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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并沒有,先用攝像頭、遙控和預先設置好的程序騙騙這個盲人吧。11:00p.m.霍久安第一次和許初睡在一起,許初看起來不太高興,躺在床的邊角,縮成一團。霍久安說:“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br>許初譏諷他:“說得好像你能對我做什么一樣?!?/br>霍久安閉嘴了。Day-156.8:20a.m.吃早飯時,許初突然問霍久安,這種互相折磨的生活什么時候才能結束。霍久安說:“到你原諒我的那一天?!?/br>“難道不是是因為你把我關進這里,我才無法原諒你?”許初不解。霍久安為自己解釋:“不是的,如果不把你關起來,你就要離開我了?!?/br>許初懶得與他爭辯了。Day-51.02:50a.m.許初越來越沉默,有時一天也不說一句話。霍久安想:我要快點把東西做好了。Day-45.11:50p.m.終于完成了整個設計。霍久安趁許初睡覺,錄了一段視頻,又帶上了跟許初同款的手銬,開始等待許初發現自己給他準備的驚喜。Day-15.2:50p.m.公司后勤的小姑娘叫住了霍久安,說:“霍經理,公司贊助了一個馬拉松活動,你們部門沒有人參加,我可不可以報你的名?”霍久安問了時間,他那天沒有安排,便說好。Day0.09:30a.m.跑了兩公里多,后勤小姑娘在做志愿者,看到霍久安,為他鼓勁。09:47a.m.霍久安心臟抽搐,摔在柏油路上,要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在疼痛中勉力抬起頭,看見工作人員朝他狂奔而來。10:27a.m.只能讓醫院聯系霍長治了。許初一個人在房子里,他得找人去把他帶出來,難道要讓霍長治去嗎?3:30p.m.霍長治來了,西裝革履,風塵仆仆,好像從什么重要場合趕過來一樣。他隔著ICU的玻璃看霍久安。霍久安告訴了霍長治,去找許初,霍長治也答應了他。他原本想叫霍長治進門就剪斷許初的腳銬,直接將許初帶出來,臨到最后一刻卻改變了主意,只讓霍長治去他公司拿圖紙,別的什么也沒有告訴他。他想,如果自己所做的一切,將會因這場意外而變成一個十分可笑的笑話的話,那還是不說了吧,反正不管怎么樣,霍長治和許初都是能夠走出那個房間的——畢竟,霍久安從來都是一個非常自私的人。Day5.04:30a.m.霍長治扶著許初進電梯,許初臉色依舊很白,沉浸在霍久安的錄像里沒有回過神來,霍長治的心情也十分復雜。還沒降到一樓,就聽到警車鳴笛聲。許初注意到越來越近的聲音,抬起頭問霍長治:“大人物,不會是來找你的吧?”霍長治說不知道。電梯門開了,他扶著許初走出去,底樓沒有空調,保安室的小窗緊緊封閉著,整個底層只有一盞昏暗的燈。濕氣迎面而來,許初聽見了夾在警笛聲中的風聲。“還在下雨?”許初聞到臺風天濕漉漉的味道,潮氣摻著八月的熱,沒有空調,身在室內卻有純室外的氣象。他看不見,心卻拉到了喉口,砰砰跳動著,連指間都仿佛碰到了不同以往的鮮活流動著的空氣。霍長治帶他走到門口,推開門,黏黏的風吹到許初身上,夾著蒙蒙的雨絲。“快停了?!被糸L治看了看遠處,東邊天空的灰色雨云后頭,隱約泛著金白色的光,是有太陽要出來的樣子。警笛聲越來越近,最后從路口轉過來,幾輛車停在了海昌大樓門口,警察和霍長治的幾個助理全都跑下來,意外地看到失蹤人口站在樓下,以一貫的表情看著他們,手里還牽著一個年輕的男子。他的特別助理第一個沖上前,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差點哭出來:“霍先生……”霍長治對他微微頷首。特助深吸了一口氣,連珠炮一般和他匯報情況,從包里拿出了一堆文件交給霍長治:“天氣太熱,霍老先生做主,把小霍先生的遺體火葬了,骨灰暫時放在霍老先生住的酒店里。第一份文件是今年二號工程第三期的……”“梁林,”霍長治伸手檔住文件,打斷他,“霍久安的眼角膜呢?”梁特助突然愣了愣,道:“哦,那個啊,他雖然簽了定向的捐贈,但是因為聯系不到他指定的許先生,角膜的保存時間太短,也是霍老先生做主,他說浪費可惜,就轉捐給別的在等待角膜移植的人了?!?/br>霍長治感到攥著他的許初的手放松了一下,就重新握緊他。“不過,”梁特助又說,“我通過一些渠道了解了一下,他指定的許先生本來就在排隊等角膜捐贈,很快排到他了?!?/br>霍長治點了點頭,拉著許初要上車。“霍先生……文件……”梁特助震驚地看霍長治撥開他手里的文件,他本來以為找到了霍長治,他第一件事就是把急等著他決策簽字的工作了結了,沒想到老板性情大變,牽著那個青年就走了。走到外邊,許初臉上滴到了一滴水。他站定了,展開手,又幾滴冷雨落到他的臉上和掌心,許初側著頭跟霍長治說:“在下雨?!?/br>霍長治正為他拉開了車門,要他坐進去,許初不太情愿,他說:“外面真好?!?/br>霍長治聽許初這么說,站在他身邊,守了他一會兒,直到雨真的大起來,噼噼啪啪打在車頂上,許初伸手摸索著想找霍長治了,霍長治才抓住他,帶他進車里。“某些人不是說雨要停了嗎?”許初坐在位子上,車里冷氣很足,他過了睡覺的勁頭,認為自己精神飽滿,可跑全程馬拉松。照理現在是應該先去警局,霍長治讓助理溝通,叫司機開去了醫院,因為許初渾身都是燙的。“是要停了,”霍長治說,“太陽出來了?!?/br>早上五點,到日出時刻,雨被日光照得閃亮,世界變白了。“我看不見,”許初不相信,“我只聽到雨聲?!?/br>“別跟我爭了,”霍長治攬著許初讓他靠著自己,“睡一睡?!?/br>“知道霍久安角膜給別人,我竟然松了一口氣,”許初用頭發蹭了蹭霍長治,跟他說,“我不想要他的東西,所有的都不想要?!?/br>霍長治沉思了片刻,才說:“我是霍久安的哥哥?!?/br>許初聽完,笑得喘氣,手撐著從霍長治從他身上起來,坐直了才說:“對,你是霍哥哥,那怎么辦???”霍長治不跟他說了。許初等了等,又問:“你怎么知道手銬不會電擊?”“我不知道,”霍長治誠實地說,“現在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