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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的說:“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關笑啊關笑,你到底什么才是真,什么才是假?關笑躊躇了一下:“是我姨媽。她竟然賭到借了高利貸,我現在沒那么多,一時之間周轉不靈。這次沒辦法不幫忙?!?/br>“你需要多少?”關笑抿唇道:“一百萬?!?/br>一百萬可不是個小數目。若是普通人家的少年,這個數目幾乎是天文數字。饒是家境如商南星也覺得有一點夸張,雖然對他來說錢不多,他就是十倍也拿得出,但眼前這個開口就要一百萬的人,和那個連他送的筆記本都推辭著“你還是學生”的人,哪個才是真的?因為假象都被撕破了,所以才請求得坦坦蕩蕩。“好?!鄙棠闲钦f,“我明天給你?!?/br>關笑似乎是想解釋:“我真的不是為了這件事才叫你今天過來……”“你這個包子要當到什么時候?”商南星放開他,強忍著怒意,“你利用我的時候,你報復的時候,那些魄力都去哪里了?僅僅是因為她照顧了你幾年,你就要被她壓榨一輩子嗎?!關笑,親情不是這么回事?!?/br>關笑被吼得一愣,默默的站在沒有說話。商南星的話語里明明是關心,卻也帶出了他曾經做過什么的事實,他沒辦法斑駁。關笑向來自尊心強,極度自立,若不是確實被逼到沒有辦法,斷然不會開口問商南星借錢。但是能借這么多錢的人選,也只有商南星一個人,他不找他又去找誰?所以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開口。“我很快就會還給你?!标P笑說,“不會太久的。你不要誤會——”“你覺得我是在意錢?”商南星眸子里怒火滿滿,“關笑,我希望你能把那種魄力拿到這種事情上,不要總是被牽著鼻子走。以后要是沒有……”說到這里,商南星又沉默了下去,如鯁在喉。他想說的其實是,以后要是沒有我在你身邊你要怎么辦。“我原諒你了。我不會為你做的那些而怪你,你應該活得輕松一點?!彼D難開口,“我不想你還要受到別人的欺負。別人可和我不一樣,他們是不會憐憫你理解你的?!?/br>“放心吧?!标P笑承認錯誤,又冷靜而小聲的說,“這是最后一次了。我不會再給她錢,這一點我說得很明白。天大的情都還清了?!?/br>商南星知道關笑說到做到,稍微松了一口氣,不再說得那么深入,然后叫他一起來吃蛋糕。深夜里吃這種美食,本該享受一點愉悅的甜蜜,關笑又被摟在他大腿上,兩人分而食之,忍不住就擦槍走火了。自從事情被揭穿以后,關笑就表現得比從前還要順從。而商南星這次也極致溫柔。好幾次關笑都撞上他深沉的眼神,在那些破碎的撞擊里一次次失神。每當這時,商南星會吻住他的唇,仿佛極盡眷戀地狠狠的做到了凌晨,關笑才沉沉睡去。他走的時候天都還泛著黑,唯有天邊一絲白光忽現,快要破曉了。這夜A市難得能見滿天繁星,此刻紛紛暗淡下去,南方冬日最亮的那一顆叫什么來著?天狼星嗎?商南星忍不住低低的笑了,可是心實在是疼,怎么也笑不出來了。關笑,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人,真是老天爺設下的最美麗的陷阱。第二天商譽山打電話叫他過去,兩人一起去了療養院。因為事先和護工打了招呼,這天關清并沒有被推下樓去散心,車子還停在樓下,他們就看見關清坐在窗前的身影。“我可以給他錢做補償?!鄙套u山皺起眉,看不出絲毫愧疚。“怎么?你怕道歉會丟臉?”商南星嗤笑,“小時候我其實還崇拜過你,覺得你有魄力,有當擔,敢作敢為,沒想到你卻是這樣的一個人。爸爸,我對你真的很失望?!?/br>商譽山握緊了拳,眼中有一絲戾色:“你什么態度跟我說話?不要忘記你求過我什么?!?/br>“我不會忘。你上去只是道歉而已,比起關家的情況你也沒什么損失吧?!鄙棠闲强粗?,“現在你生這個病,難道不覺得是報應?”話音剛落,他就重重的挨了一拳。還好,車廂內空間狹小,商譽山沒有施展那小時候常常得到的當胸一腳。商南星看著他的時候仍然心有余悸,抹了抹唇角的血跡:“其實你也放不下,為什么不承認?不然你也不會留著那張照片那么久。讓我猜一猜,你和關笑的爸爸,該不會還當過好朋友?”商譽山猛烈的咳嗽,半晌才停住,手背上青筋暴起:“閉嘴!”“你請了那位大師來算命,他沒告訴你嗎?”商南星憐憫的看著他,“有些事情遲早都要還的。關笑那里還會不會繼續報復我不管,我只希望這個結可以從你們這里開始解,什么事情都要有個第一步。你撤了對關笑的起訴,道完歉,做完所以的這些也不過和計劃泄露的損失抵平而已。你欠關家的,還還欠著呢?!?/br>商譽山靠在椅背上,一言不發。當年的事情的嚴重以及后來發生的一系列連鎖反應,讓他實在始料未及。關家都太偏執了,偏執到把自己的性命根本沒當一回事。“我可以不起訴?!鄙套u山說,“但是他能不能繼續做動物醫學研究看他自己的本事。做完這些你得好好的學習管理,聽我的話?!?/br>“當你傀儡嗎?我已經知道了?!鄙棠闲欠笱芩?,又說:“只要你放過關笑,這份道歉關清沒有理由不接受。去吧。沒了心結,贖了罪,你的病會好得快一些也不一定?!?/br>商譽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蒼老又狠厲,像垂暮的鷹。他拉開車門上樓去,商南星在車里陷入了沉思。其實商南星也不知道自己這么做對不對,他翻出一張關笑的照片,仔細描摹那眉眼,不知道他們的未來在哪里。他只知道,這樣做,也許能換得關笑心理上的自由。這個解只得從上一輩解起。足足過了一個多小時,商譽山才從樓上下來,表情沉寂,看不出喜怒。“怎么樣了?”商南星問。“你以為道歉能改變什么?”商譽山諷刺一笑,“他不要道歉,只要要錢。哼,當年那么清高,現在說來說去還是錢最好?!?/br>商南星沒說話了,也沒問關清要了多少。不管以哪種方式,他都覺得這是商譽山應該付出的,哪怕是全副身家也不為過。又聽商譽山在旁邊冷冷道:“別覺得你說服了我。我也不認為他們家如今的情況是我的錯,我只是為當年的事情承擔相應責任?!?/br>商南星心想,沒救了。半途商南星下了車,要給關家的兒子也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