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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鬧騰的越發厲害,哭哭啼啼,尋死覓活。“要不然,再請那幾個書生來一趟,若是有女兒相中的,就招做女婿罷?!北R夫人道:“反正是正經的書生,又不是街上的販夫走卒,做咱們的女婿也不會差很多?!?/br>盧侍郎道:“你就順著她,她才會不停得寸進尺?!?/br>這時,丫鬟來報:“老爺,夫人,顧二少爺來了?!?/br>盧夫人喜道:“賢侄來得正好,我派人打聽過了,那幾個書生都是崇道書院的,正巧咱們的侄子也是這個書院的,像他打聽一下,準知道?!睂ρ诀叩溃骸翱煺埲诉M來?!?/br>很快,顧彥波就走了進來,朝姑姑和姑父施禮作揖后,落座:“侄子今日辦事路過,特來向姑父和姑姑問好?!?/br>他是特意登門的,說辭不過是借口。盧夫人道:“你來得正好,跟你打聽個人,是你們書院的……”話未說完,門口便撲來一個粉色的窈窕身影:“表哥,我要跟你打聽個人!”顧彥波今日來本就憋著壞水,一聽這話樂了:“芷晴表妹,你要打聽什么?”盧芷晴掙脫開追來的仆婦和丫鬟們的拉扯,提著裙子邁進屋內:“你們書院的一個大概這么高,白白凈凈、文文弱弱的書生?!彼谄鹉_比劃了一番:“曾經來過我家赴宴?!?/br>顧彥波聽她形容的外貌,簡直要將嘴角咧開到耳根:“我知道是誰,他姓王,叫王瑞?!?/br>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他這次登門,就是為了將表妹魂牽夢縈的前世情人安到王瑞身上,沒想到表妹中意的竟然真是他。這就有意思了,叫表妹去纏著王瑞,怎么著也能將他們的關系攪合一番。盧夫人歡喜的問道:“這的嗎?他這人是什么來歷?”顧彥波道:“是一個富家公子,為人彬彬有禮,讀書也刻苦?!?/br>現在要美化一番王瑞,這樣姑姑和姑父才能對他中意,把他拉來做女婿。盧侍郎倒是沒說什么,但是盧芷晴已經撲跪到母親跟前:“娘,您將他叫來,讓我們見上一面吧?!?/br>盧夫人忙將女兒扶起來,瞅了眼沉默不語的丈夫,知道他是默認了:“放心,娘幫你辦到?!?/br>一切順利的超乎顧彥波的預料,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盧家,準備等著看好戲。他最近為了躲避韋興賢,最晚到課堂,然后一放學就撒丫子跑的比兔子還快。他惦記著隔壁那個奇怪的女子,所以一放學就坐車趕往書齋,在出城的時候,他發現一群人聚在城墻前看著什么,便也下車看熱鬧。就見墻上貼著捉拿要犯的畫影圖形,和每次絡腮胡子的江洋大盜不一樣,這是一個女子。大概因為緝拿的人也描述不清她的容貌,只畫了一雙明亮有神的眼睛,嘴巴和鼻子處一片空白。但下面的文字寫的很清楚,幾月幾日在哪里,她做了什么。顧彥波讀完文字,倒抽了一口氣冷氣,這個女人竟然敢行刺皇上的貼身太監?!而且被傷了肋下。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挑眉一笑:“這就有意思了,抓住這個把柄,不愁她不就范?!?/br>上了馬車,吩咐車夫快馬加鞭往書齋馳去,進了書齋,將后窗打開一道縫隙,偷偷觀察那院的情況。果然,就見那個老婆子進進出出,手里拎著買回來的湯藥,也會往墻根倒藥渣,可見身體有傷,再喝藥滋養。顧彥波不懷好意的冷笑:“敢情刺客真的隱藏在這里啊?!?/br>正笑著,書童進來輕聲道:“白少爺來了?!?/br>顧彥波騰地坐起來,起身迎接他,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我剛才還在想你呢,你就來了?!?/br>白十三郎也對他笑臉相待:“我來看看你舌頭好的怎么樣了?!?/br>顧彥波便舔了下嘴唇:“全好了,要不要看得更仔細些?”白十三郎忙擺手:“不用了,我知道了。其實我這次來,是跟你告別的,以后我不會再來了?!彼麑⑸洗伟l生的事情跟表哥黃九郎說了,沒想到黃九郎對這件事反應很大,勒令他不許再跟這個書生接觸。顧彥波全無防備:“怎么這樣突然?!之前不還好好的么?!钡前资芍皇堑溃骸斑@個你就別問了,我很珍惜和你的情誼,不過,還是別過的好?!闭f完就要離開。顧彥波哪里允許他走,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你將話說清楚!”白十三郎一驚,難道真的按照表哥說得來了,人類對狐貍心存不軌,無論男女?他到底是狐妖,勝過人類的力氣十數倍,胳膊一掙,就將顧彥波推出去老遠,人撞在書柜上,稀里嘩啦落下來的書卷砸了他滿臉滿身。白十三郎覺得對他不住,正要去扶,就聽門外有人咳嗽了一聲,回眸見是表哥黃九郎。而這時黃九郎大步走進來,拽起表弟就走:“不要管這種人?!?/br>顧彥波將頭頂的書卷抓下來,惡狠狠的扔到一旁:“我什么人?你這臭狐貍?”黃九郎冷笑:“不要裝蒜,你這種人我見過,也收拾過,再糾纏我表弟,別怪我不客氣?!闭f完,將表弟拉著出了書齋。顧彥波被書童從書堆里扶起來,只覺得滿腔怒火無處發泄,憋屈的想打人。兩只臭狐貍,憑什么瞧不起人類?!這不還怎么著呢么!他咬唇,眼珠亂轉的想對策,忽然眼睛瞥到了后院那戶人家,不由得目光一亮。——王瑞發現韋興賢讀起書來簡直不要命,刻苦的可怕。看著他那么拼命,好像自己也遭罪了一般,一邊搖頭一邊想,自己可不能為了讀書,搞壞了身體。要勞逸結合,男男搭配,讀書才能不累,于是空閑下來就跟何云一逛街游玩。日子就屬他過得逍遙。不過,偶爾也會晚上點燈學習,由何云一考他背誦,他則乖乖的任考。“……使或求之于博,知所以為學矣,而不能殫精研思,以探其至理之所存。繼之以勤,知所以……以……以什么來著?”“以、以、以咿咿——你這是要唱戲?”何云一手蓋在書上打趣道。“以……”王瑞實在不想起來了,去扒他的手:“不行,你得讓我看一眼?!?/br>“考場上誰讓你看?你得憑自己的記憶記?!焙卧埔恍Φ?,抬手挑了下王瑞的下巴:“要不然叫聲相公?”王瑞才不上鉤,抱住腦袋,賴哼哼的道:“我記不住東西都怪你,當初要不是你弄什么勞什子的情花,害得我失憶了,我也不會記不住今天的文章。我這是后遺癥!”說完,指縫里露出一只眼睛笑看何云一。何云一將書本一摔,忍不住笑道:“你就耍賴吧你,你偷懶記不住文章跟這個有什