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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靠,妳要說什么?」舒岳伸手一抓,勉強拉住了姊姊的洋裝一角,「妳別亂說我警告妳……」舒靜輕輕地以兩指指甲捏住舒岳的手背皮rou,利落地轉了九十度,下一秒,舒岳立刻慘叫著松了手?!刚f什么?說實話啊?!?/br>舒岳手痛腰也痛,抱著手欲哭無淚,只能在翟品和送走姊姊并關上房門后擺低姿態問:「你跟我姊說我們在交往?」翟品和點頭承認后在床緣坐下,「除非你想讓你爸媽認為你很習慣找一夜情了?!?/br>「呃……當然不行?!?/br>「當然不行?!沟云泛椭貜土艘淮魏蠼又f:「我們現在在一條船上,我一定不會讓船沉了?!?/br>舒岳想想也對便點頭稱是?!覆贿^我姊什么時候來的???我很快就出來了耶你們講這么快?」翟品和起身為舒岳倒了杯水后回到床邊,「泡完澡喝點水吧?!?/br>「好?!?/br>「你在泡澡時舒靜就來了,我沒說多少怕出紕漏,等等我們確認兩邊說法后就可以過去你爸媽那邊?!沟云泛陀值溃骸高€有可能要麻煩你跟我走一趟我爸媽那邊,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早就跟他們報備過性向了?!?/br>「你沒被罵?」翟品和笑了笑,沒有回答。舒岳掙扎著坐起身躺在枕頭上喝水,趁翟品和去幫他撿地上衣服時偷瞄著男人的背影。該不會這人有什么悲傷的過去吧?舒岳舔舔嘴唇,突然有些擔心起來。在舒岳二十九年的歲月里,有十年左右的時間在煩惱「怎么跟父母出柜」這件事。他是舒家獨子,早在大一那年發現自己對系花的追求無動于衷,卻在夢里朝羽毛球系隊隊長上下其手時就開始想要怎么出柜才不會被打斷腿。好運一點爸媽接受的話,他只要領養就可以解決香火問題。慘一點爸媽不接受的話他就只好當個孤獨一生的瘸腿老阿杯。在這樣的心理建設下,舒岳早早決定在年輕時好好談幾場戀愛,就算日后被打斷腿,至少還能躺在床上想想自己的年少雄風。盡管后來有點走偏了……但大方向還是沒改過的。可是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出柜的地點會在舒靜的婚后派對上,也沒猜到想象中的后續家庭革命會是這樣的狀況。舒岳站在翟品和旁邊,有些不好意思地聽著翟家兩位長輩跟爸媽道歉的句子。內容繞來繞去不外乎那幾句「小孩子不懂事」、「他們會分手的」、「舒岳是獨子我們知道」,聽起來像是翟品和誘拐了無知小鬼,而他什么都不知道是個受害者。對此,身邊的翟品和什么也沒反駁,就只站得直直的,好像對一切概括承受。直到從開始到現在都沒說話的舒家女主人開口問話,舒岳才收回自己一直在偷瞄翟品和的視線。「你們會分手嗎?」舒岳用力地點點頭后看見父母親皆松了口氣,坐在一旁的新婚夫婦卻一臉不認同,他偷偷轉頭看向翟品和,卻發現對方正欲言又止地凝望著他。對,凝望。舒岳吞了口唾液,赫然想起自己沒多久前的身份是「與翟品和交往一陣子的小男友」,剛剛自己賣力點頭答應分手的動作幾乎是賞了這男人一巴掌。……但是管他呢,他屁股還痛著!恨不得多打兩巴掌!舒岳轉過頭,正打算痛心疾首承認自己做錯事情只求父母原諒時,翟品和卻搶得先機奪得發言權。「我知道瞞著雙方家長是我的錯,這件事走到最后總要面對的,拖到最后一刻才被這樣難堪地揭開,對誰都不算好事?!沟云泛筒槐安豢旱卣f完后,又轉身看向舒岳,「你想分手我理解,很抱歉我搞砸了這一切,之后我們分道揚鑣,你要好好保重?!?/br>舒岳聽著姊姊還在旁邊說「不是吧居然分手了」這種風涼話,他看著幾乎是背對雙方家長,目前正深情望著自己的翟品和,突然意識到對方的最后一句話不是祝福,而是活生生的地獄。他們分道揚鑣,可是翟品和是同性戀的事情早就跟爸媽溝通過了,但他雖然分手了,回家卻可能要面臨被逼著相親啦糾正性向啦再教育的日子。舒岳抽了口氣,在屁股有點痛的狀況下掙扎幾秒后做了決定:要死,也要死一雙,整死那個上他的王八蛋。「我……」舒岳閉上眼,牙一咬,「我不想分手?!?/br>不遠處傳來舒靜的歡呼聲,還有爸爸怒斥「你說什么」的吼聲,舒岳縮了縮肩膀,決定提前面對本來他打算三十好幾再來處理的家庭革命。至少站在他旁邊可能會被爸給打死的那個人不是未來自己想守護的另一半,要是翟品和被打死了,他會早晚三炷香謝謝翟先生偉大的犧牲情cao的。舒岳僵硬地轉過身,不敢去想爸手里的檀木杖什么時候會打在他背上,他咬牙道:「我是同性戀,爸,對不起,我……」「什么對不起!你說什么!」舒岳緊張地握緊拳頭,在心底調侃自己:是啊什么對不起,是同性戀有什么好說對不起的。接著是一片混亂,舒靜跟媽攔著盛怒中的爸爸,親家們更是緊張地在一旁緩頰,無辜被卷入這場鬧劇里的翟品循則站在兄長前面,大概是怕檀木杖越過人海砸到他哥吧。可在這一片混亂之中,舒岳錯愕地發現翟品和竟抱緊了他,右手還護在他后腦勺上,簡直就像他心中彩排過無數次,如果自己有天跟男友一起出柜了,他一定要抱著那個人保護好,不讓對方受傷的情景。舒岳愣愣地看著翟品和皺緊的眉頭,還有對方說話時張闔的唇瓣,絕望地發現自己竟然有些感動。干,怎么會是感動!「你說出來了?!?/br>「???」舒岳愣了會后才理解翟品和的意思是指他泄漏了內心吐槽話,他尷尬地笑了笑,「我胡說八道的,你就當我是被我爸嚇傻了?!?/br>對方但笑不語的響應讓舒岳有點不滿,但至少翟品和沒白目到硬要討論哪里讓他覺得感動,舒岳撇撇嘴角,放任自己繼續爛在翟品和的懷抱里,享受一下臨死前的寧靜。過沒多久,發現咆哮影響不了兒子的舒爸爸將木杖狠狠往桌腳一敲,從小被打到大的舒岳聞聲則下意識想跪地討饒。可惜翟品和穩穩扶住舒岳腰側,撐著他站直別腿軟,卻沒料到這樣的動作激怒了向來用此絕招逼兒子妥協的舒爸爸,老人家大喝一聲「我們回家!」后,舒岳立刻垮下臉推開翟品和轉身就走。「舒岳?!?/br>「干嗎?」舒岳跟著父母踏出房間,在厚重的房門即將自動關上前,聽見了翟品和只對他說的一句話。「西裝口袋,」翟品和道:「內側那個?!?/br>該不會是什么錦囊妙計可以助他逃過大劫吧?舒岳緊張地吞了口唾液,確認父母已走到電梯門附近,應該是沒聽見翟品和說了什么。他顫著手,將掌心壓在心口部分的那塊布料上抹了抹,果不其然摸到了一片硬物。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