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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另一張單人床上,細細地打量那兩個男孩。叫李京的,個頭跟張斌差不多,濃眉大眼,嘴角腫了,學生頭,不怎麼打眼。蹲著的那男孩,比李京要胖一點,圓圓的臉,皮膚挺白,眼睛腫得只剩一條線了。阿武忙完,回頭對張斌說:“易新的身上沒有什麼傷,倒是李京,挨得揍比較多,不過我瞧了,似乎沒有傷著骨頭,所以我就沒有打電話給趙醫生了?!?/br>張斌一聽,差點跳了起來,張嘴要罵,又忍住了,對阿武說:“我吩咐阿文了,明兒起去跟黑皮,這兒,我另外找人來幫你?!?/br>阿武吃了一驚,忙說:“斌哥,阿文不懂事,您別生氣。黑皮哥是個火爆脾氣,阿文又不懂察言觀色,若是得罪了黑皮哥,我怕……”張斌第一次覺得阿武真的像有些兄弟說的,賊眉鼠眼,沒有好氣地說:“他就要脾氣爆的人來管,我管不了?!?/br>阿武都快哭起來了:“不是的,斌哥,阿文真是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斌哥,如果派了別人來,我怕處不好,不如……不如我和阿文一起去黑皮哥那兒吧?!?/br>張斌的臉越來越陰沈:“怎麼著,跟阿文是這麼好的兄弟啊,我說話都不抵用了。出去,我有話問他們兩個?!?/br>阿武別別扭扭地出去了。張斌盯著那兩個人。易新已經起了身,坐在李京的身邊,低著頭,不做聲。李京比較膽大些,對著張斌擠出笑:“斌哥是吧,今天多虧斌哥救命,不然,我們倆就沒命了?!?/br>張斌也不言語,對著那兩個人看來看去。挺正常的呀,跟他們那些同學比起來,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只是那兩人十指緊扣,看著有些不順眼,就問:“你們兩個,究竟是怎麼回事?”李京愣住了,低頭看了看握在一起的手,咬著牙說:“斌哥,我也不瞞您,您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和小新,我們兩個都很喜歡對方,很喜歡很喜歡,可是,別人看不來。打我們的那些人,本來跟我挺要好的,可是,看到我們在一起,不知怎麼的,不依不饒起來。他們也不敢動我,老是罵小新。很難聽很難聽的話。斌哥,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麼辦。沒有人可以說,也不敢在外面怎麼樣。以前來這里看過錄像,就……常來了?!?/br>“來這兒干什麼?”李京的臉紅紅白白:“這里,那個,別人不太看得到。我看過有些男的女的在這兒怎麼的,也沒有人管,沒有人在意。為什麼,我們這樣,就有人在意呢?”張斌的心怦怦亂跳,感覺自己接近了一個恐怖的事實,不由自主地問:“他們說,你們在這里親嘴?摸對方的……雞雞?”易新的頭埋得更低,李京咬著牙說:“是的,男人女人在一起做的事,我們也想做?!?/br>張斌接著問:“你們,兩個男人,做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做的事?怎麼做?”易新開始抽泣。李京將他緊緊地摟?。骸敖游?,摟抱,zuoai,就這麼做?!?/br>張斌的心跳得快要出來了:“zuoai,怎麼做?”李京瞪著眼睛,喊了起來:“把我的雞雞插入他的屁眼,就這麼做!同性戀就是這麼做的!怎麼,你滿意了?!”張斌像著了魔:“你們做過了?”李京已經喘不過氣了:“沒有!”聲音低了下來:“我怕弄疼了他?!?/br>張斌心里喊著:“不疼!一點都不疼!”聲音卻出不來。一口濁氣上涌,眼睛突然看不見了。迷迭香之魅(21)21.張斌只覺得晃晃悠悠的,靈魂好像是出竅了,眼前一片白茫茫的。李京本來又羞又氣,見對面床上的大哥突然不說話了,呆愣愣的,有點害怕,試著喊道:“斌哥,斌哥?”那人還是沒有動靜,不由得掙開易新的手,到張斌身邊,輕輕地拍了一下張斌的肩,還是沒有動靜。驚慌失措之下,李京打開門,見阿文阿武兩個人愁眉苦臉地蹲在地上,忙喊道:“兩位大哥,里面那位斌哥突然……突然……”阿武立馬站起來,進去屋里,看見張斌傻傻地坐在那兒,面上滿是驚嚇,忙推著張斌的身子,喊道:“斌哥?斌哥?”張斌慢悠悠地回過神來,看到阿武擔憂的臉由模糊到清晰,不由自主地問:“那個……兔子……就是那樣上兔子的?”阿武莫名其妙,只順著點點頭,對呆立在旁邊的李京說:“你跟斌哥說了些什麼?你把我斌哥怎麼啦?”張斌一把推開阿武,站了起來,抓住李京的脖領子,聲音打著顫的問道:“你們那樣做,不是把他當女人了?”李京雖然害怕,還是哆哆嗦嗦地回答:“不是!明明都是男人。斌哥,您也覺得很惡心嗎?為什麼?男人和女人不惡心,男人和男人就惡心了?”張斌還是覺得頭暈,又坐下,說:“不是,我只是……被嚇著了?!?/br>阿文和阿武都嚇了一跳。這個斌哥,沒有大哥的霸氣,也沒有黑皮哥的殺氣,可要說膽小,無論如何都挨不上邊,怎麼就被嚇著了?張斌揮了揮手,說:“李京,你別怕。沒你的事。那個,阿武,我先回去了。這兩個孩子,別為難他們?!?/br>阿武緊隨其後:“斌哥,那阿文呢,您原諒他吧?!?/br>張斌疲倦地應了聲:“算了?!本屯庾?。阿文要送,張斌不讓,一個人歪歪倒倒地走出了錄像廳。阿文到底不放心,要阿武帶著毛頭在後頭跟著,又吩咐了幾句,這才去安頓屋里的兩位。張斌一個人在路上走著。旁邊的行人匆匆,他好像壓根都沒有看見。阿武帶著兩個人在後面跟著,瞧著斌哥漫無目的地走著,過馬路時也不看看,本想去扶著,不知為什麼,有點莫名地害怕。見老大走了兩三個小時,走著走著,到了一家醫院的門口,是省人醫,就琢磨著老大是不是不舒服,要去找趙醫生??辞樾螀s不是,只坐在門口,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急診室的大門。這一坐又是兩小時。阿武一看表,已經快十二點了,想去問問斌哥到底怎麼回事,卻看到一個穿白大褂的人往張斌走過去,便停住了腳。穿白大褂的是何況,他在診室里面看到這個人一直坐在外面,呆呆傻傻的,實在控制不住好奇心,便來看看,到了跟前,才看清楚是個健壯的漢子,便問:“那個,你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