,比郡主低好多層,可這是圣上賜的,羨慕死了秋河鎮上下所有的哥兒。張榕都雷壞了,據他所知,這縣主郡主什么的都是女子吧?!皇帝是把秋河鎮炸了一圈又一圈,現在誰不知道皇帝最寵嘉妃和小皇子,連帶著張家都名聲起來了,原先瞧不起張家的,現在整天往張家遞帖子,張阿姆都愁壞了,他一個哥兒,跟那些貴夫人真的沒什么好聊的。青山書院。矮個子的書生羨慕嫉妒的嘖了聲,“咱們在這兒讀死書也不如一個會生孩子的女人頂事,可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些天秋河鎮熱鬧極了,在座書生誰不知道再說張家。“其實現在仔細看看,張家的哥兒還是不錯的……”換來一陣笑聲,說這話的學子面紅耳赤,“張家哥兒現在是縣主了,縣主雖然不管事,但他有名額推薦的,要是得了縣主青眼,這名額給了你,就不用苦苦考秀才了,直接就是秀才,等之后你成了秀才,縣主上面不是還有位得寵的jiejie么?隨便提點下,以后的路都好走許多……”剛剛笑的眾學子都動了心思,還不知道縣主有這個用,一時間心思各異。白俊摔了手里的書,氣憤站起,“我們是學子,是學孔孟之道的,怎可攀附裙帶,這豈是大丈夫行徑?你們不思進取,整天想著走捷徑,俊,不與你們為伍!”說罷甩袖而去。原本說話的那位學子,盯著白俊離開的背影冷冷一笑,“裝什么清高,我就不信他不動心,在我們幾個里面充大頭,誰不知道他想擠進縣太爺長子的圈里,不過才學家世都不成,一天還愛裝著正經樣子,道貌岸然罷了!”“是呀!除了個秀才名頭,這些年他還剩什么?聽說這次考試,他成績還不如你……”眾位學子嗤笑成一片。那些學子撕破了臉,說話聲不小,像是故意說給白俊聽的,白俊離開的背影挺得筆直,面上鐵青,一雙眼含著怒意,這群臭蟲,他早晚要一一捏碎了!張家,張榕榕,白俊腦中就浮現出那個黑咕隆咚的黑皮粗壯哥兒,嚇得胃口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